()第二章英雄救美
時間慢慢過去了,還是沒有一點線索,小妹啊,你到底在哪兒呀?張小川開始有些焦燥起來了,照這樣下去猴年馬月才能找到。他突然想起戰友李彬彬,他不是在派出所工作嗎?外來打工的都要辦暫居證,而辦暫居證必須要本人身份證才能辦理,想到這他似乎跋涉在茫茫沙漠里發現了一汪清亮的湖水,張小川高興極了,他決定打兩個電話,一是把這個想法告訴黃哥、劉嫂讓他們別擔憂且告之今晚不過去了,二是跟李彬彬通過電話約個時間好見一面請他幫忙,可就在他準備找公用電話的時候,突然听到前方不遠處傳來一聲刺耳的年輕女子的呼叫聲,救命啊,來人呀。張小川聞聲後健步如飛地沖了過去,他奇怪小巷里的行人怎麼對這種求助聲無動于衷,不到一分鐘的功夫張小川沖到了出事地點,他看見有三個小男青年正圍著一個驚慌失措的年輕女孩。一個長得非常膘悍中等身材,臉上有一有塊明顯的刀疤痕,面目凶狠。一個是三角眼小個子,還有一個身材魁梧,留著一個小分頭,面無表情。
「姑娘出什麼事了。」
張小川一邊問,一邊不動聲色地靠近那位姑娘,語氣平緩,但擲地有聲。「我不認識他們,也不知道他們想干什麼。」
那位姑娘怯怯地對張小川說︰
這些流氓地痞在這里歷來詐騙、搶劫、收保護費、調戲姑娘、刀砍棒打不服者有持無恐,飛揚跋扈慣了。周圍群眾反映很大,派出所、公安局也經常抓的抓、捕的捕、判的判。可有些家伙屢教不改,大錯不犯、小錯不斷。今天突然被一個說著外地話的外鄉人攪渾了局,心中惱火居然有人敢在太爺頭上動土,但一看張小川大約有一米七五的個頭,人長得魁梧結實,有點不知深淺,于是那個小分頭一邊暗示其他兩個同形成三角形向張小川包抄過去,一邊用較為客氣的語氣對張小川說︰
「哪里來的一個野小子,別以為你穿了一身迷彩服,其實我知道你是個冒牌貨,這不關你的事。你也想享受的話,那麼就在後面排隊。」
看見他們三個人漸漸地向自己圍過來張小川內心一陣竅喜,因為近距離有利于在短時間內將他們擊倒,于是他裝著很害怕的神態說︰
「既然不關我的事,那我就走了。」
並裝作馬上走的樣子。
這下那位姑娘可急了。
「你、你、你……。」
「你、你什麼,我又不是你的男朋友,關我什麼事。」
張小川幾句話氣得那位姑娘圓瞪杏眼,那幾位流氓听後笑的前仰後翻,就在這三個流氓洋洋得意笑著的時候,張小川說的遲、那時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左弓步,順勢右手一直拳重重地擊在小分頭的下月復,小分頭應聲跪下,就在他跪下的一瞬間,張小川又一左鉤拳打在他的下腮上,小分頭頓時滿口是血倒在地上嗷嗷直叫,還未等其他二人反映過來,張小川又一個地躺腿用力一掃把旁邊的刀疤臉掃翻在地,前後不過十幾秒鐘,一氣呵成,打倒兩個後張小川拉著那位還在夢中一般的姑娘往小巷出口一路狂奔,張小川來不及出擊的那位三角眼,望著地上哎喲哎喲不停叫著的倆個同伴,氣得吹胡子、瞪眼楮,旁人看了都偷偷竅喜,拍手稱快。張小川拉著那位姑娘沖出小巷來到馬路上後才松開了手,那位姑娘已經跑的氣喘吁吁了,張小川也感覺心率加快了許多,兩人站在樹影斑讕的人行道上,那位姑娘作了自我介紹︰
「我叫石清泉,剛才多虧是你救了我,不然麻煩了,你叫什麼名字,挺機靈的,當時我以為你真的不肯救我,氣死我了,看來你的身手還不錯,功夫是家傳的,還是部隊學的,我怎麼感謝你呢?」
