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山的誘惑 第三章受傷住院第一節

作者 ︰ 雨城飛雪

()第三章受傷住院第一節

寧陽市第一人民醫院住院部外科接待室,石國富等人焦急地坐在排椅上,而石清泉則紅腫著眼楮在手術室門前憂心忡忡、焦急地走來走去。

半個多小時過去了,兩位醫生總算出來了,其中一個年長醫生跟石國富詳細地說了張小川的傷勢,傷者右手外臂刀傷和左肩後腦的棒傷只是一點皮外傷,他說小伙子的體質不錯,後天上午可以出院了,出院後還要繼續打幾天吊液,換藥,最多一個星期就好了。

醫生話剛剛說完,有一個護士把張小川從手術室扶到一間高級空調房,石清泉看見張小川的右臂後腦綁著被血浸紅的白色繃帶,便焦急地走過去,眼楮里含著淚水內疚地對張小川說︰

「都是我連累了你,一定很痛吧。」

「傷不痛,心痛。」

張小川一想起和幾個流氓地痞搏斗時那怕旁邊有一個幫手,今天也有可能把他們全部打趴在地上,可是沒有,相反各個商鋪紛紛把門關上,行人也象逃避瘟疫一樣紛紛躲閃,難怪歷來的孤膽英雄十死九傷。由于經歷了一場激烈搏斗加上沒有進食和失血張小川有氣無力地石清泉說︰

石清泉不知道張小川心痛的原因,她正準備安慰他的時候,護士要給他吊液,當護士針打完後,石國富等人向張小川告辭。

「你好好休息,明天我們再來看你。」

「爸我想留下來陪小川。」

清泉覺得讓張小川一個人在病房里太殘忍了,有點于心不忍,于是對自己的父親說︰

「你一女孩家不方便,我已安排小林、小葉照顧張小川,你今天暫時和我回去,明天再來看他,好嗎?」

石國富對他女兒說完後接著吩咐小林、小葉。

「你們好好照顧小川,他需要什麼你們一定要全力辦到。」

「小川,我明天再來看你,你好好休息,我們走了。」

清泉依依不舍地對張小川說︰

周俊也安慰了張小川幾句。

「我沒事了,你們都回去吧!這里有護理。」

張小川對所有在場的人說︰

大伙再一次向張小川告辭後便魚貫而出。

他們都走後,房里只剩下張小川和小林、小葉。張小川一看手表時間已過晚上十點鐘了,看來給劉嫂黃哥的電話打不了,這時張小川肚子早咕咕地叫起來了,他有點不好意思地對小林小葉說︰

「兩位大哥能不能給我弄點吃的,我還沒吃晚飯。」

「啊!你還沒吃晚飯,好,你等一會兒,我馬上去辦,小葉你就在這里陪小川。」

小林說完便出去了。

「看你的樣子好像是一個退伍軍人,身手不錯嘛,一個人對付幾個人,是武警吧,我和小林以前也當過兵,我倆還是一個班的呢!不過我們是炮兵,在hb隆化,那里很冷。前年退伍了,在石老板這當保安已經一年多了。」

「石老板這人看起來很嚴肅,他對你們好嗎?」

一听說小林小葉也當過兵,張小川高興得忘了傷痛。

「石老板這人很好,表面很嚴肅,實質上非常平易近人。」

小葉話剛說完,就听到小林在外面叫,快開門。

小葉听到後連忙起身把門打開,只見小林一只手拿著保溫盒,另一只手提著一個塑料袋。保溫盒里是黑魚湯,塑料袋里是小籠包。

小葉順手把門關好便接過保溫盒,打開保溫盒後端到躺在床上的張小川胸前,張小川用左手笨拙地吃著里面的黑魚片,黑魚有收傷口的作用。小林則用筷子夾著小籠包間斷著送到張小川嘴邊,那種特別的吃樣小林小葉看後忍不住笑了,弄得張小川不好意思也笑了,張小川一陣狼吞虎咽後,三個很投緣地聊了一會,無非是部隊的一些奇聞佚事,間斷有護士過來換吊液,醫生查看、詢問傷情,聊到二、三點大家感到乏了,便都睡了。

第二天早晨,一抹朝陽懶散地照在張小川病房的窗戶上,八點鐘護士換班了,新來的護士把張小川他們仨給鬧醒了,她是來給張小川吊液的。小林和小葉幫張小川洗臉、刷牙完後。三人閑聊了一會兒,咚、咚、咚,門外傳來三聲清脆的敲門聲。小林打開一看是石清泉,石清泉右手拿著一簇美麗的鮮花,左手提著一個保溫盒,她一進門朝張小川一臉燦爛地笑著說︰

