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一品一村第五節
張小川笑著剛對陳光明說完，葉村支書從堂屋走出大門邀請張小川和倆人入席，听到葉村支書要入席，張小川和陳光明連忙起身，倆人起身回頭一看驚呆了，不知什麼時候，堂屋桌椅板凳早已擺好，飯桌上已經放了幾個熱菜，還有幾樣涼菜，熱菜是一盤紅燒肉，一盤紅燒魚塊，一盤溜白菜，一盤爆炒土豆絲，一盤炒雞蛋，涼菜是一盤爆炒花生米，一盤泡蘿卜。中間是一個酒精火鍋，火鍋里是母雞飩香菇，火鍋冒出的熱氣飄出的香味撲鼻而來，沁人心脾。原來大家看到張小川和陳光明在交談所以一直沒驚動他們，葉村支書說干脆把準備工作做得差不多了再叫他們倆人入席，才有了張小川和陳光明轉身驚訝的一幕。望著這一飯桌又有熱菜又有涼菜還有一個母雞火鍋，由不得張小川和陳光明驚呆，這是鄉下逢年過節農村才可能出現在飯桌上的菜啊，今天葉村支書可是破費不少，不但兒子花錢從集市買來肉啊，魚，還把家里下蛋的母雞也殺了一只。葉村支書知道張小川和陳干事現在的心思和感受，為了打破韁局只好故伎重演拿小英子說事。
「張副鎮長、陳干事，請入席，你們看小英子肯定都是餓了!」
「是啊、是啊，小英子肯定餓了，再不開飯她就要造反了！」作為東家之一葉村支書的老婆王月娥也熱情地邀請張小川和陳干事。
葉村長夫妻倆拿小英子說事，張小川和陳光明心知肚明，他們知道葉村支書用心良苦，希望他們在辦杏加工廠的事上替杏林村出主意，想對策，還有在農行籌款的事，傾其所有弄了這一桌只有逢年過節的時候才會的一些菜，其實葉村支書大可不必這麼盛情款待，本來所有的工作都是分內的事，既然現在葉村支書拿小英子說事大家心照不宣，只是張小川心里更加堅定了決心早日帶著鄉親們月兌貧致富，這餐飯還是要吃的，因為分量太重了，張小川想牢牢地記住老村支書的用心良苦，決不能辜負他和所有鄉親對他們的期望和勝任，估計陳光明此時的心里也是思緒萬千。
「倆個大哥哥你們快來坐，我肚子都餓了，我要吃雞腿。」稚氣的小英子天真地對張小川和陳光明說。
「沒大沒小，以後不許再叫大哥哥了，改口叫叔叔。」羅村長笑著糾正自己的女兒。
「沒事，沒事，就叫大哥哥，你別把小英子弄糊涂了。」張小川笑著對羅村長父女倆說。張小川笑著對羅村長說完後，一臉誠意地對葉村支書說︰
「這樣吧，既然是吃飯那就只有長幼之分，在這里您年齡最大，小英子最小，您就和小英先上桌，我們隨便。」
「行，既然你要這麼講究，我和小英子先上桌。」葉村支書干脆爽快地答應了張小川，他現在只有一個目的，只要張小川和陳干事入席了，後面就好辦了。
葉村支書把小英子抱著坐在一個大靠背椅子上，小英子坐好以後，他示意羅村長的老婆陳秀蘭也上桌挨著小英子，他們都知道他的意思，讓陳秀蘭照顧小英子吃飯，包括陳秀蘭也知道他的意思，但陳秀蘭覺得不好意思起先不肯上桌，葉村支書把話點明了說是讓照顧小英子吃飯，堂屋所有人都要她上桌陳秀蘭才挨著小英子坐下，見陳秀蘭倆娘坐好後，葉村支書招呼大家沒那麼多的講究，一起上桌，听葉村支書這麼一說大家各自隨便找椅子坐下了，當大家都坐好以後，葉村支書熱情問張小川說︰
「天氣冷，喝點酒熱乎、熱乎！」