「我叫張小川,以前在武警部隊服役時是防暴隊員,在家有一點武術底子。你們這里的人怎麼對你的呼叫聲入耳不聞,視而不見,110也不管嗎?」
張小川不敢正眼看這位身材高挑、打扮時尚、面目清秀的都市女孩,漲紅著臉望著前方靦腆地說,先前的英雄氣概全沒了,前後判若兩人。
「這里的人都麻木了,110出了大事還是要管的,象這種事,他們哪管得了那麼多,等旁邊人打完110他們早跑了,過後這些人還要找人報復,時間長了誰還敢管閑事。唉,世風日下,沒辦法。」
石清泉感概萬分地對張小川說︰
張小川听了也是一陣感嘆。
「你好像不是本地人,到寧陽市有事嗎?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話,盡管說。」
清泉一臉真誠地對張小川說︰
「我是五谷縣張灣鎮的,來這確實是有一點家事,我的小妹偷偷背著父母離家在外打工已經幾個多月了,至今沒有音信,听說在一家酒吧工作,父母在家非常著急,我要盡快把她找到,不然父母要急成病。」`
張小川本來不想說,可話到嘴邊還是說了,他覺得石清泉值得信賴。張小川話剛一說完,三輛摩托車風馳電掣開過來嚇得行人紛紛閃開。
「大哥,就是他。」
張小川和石清泉聞聲一看說話是那位小個子。
張小川心想麻煩來了,要想成功擺月兌他們,只有先把石清泉支開,他就有辦法對付他們了,主意拿定後,他望著圍過來的幾個流氓說︰
「禍是我惹的,你們放了這位姑娘,任恁你們處治。」
「大哥別上這小子的當,我們已經吃過一次虧了。」
那個刀疤臉還心有余悸地人大哥說︰
「你跟我閉嘴,還好意思說,幾個被別人打得落花流水。這位兄弟我看你象條漢子,還挺仗義的,就依你的,這位妹子,你走吧,這是我們爺們之間的事,如果你報警了,可別怪我對這位兄弟怎麼樣。」
一位身穿皮外套,身材不高、面目清秀、舉止斯文、三十出頭的年青人對張小川和清泉說︰
張小川暗自觀察了這個被眾人稱之為大哥的人,從他外表看怎麼也不象大哥,倒更象一個風度翩翩的謙謙學者,可他千真萬確是個不折不扣的大哥,現在的大哥不是那種只會打、殺、搶、孔武有力的一介武夫,更多是憑智慧,這位大哥便是智慧型的,智慧型的人讓人感到更可怕,張小川知道今天遇到對手了。
「姑娘你走吧,我想這位大哥不是一個不講道理的人。」
張小川很平靜地對清泉說,他想快點把清泉支開,自己也好月兌身,于是暗示清泉,希望她能听懂弦外之音,面對這場不可避免的械斗,只有比體力把他們甩掉。
「算你說對了。」
那位大哥語氣也出奇地平靜,兩個人的口氣看似風平浪靜,其實這是暴風雨來臨之前可怕的前奏曲,在場的人能感覺到這種殺氣騰騰的只有張小川和那位不動聲色的大哥。
石清泉從張小川暗示的眼光中知道自己在這只能成為累贅,于是含淚而去,心里為張小川捏了一把汗。
等石清泉走出了幾十米以後,那位大哥斯斯文文地對張小川說︰
「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的能耐……。」
就在那位大哥剛開口說第一句的時候,張小川便知道暴風雨已來臨,于是他突然來了個先發制人,還未等那幫匪徒操出家伙,他便用右肘猛打刀疤臉的左腮,接著用左腿膝蓋踢向他的小月復,動作干脆利索,刀疤臉痛苦地倒在地上直嗷叫,張小川左腿一落地右腿又踢向身後小個子的前胸,動作一氣呵成,又一個應聲倒在地上痛得直叫,打倒兩個以後,張小川往清泉相反的方向狂奔。