「早上好,人好些了嗎?小林,小葉你們辛苦了快回去休息,我沒準備你們的早點,你們自己在街上吃吧。」

「那我們就走了,小川晚上見。」

「好,晚上見,你們辛苦了。」張小川很有禮貌地回了一聲。

「哎,等一下,小林、小葉你們出來一下,我跟你們說件事。」

清泉笑著對小林和小葉,小林和小葉不知清泉找他倆人有什麼事,就隨她一起出了房門,在醫院走廊里,清泉求他倆幫她在商場買兩件外套和一件加厚的羊毛衫,因為她看到小川的衣服被刀砍破了,既冷又扎眼,小林和小葉很爽快地答應了,清泉正準備掏錢,小林和小葉攔住了,他們說先墊著,買完衣服再說,清泉很感激地對說了聲,謝謝,倆人也很有禮貌地回了一聲,不客氣,說完就走了,在出醫院的路上,小林和小葉感嘆地說,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心細如發、有情有義。

見小林、小葉走了,清泉返回了小川住的病房,把門輕輕關好。

「這麼早就來了,你今天不上班嗎?」

張小川望著臉蛋被風吹得通紅的清泉說︰

「我在我爸公司上班,你傷一天不好我一天不上班,我要陪你。」

清泉一邊把鮮花和保溫盒放好,一邊甜甜地望著英俊的張小川說︰

因為房里有暖氣,清泉解下了圍巾月兌掉了外套,外面穿著一件淡紫色緊身高領羊毛衫,顯得高貴又大方。胸脯豐滿腰身縴細,嫵媚而又嬌柔讓人見之生憐。當清泉把外套和圍巾掛好轉身準備打開保溫盒時,見張小川突然從她身上閃開的驚慌眼神,知道他在偷看她,于是她坐在床邊一邊打開保溫盒,一邊揶揄張小川。

「偷看女孩的感覺一定很好吧。」

「我沒有偷看,我是在猜保溫盒里裝的是什麼。」

張小川脹紅著臉說︰

「還不老實,臉都紅了,算了別難為你了,這是我早上親自煨的仔雞湯,里面有紅棗、人參、香茹。」

清泉剛打開保溫盒蓋,頓時一股香氣撲鼻而來,引得張小川食欲大開。開始張小川有點難為情執意要自己動手,實在是力不從心,只好讓清泉一點一點地喂他吃,清泉還不斷用紙巾給他擦嘴邊溢出的湯汁,一會兒功夫,張小川一掃而空,誰知他一吃完了說了一句清泉意想不到的話。

「我先是在偷偷地看你,覺得你好漂亮,真是秀色可餐。」

清泉听後大呼。

「我上當了,你裝的蠻老實,其實很狡猾,既然是秀色可餐,你就不要喝雞湯了。」

清泉表面裝著挺生氣的樣子,其實內心很高興,沒想到這個退伍軍人英雄氣長,兒女情也不短。

「你別生氣了,我中飯不吃了,還你一餐。對了,借你的手機打個電話。」

張小川以為清泉真的生氣連忙哄她。

「我是那麼小氣的人嗎!等一下,手機在外套里,我去拿。」

清泉邊微笑著對張小川說,邊起身從外套里拿出手機遞給張小川。張小川照著劉嫂給的電話號碼打過去,解釋說昨天出了一點事,來不及打電話。那邊劉嫂听後非常著急,打破沙鍋問到底。沒辦法張小川只好如實說了,並告訴他們在市第一人民醫院住院部五樓高級護理區。劉嫂听後哽咽著說,我們下午來看你。張小川打電話後把手機還給了清泉,清泉把手機放在外套口袋里後,坐在床邊幫張小川掖了掖被子,然後好奇地問︰

「好像是一個女人的哭聲,她是你什麼人呀?」

「是一位嫂子,我老鄉,昨天認識的,他們家離我家不遠,她和她愛人在長途汽車站附近開了一家小飯館。」

張小川解釋道︰

「哦,原來如此。對了,你昨天說找小妹的事下一步怎麼辦想過嗎?要不我讓我爸派些人拿著你小妹的像片去找,另外我在寧陽市晚報上再登上一個尋人啟事,你小妹看見了也許會跟你聯系的。」

一想起張小川因她受傷誤了找妹妹的大事,心存內疚地對張小川說︰

「不必要興師動眾,尋人啟事不一定有效。我有位以前的戰友在花旗派出所當一名民警,叫李彬彬。外來打工的都要辦暫居證,而辦暫居證必須到派出所憑真人身份證才能辦理,只要他幫忙很快便可以在網上查到,昨晚正準備跟他聯系卻听到你的呼叫聲,所以來不及跟他打電話了。」