「算了，這個酒還是別喝了，關于在杏林村辦杏加工廠還有好多事要大家靜下心來商量，剛才我和小陳談心，別在開會的時候總是一言不發，有想法和建議大膽說出來，其實他對辦杏加工廠也有自己的看法和建議，飯後，我們要充分民主，在座的除了小英子以外其他人對辦杏加工廠都有發言權，多一人多一個想法，多一條思路，在杏林村辦杏加工廠，與你們有著切身的利益，于國、于家都非常有益，所以等會你們進言的時候一定不要有所在顧慮，我初步想法是起碼先要立個初步方案，初步方案制定了以後，我要作個工作報告，在杏林村辦杏加工廠這麼大的事，肯定要向劉書記匯報，同地我還要寫個申請報告，申請報告的主要目的是為了辦杏加工廠前期投資籌款，等到杏加工廠辦起來，辦得紅紅火火的時候全村能喝酒的人一起喝慶功酒，那才叫個喝得痛快、喝得舒暢，現在大家的任務是吃飯，吃飽了好干活，而小英子的任務是吃雞腿。」張小川最後一句話把大家都是逗樂了。
「行，就托張副鎮長吉言，在杏加工廠辦得紅紅火火的時候全村的人一起喝慶功酒，想想那過痛快過癮，那麼這餐酒先擱著。」葉村支書高興、爽快地對張小川。
「一說到喝酒看把老頭子高興成什麼樣了。」葉村支書的老婆揶揄他。
「你以為我欠酒喝，算了，說了你也不懂，你還是和星兒去給大伙盛飯。」葉村支書一臉得意地對老婆和兒子說。听到父親的吩咐葉村長的兒子葉星光嗯了一聲連忙起身去了廚房幫大家盛飯，陳秀蘭也起身去了廚房她是替小英子盛飯，順便為自己盛一碗飯，陳光明也起身去了廚房，葉村支書的老婆沒攔住，張小川笑著對葉村支書的老婆說︰
「您今天也累了，坐著歇會，就讓他們倆個年青人去盛飯，我來替葉村支書說出他今天這麼高興還真不是為了喝酒，而是想著杏加工廠賺錢了，全村人在一起喝慶功酒，那才有心情痛痛快快的喝酒。」
「看來我今天錯怪老頭子了，思想也落後了。」葉村長的老婆王月娥自嘲對葉村支書說。
「算了，我呢！今天心情好，就不跟你計較了，看到你今天也夠辛苦的，我幫你去盛飯。」葉村支書誠心誠意地對他老婆說。
「算了，我再累也是家務活，是小事，你們操心辦廠是大事，還是我來幫你盛飯。」老頭子的一片誠意王月娥當著這麼的人面真不好意思接受。
「今天是怎麼了，葉村支書和葉嫂這麼客氣。」羅村長在旁邊揶揄葉村支書和王月娥。
「算了，爸媽你們都辛苦了，我幫你們盛飯，來你們接著，我不能雙手遞。」
在中國是很講究的，一般遞飯或者遞茶給別人必須是雙手，以視敬重，因為葉星光一手端著一碗飯才有他的向父母解釋的那句話。
「你先給羅叔叔和張副鎮長，先敬客人，我們自家的人遲一步，這個道理都不懂。」葉村支書責怪兒子。
「葉村支書，你可別責怪星光，他是想先給羅村長和張副鎮長，我建議的，他的兩盛碗給飯您二老，我盛的二碗飯給羅村長和張副鎮長。」端著二碗飯剛好從廚房出來的陳光明替葉星光解釋。
「我是說，我星兒不可能會這麼不懂事，以後事情先弄清楚了再發言，好在我星兒不跟計較。」
「我也可以作證，你冤枉我們星兒。」從廚房端著二碗飯出來的陳秀蘭笑著對葉村支書說。
「哦，是陳干事這麼安排的，好吧，星兒剛才是老爸不對，我都引起民憤了，快把飯給我們吧，別總端著，忙完了自己去盛飯吃。」葉村支書慈眉善目地對兒子說。
葉星光又是嗯了一聲自己去廚房盛了一碗飯，順便為陳干事盛了一碗飯，陳光明向葉村支書說完後，把手中的兩碗飯分別遞給了羅秋村長和張小川，羅村長和張小川接過陳光明遞過來的飯都笑著對陳光明說了聲謝謝，陳光明禮貌地回了一聲，不用謝，陳光明正準備轉身去廚房為自己盛飯，葉星光從廚房出來了。葉星光對著準備去廚房的陳光明說︰
「陳干事，我幫你盛了不用去廚房了。」
「哦，好，謝了。」陳光明感激地對葉星光說。
「不用謝。」葉星光很禮貌笑著對地陳光明回了一聲。
「你們別謝來謝去，找椅子坐下吃飯，大家吃完飯，還有商量辦杏加工的事。」葉村支書一邊一本正經地對陳光明和兒子葉星光說事，一邊夾了一只雞腿放到小英子的飯碗里了，他知道陳秀蘭不好意思，所以替她幫小英子夾了夾了一只雞腿。葉村支書一說完陳光明和葉星星倆人異口同聲地回應了一聲嗯之後，倆人便各自找了一把椅子坐下。望著女兒飯碗中一只雞腿陳秀蘭要小英謝謝葉大伯，小英子很听話很乖巧地對葉村支書說︰「謝謝葉大伯的雞腿。」小英子一句把大家都逗笑了。陳秀蘭也笑著對小英子說︰