那位大哥在佩服張小川的身手和機警的同時,惡狠狠地對幾個手下說︰
「你們都跟我上,狠狠地打。」
大哥的一聲令下幾個流氓不知從哪拿出兩尺長的砍刀、棍棒追向已跑出十幾米的張小川,這些整天無所事事,縱情酒色的流氓、地痞們跑了幾分鐘體力跟不上了,于是兩個人又返回加上那位大哥和刀疤臉、小個子開著三輛摩托車加大馬力追向張小川,路上行人驚得四處躲閃,有人暗自為張小川擔心,內心痛罵這群無法無天的匪徒,有好心者偷偷地打了110。
望著身後相隔大約有二十幾米拿著刀、棒的二個匪徒,張小川暗自慶幸再跑幾分鐘穿條小巷就可以甩掉他們了,所以他一邊跑,一邊留意小巷,同時他又納悶另幾個怎麼沒跟上,還沒等他留神過來,幾個已在前面從摩托車上下來了,他們拿著刀、棒、氣勢洶洶地向他沖來,後面的小分頭和一個歹徒也氣喘吁吁地趕來了,那位大哥則站在一邊作壁上觀。張小川一看已經沒退路了,順手拿起一家美容美發店門前的拖把,剛擋開前方揮過來的一根棍棒順勢一腳踢翻一個歹徒,可另一把砍刀從右側砍過來,右臂躲閃不及著時挨了一刀,張小川感到先是一陣酸麻,接著是劇烈的疼痛,就在他挨刀的同時他奮力一腳踢向那個小混混,那個小混混雙手捂著痛得在地上直打滾,還剩下刀疤臉、小分頭、三角跟和另一個歹徒又圍過來了,由于右臂受了刀傷,加上下午滴米未盡,張小川漸漸地感到有些體力不支,但他還是用左手緊緊地握著拖把盡力橫掃前面兩個持刀、持棒歹徒的下盤,持刀歹徒哎喲一聲跪在地上,張小川順勢用左腳膝蓋踢向他的下巴,又一個倒在地上,而張小川左肩後腦同時挨了兩棒,一個趔趄張小川差點倒在地上,乘他們再次揮刀揮棒的空隙張小川用腳就地翻掃一個,然後返身單臂用拖把猛力劈向三角眼的肩膀,三角眼也倒在地上不動了,還剩下刀疤臉、小分頭已經累得筋疲力盡沒了斗志,他們從未遇到個如此強硬的對手,一時雙方出現了短暫的僵持局面。
就在這時伴隨著一陣緊促的警笛聲、汽車鳴叫聲,幾輛警車、高級轎車風馳電掣開過來,很快從車上走下兩批人,從警車上下來的是110特警,警車是有人打了110才趕來的。來不及閃身的幾個歹徒連同凶器被110特警全部帶上了車,那位大哥早已溜之大吉。一名特警一邊在維持秩序,一邊打電話叫救護車。從其它車上下來的是石清泉和一個年齡約五十多歲的中年人,中年人是她的父親,叫石國富,中等身材,非常魁梧,面目威嚴。隨後是幾個表情嚴肅的彪形大漢。還有一位戴著眼鏡的年青人,他叫周俊,二十五歲,年青人身材頎長,氣度不凡。石清泉一下車便看見左手還捂著拖把的張小川,張小川一身正氣威風凜凜地站在那里。當看見張小川手臂和頭上都是血,便跑過去抱著他大聲地哭了起來,那名特警一看見中年人連忙上前打招呼。
「石總,怎麼是您?這人是您的朋友嗎?我已經叫救護車了。」
「感謝王警官,小女遇到打劫了,是他救的,現在的劫匪真是無法無天,太猖狂了,既然救護車還沒來我們現在就把他送到醫院,小林、小葉快把他扶上車。」
兩個年輕人听後忙把張小川扶進了一輛轎車,石清泉也跟著上了那輛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