張小川望著一臉歉意的清泉說︰

「都是我連累了你,那我們現在就跟李彬彬聯系,快把他的電話號碼拿出來。」

清泉一听有辦法了非常激切地說︰

「我也想跟他聯系,可我現在這個樣子怎麼找小妹呢!」

張小川無可奈何地說︰

「不用你去,只要李彬彬在網上查出具體是哪個酒吧,我和小林、小葉去把你小妹找來,那不是人呆的地方,事不宜遲。」

清泉有點迫不及待地對張小川說︰

清泉的一番話讓張小川思妹的心情突然激切起來。他連忙用清泉的手機撥通了李彬彬的手機號,告訴他來寧陽是為了找妹妹,那邊得知是張小川高興極了,當又得知張小川救人受了傷正在醫院治療後非常著急,可是因有事暫時不能來,答應晚上來醫院看他順便商量找小妹一事。尋找小妹的事情出了一線曙光,清泉和張小川都高興地笑了。

笑過以後張小川好奇地問清泉︰

「對了,昨晚你一個人在小巷干什麼?」

一說起昨夜的事情清泉就心事重重起來,但她還是說了,她覺得張小川值得信賴,是一個可以傾訴的朋友。

「你昨天看到一個戴眼鏡個子高高的人嗎?他叫周俊,他父親和我爸特殊時期時一起到jx一個農村當知青,有一天我爸下山時不慎摔倒,把右腿摔骨折了,頭、手臂、腰只是皮外傷。是他父親背著我爸走了幾十里山路送到縣衛生院的,使我爸得到了及時治理,從那些以後,我爸心里便欠他父親一筆人情債,一壓就是幾十年,八年後他們倆隨最後一批知青返城了,返城後倆人沒有工作,他們踩過三輪車、送過蜂窩煤、擺過地攤,後來有點積蓄後,開始搞小百貨批發。小百貨有些氣候時他們各自成家了,成家後倆人便分開了。分開不久,寧陽市政府引進外資搞經濟開發區,一時建材材料需求量特別大,我爸抓住了這個機遇取得洛陽一家玻璃廠在寧陽市的一級代理權,同時又爭取了gd省利山市一家瓷磚廠的一級代理權,由于我爸經營有方,辛勤工作幾年以後成了寧陽市較有名氣的建材商。可是他父親還在搞小百貨批發,出于感激之情、兄弟之義,我爸把瓷磚的生意讓給了周俊的爸爸,由于我爸幫忙打理和一些業務關系,他們家的生意還算可以。我爸每天都很忙,但還經常要替他們家打理生意,幾乎沒多少時間陪我媽,時間長了我媽頗有微詞,說又出錢又出力難免和我爸有些爭吵。終于悲劇發生了,有一天周俊他父親到gd利山參加訂貨會順便看樣品,周俊在晚上突然肚子疼得在地上打滾,他家歷來是要有事第一個電話便是打給我爸,而我爸是幾乎是隨叫隨到,如果不能去便派最得力的助手去幫他家解決問題。這次也不例外他媽想到的第一個便是我爸,當時外面正下著傾盆大雨,我爸在家陪著我媽,我媽的心情很好,因為這樣的日子太難得了。當得知周俊得了急病我爸便不顧我媽的阻攔,義無反顧地開著車風急火燎地把他送到醫院,那時我媽曾跟我爸說過最近幾天孩子的預產期快到了,他不信醫生說的話就那麼準,也許是我媽心火上來引發預產期提前,突然跪在地上痛苦地抽動,突發的事情嚇得保姆連忙打電話給我爸,等我爸趕回來時我媽已經流了許多血了,送到醫院後我是剖月復才生下的,而我媽因失血過多永遠地離開了我們,她是死在我爸懷里的,當時我哥只有三歲,周俊也只有二歲多。周俊的父親在听到我媽的噩耗後,因為心急如焚在返回的路上不幸車毀人亡。一個是結發妻子,一個是患難兄弟,兩者的英年早逝,給我爸的打擊非常大。當我爸含著熱淚辦完兩件喪事後,終因身心交瘁無力支撐了,于是把瓷磚生意廉價轉讓給了別人,所有轉讓金我爸要全部給周俊的母親,但周俊的母親卻死活不肯要,自從出了事以後她是每天以淚洗臉,她恨自己沒有照顧好周俊才發生這樣的慘劇,後來我爸好說歹說她才收下三十萬元錢作為周俊讀書和成家立業的費用,周俊的母親在他六歲的時候改嫁了,她為亡者守了三年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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