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調研歸來第六節
對于女兒的疑問劉書記笑著解釋說︰
「那倒不是，其它鄉鎮也有不少年輕有為的基層干部，只是這種寶貝疙瘩我嫌少了，個個我都是愛不釋手。還有好多沒有發現，我相信在我們五谷縣肯定還有象吳國兵張小川一樣優秀的人才，有的可能埋沒在百姓中沒被發現，有的流失在外需要我們招鸞引鳳，張小川要不是我的堂弟和吳國兵極力推薦，再加上我們從幾個方面側面了解，也不知他是個可用之材，在學校他和吳國兵都是品學兼優，因家里困難放棄高考，這種現象在貧困山區普遍存在，在部隊他是文武雙全、德才兼備還是優秀黨員，他在部隊也沒閑著，利用業余時間自修函授企業管理，還處心積慮搜集、整理許多月兌貧致富的資料。他這麼做就是想作好充分的準備，有朝一日回去和大家實現當年許下的夙願，帶領鄉親尋找月兌貧致富之路，並身體力行去實現。也許你會說天下還有這麼優秀的人才，你也別不服氣。天下之大，無奇不有，但千里馬還要有好伯樂，沒有你堂叔和吳國兵的推薦、引見，我們也發現不了他，我想他那天退伍回鄉也只是一個帶動一村致富的能手，在此基礎上再圖擴大發展，最大造化就是成為一名農民企業家。但其成長、發展過程可能很漫長。任用張小川為一名代理副鎮長，我們五谷縣主要領導是深思熟慮綜合衡量才大膽任用的，本來我們國家任免干部，即使是任免地方干部也是比較嚴格、慎重的，而且比張小川有學歷、有背景、有資歷、有經驗的基層干部大有大在，但時間長了就受不了基層的艱苦生活，每年薪水不高，覺得工作還蠻累。特別是拖兒帶女的，家庭矛盾層出不窮。有的要求外調，有的不安心工作，回頭一想也不能全怪我們的某些基層干部政治覺悟不高，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還不是因為我們五谷縣經濟落後，當然這只是其中一小部分同志，如今令我們焦頭爛額的頭等大事，除了短缺農業技術員和鄉村老師，還缺一些願意扎根基礎的實干家，而不是理論家、幻想家。所以我們經研究大膽任用張小川同志，是有一定理由、根據、原因和把握的，第一他品行端正，一身正氣，無論是在學校、部隊還是在家鄉都有很好的口碑，這是做一個好官最重要的一點，品行端正則沒有私心雜念，他的心里想的就是一心一意為百姓做事，不會或少犯原則性的錯誤。二他心系家鄉，為了早日改變家鄉貧困面貌，幾年累積、歸納關于月兌貧致富的的長遠規劃在他以及吳國兵等人心中早已是成竹在胸，只要給他們用武之地，他們便會義無反顧、不余遺力、迫不急待去實現。時不我待我們就是想早點給他一個用武之地，讓他實現他們早年立下的夙願，去體現他們的人生價值同時，從而能帶動一部分鄉親們月兌貧致富的積極性、主動性、能動性，搞活農業經濟，推動我們地方經濟的發展與壯大，多少還能起點推波助瀾的作用。三他土生土長在這片大山，比外調的基礎干部更熱愛、更熟悉這片生養他的土地，更願意把自己的青春年華和聰明才智奉獻給這片土地。為改變家鄉貧困面帽更能吃苦耐勞、身先士卒。還有正因為他土生土長在這片大山，所以今後開展群眾工作也比較得心應手。第四他正是年富力強、精力充沛的時候，更能適應長期扎根在最基層的艱苦生活，又沒有家庭所累，所以干起事來沒有後顧之憂，更能放開思想和手腳，綜合上面幾點，我們才把張小川同志從一個沒有任何政治背景，也沒有任何工作經驗的一介平民一躍提為一名代理副鎮長，沒有工作經驗不怕，可以自己在實際中慢慢積累，同時多向老同志請教，誰天生是當官的料，好多還不是從零起步，最重要的是始終有一顆愛民之心，我們就是想好鋼用在刀刃上，好漢用在疆場上，讓他充分發揮內在的潛能，對張小川來說只是突然間所處的位置不同了、身份不同了，以前考慮的問題也發生了一點變化，以前考慮的是如何帶領一村先富起來再圖發展，擴大。現在考慮的是整個張灣鎮九個行政村的月兌貧致富，月兌貧致富的計劃和方案並沒有改變，但要統籌兼顧作全局考慮了，但這一點張小川做到了，通過這次張鎮長帶隊下鄉考察九個行政村，在這十幾天里張小川就已經是作全盤考慮了可以證明，當然張小川算不上千里馬，但至少是一匹勤奮、務實有頭腦的好馬。只要加以正確引導，他便能發揮更大的作用，他敢當上張灣鎮代理副鎮長，絕對不是憑著愛國愛民的一腔熱血，而是憑著自己的實力，沒有金鋼鑽，不攬瓷器活。本來我還想讓張鎮長對他言傳身教帶他一段時間，看來不必要了，通過這次下鄉考察，張小川已具備了獨當一面的應變能力，他在群眾中很有親和力。放手了說不定他成長、成熟得更快，在實踐中是最能讓人長見識，累積經驗。但在大方向上一定給他把好舵，護好航，讓他乘風破浪，勇往直前，不讓他犯原則性的錯誤。算了不說他們了，洗了早點睡，不過有一事我要提醒以後說話注意分寸和場所，下午那句話夠吳國兵受的，他大大小小也是個副縣長，就是不是副縣長也不妥。他只是沒張小川干脆、直接，有時是性格原因，有時是所處的位置不同，對待同樣的事采取的方式想法也不同。以後一定要注意，書記的女兒說話這麼沒水平。」
听了老爸的批評劉娟一臉虛心的樣子向他說︰
「您批評是對的，我虛心接受，以後一定注意，但我還是覺得他沒張小川干脆和關心人。不過他還算聰明晚上煮那麼一鍋雜燴面，居然反映良好。」
「這就是吳國兵靈活機智，遇事反映快，度量大，白天受你的氣，晚上還笑呵呵幫你下廚，他是白天得罪了菩薩，晚上還來燒香。張小川也很機靈，但他過于直白，無論在社會閱歷、待人接物、工作經驗和政治頭腦方面都不及吳國兵，吳國兵有統籌兼顧的領導才能，張小川有勇往直前的開拓精神。當然還有一個原因，是張小川這些年多數時間在部隊生活，接觸面比較窄，所以到了地方工作思想相對單純和簡單。正是因為這種考慮我們才讓張小川去當住村干部，一心一意去抓張灣鎮的整個農業經濟，在下面多鍛煉鍛煉，更全面更直接地了解農村的現狀，更快進入角色，深入到廣大群眾中去，聯系依靠廣大群眾，帶動群眾早日月兌貧致富。可謂是任重道遠，令我們放心和欣慰的是，張小川和小陳更願意更喜歡在農村基層工作，對于農村的一切他們可以說是了如指掌，並不陌生，從小和父母下地，雖然稱不上種田好手，但工序還是知道的。當他們堅持不懈帶著鄉親們走上了致富之路，干出好成績來了，為鄉親們創收了，我們就為他們開慶祝會，同飲慶功酒。讓那些不認可、不看好他們的干群信服，有時事實勝于雄辯，無聲勝有聲。」
「呀，到晚上十一點了，我幫您燒熱水。洗了好睡。」
劉娟看時候不早了就起身幫她爸燒熱水去了。劉書記笑著說︰
「好，辛苦你了。」
趁女兒劉娟幫自己燒熱水的間隔，縣委劉書記戴著眼鏡在台燈下認真、仔細地看著張小川這次下鄉考察的工作報告，特別是關于各村因地制宜搞特色農業經濟獨創自己品牌的規劃和初步方案，一品一村的特色經濟的想法思路新穎、獨特、清晰，其具體規劃和初步方案有創造性，更有可行性。劉娟幫她爸燒好熱水出來看見他在台燈下看報告心疼地說︰
「時候不早了，您還在看工作報告。」
劉書記抬起頭一臉慈祥、心疼地笑著對劉娟說︰
「我快看完了，看完我就睡了，今天你也累了沒事早點休息了。」︰
「哦，那我就先睡了。」
劉娟笑著對她爸說了一句話，忙完自己的事以後就休息了。
劉書記看張小川寫的這次下鄉的考察工作報告不知不覺過了半夜三更，氣溫下降了不少，感覺身上有些清冷，好在考察工作報告看完了，劉書記把考察工作報告放好在小櫃子上，熄滅台燈以後，劉書記輕手輕腳來到劉娟的房間，慈祥地望著熟睡中劉娟，女兒今天是累著了才睡得這麼香。劉書記輕柔的幫劉娟掖了掖松開的被子，然後躡手躡腳走出了劉娟的房間，回到衛生間洗完臉和腳劉書記回到自己的臥室就睡了，其實爸爸輕手輕腳進房間幫自己掖松開的被子，劉娟迷糊中感覺父親在為自己掖被子，她裝著不知道，當父親再躡手躡腳離開房間時，她望著父親離開的背影，一股暖流迅速的傳遍全身，劉娟眼里含著淚水默默地感覺著父愛如山的幸福，有時人世間的親人之間真情的流露和無私的奉獻無聲勝有聲。
張鎮長、吳國兵、張小川和陳光明四人離開了劉書記家以後，吳國兵把張鎮長、張小川和陳光明他們三個安排在五谷縣農業局招待所住下了。臨走前吳國兵要張小川和陳光明明天上午到他辦公室等他，張鎮長明天則直接回張灣鎮。安排好張鎮長、張小川和陳光明他們三人以後，吳國兵回到自己的寢室洗了澡就睡了，明天還有好多事要處理。張鎮長、張小川和陳光明他們三人洗完澡躺在床上看電視，忽然陳光明問張鎮長︰
「張鎮長，我問您一個事，年前我們鎮九個行政村農業技術培訓能搞完成嗎，我們張灣鎮那有那麼多的專業農業技術員。」
「是啊，這正是我現在感到頭痛的事，我們張灣鎮只有六個合格的農業技術員，我稍為算一下了按二個人一組，平均七到八天培訓一個行政村，這樣下來剛好一個月，不過天天讓他們講課也是夠累的，但時間又緊迫，本來我想找吳副縣長借幾個農業技術員，當時馬上回頭一想，不能大事、小事什麼事都找劉書記、吳副縣長他們解決，劉書記、吳副縣長他們每天是夠忙的，我們不能替他們分擔，但我們也不能給劉書記、吳副縣長添麻煩，所以我建議還是自己想方設法在年前先完成各村一部分村民的培訓任務，農業技術員少，要參加培訓的鄉親們只能分批接受培訓了。」張大林語調急切表情嚴肅地對張小川和陳光明說。
「我們一時半會在那去找幾個合格的農業技術員，看來只有讓他們六個受累了，村民也只能分批接受培訓了。」陳光明無可奈何地對張大林說。
張小川听了笑著安慰張大林和陳光明他們倆位。
「一個月下來他們天天授課那是夠辛苦的，你們別著急，這個好說，我小弟快放寒假了，他們好象還有六、七個同學都是我們張灣鎮幾個村的，到時讓他們幫著講課，這樣至少可以減一個星期的課程，哎！農業技術員怎麼這麼稀罕，劉書記提議的自力更生培訓農業技術員真要勢在必行呀。」
「是呀，也只能在村里選那些優秀的後生自己培養，關鍵是不知有沒有自願接受培訓的。」
說起缺少農業技術員張鎮長也是憂心忡忡。
「張鎮長、小陳我決定明天上午爭取把所有事情處理完，然後下午我們立即下鄉，好多事要我們當面去落實、去完成，象招鄉村老師和農業技術員培訓的學員在電話里一、二下是說不清楚的，還有更重要的是，我想把九個行政村的村支書、村長招到一起開個小會，商量各村搞特色經濟的事，也就是一品一村創立品牌的事，並制定出具體方案和實施的計劃，明確各自以後月兌貧致富的方向和目標，分清主次，搞出自己特色的農業經濟，避免在投資項目上重復投資，除了旅游業以外，既可以村與村之間共同開發，也可以各村自己開發，還有大棚蔬菜分開種子播種的事，不要同一個蔬菜種子上反復播種，造成某一個蔬菜過量。不知張鎮長、小陳對招集各村村長、村志書開會有什麼想法、意見和建議。」張小川焦急地對張鎮長和小陳說，他心里裝著好多事恨不得現在馬上就下鄉。張大林听了覺得很有必要，于是他一臉嚴肅口氣非常肯定地對張小川說︰
「的確有必要把他們招集在一起開個會，多征求他們的意見，多商量、多研究，我就不參加了，我看地點就選在杏林村，杏林村相對其它八個行政村處于居中的位置。」
「我贊同張副鎮長招集各村村長、村志書在一起開個會，一品一村創立品牌和大棚蔬菜的事都是大事，需要大家在一起好好的商量，研討，我也贊同張鎮長把開會地點設在杏林村。」陳光明鄭重其事地對張大林和張小川說。
張大林和陳光明贊同、認可和肯定讓張小川堅定了信心，他有些激動和興奮地對張大林說︰「就按您說的辦，在杏林村召開九村村長和村支支書的座談會。」陳光明听了也是非常激動地對二位鎮長說︰
「好，我听二位鎮長的。」陳光明的心情和張小川一樣恨不得立即下鄉。望著張小川和陳光明他們倆位個心急如火的樣子張大林笑著安慰說︰
「再急也在等到天亮，今天時間不早了，快睡，睡足了精神明天就有勁辦事了。」听張鎮長這麼一說張小川和陳光明倒頭就睡，見他們兩個睡下了，張大林把房里的燈關了，然後他也躺下休息了。第二早上張大林跟張小川和陳光明說了一聲以後，就乘早班車回了張灣鎮，傳達了劉書記等主要領導，關于明年四月初在張灣鎮成立一個蔬菜公司，讓王小勇同志暫時停薪留職三年，保留行政級別擔任蔬菜公司總經理，蔬菜公司的建立由王小勇同志具體籌劃。如選蔬菜公司地址、蔬菜公司注冊資金，流動資金、具體人選等。蔬菜公司建立之時，張灣鎮地方財政在資金上要全力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