「傻丫頭，叫你謝葉大伯，不是謝葉大伯的雞腿。」
「算了，秀蘭，別把小英子弄糊涂了，隨小英子怎麼叫，就謝謝大伯，下午還有一只雞腿也是你的，一次性不能吃多了，還要吃點別的菜，只是下午就別謝謝大伯了。」葉村支書對陳秀蘭倆娘說。
「我知道了，一次性吃多了不消化，還吃點別的菜。」陳秀蘭禮貌地回了葉村支書一句，小英子埋著頭吃著雞腿，也不知道大人們為什麼發笑。
這餐飯幸好有小英子在，雖然各有心思，當大家看到她津津有味的大口大口地吃著那只雞腿，心里雖然酸酸的，表面都裝著很高興地吃飯，小英子把那只雞腿吃完後，陳秀蘭又夾了一些其它菜給小英子，後來陳秀蘭估計小英子吃飽了，就讓她下桌自己去玩，小英子很乖，自己下桌到外面玩去。
望著到外面去玩的小英子張小川一聲感嘆「什麼時候我們鄉下的孩子想吃什麼就吃什麼，我現在都有點神經質了，村里孩子沒什麼吃的我就想干什麼，沒魚吃我就想利用村里空著的小魚塘養魚來解決滿足大家的需要，沒雞沒鴨吃我就恨不得在這個村辦個養雞廠那個村辦個養鴨廠，既解決鄉親們平時什麼時候想吃雞就什麼時候吃雞，想什麼時候吃鴨就什麼時候吃鴨的需求，又可以向市場成批銷售雞蛋和鴨蛋，至于雞蛋和鴨蛋只要有條件天天都可以吃。」
「在這個村辦養雞廠，再在另外一個村辦養鴨廠完全可能，家禽養殖沒多少技術含量，一般的家庭主婦都能勝任，但無論是辦養雞廠還是辦養鴨廠多多少少要投資，我們村是不可能的，現在辦杏加工廠就要不少錢，只能在別的村辦養雞養鴨廠。」羅秋村長饒有興趣地對張小川說。
「我們杏林村當務之急最主要的任務是籌劃好辦杏加工廠的事，雖然養雞廠和養鴨廠我們村沒有多的精力和財力，但無論在那個村辦，對我們張灣鎮都有好處。」葉村支書也贊成張小川在村里辦養雞養鴨廠的構想，但又提醒張小川大家當務之急是籌劃好辦杏加工廠，其實他不提醒張小川心里也有數，知道輕重緩急。
「無論在那個村辦養雞廠和養鴨廠既可以解決村里一些閑散的勞動力讓他們增收，國家和集體也有利益，真是一舉兩得，而且解決了鄉親們平時有錢也買不到雞、鴨的難題，從此可以滿足我們村里的女圭女圭們長身體所需要的營養，當然以我們現在的年收入不可能經常象城里人隔三差五吃肉吃魚，起碼雞蛋和鴨蛋能夠滿足平時所需，況且城里人隔三差五吃肉吃魚的也是少數，大多數百姓家生活也很節儉。」想起在村里辦養雞廠和養鴨廠張小川歡悅地對大家說。
「你們這些男人就是敢想，一會兒辦杏加工廠，一會又是辦養雞廠、養鴨廠，說得我們心里心花怒放，這其中之一能辦成都不錯了。」陳秀蘭半信半疑地對了葉村支書他們說。其實在陳秀蘭心里她希望都能辦成則更好，只是女人心小沒男人有野心有魄力和膽識。
「秀蘭這不是不可能，事在人為，只是得一步一步的來，心急吃不到熱豆腐，這就要張副鎮長統籌全局計劃好我們幾個行政村，我們村辦杏加工廠就只管好辦杏加工廠的事，養雞廠和養鴨廠計劃在那個村那麼那個村只管自己養雞廠和養鴨廠的事，這樣分工清楚，也沒有重復投資，互通有無。」葉村支書笑著對陳秀蘭解釋。
「看來你們對在村里辦養雞廠、養鴨廠都贊成，的確我要好好花些精力統籌兼顧把幾件事計劃，但關于具體在村里辦養雞廠和養鴨廠的事今天暫時放下來，留到後面三個區去研究和商量，現在正如葉村支書所言主要任務還是在杏林村辦杏加工廠的事。」張小川在在養雞廠和養鴨廠統一了思想把話題引到要杏林村民辦杏加工廠這件上來。
「是啊，不要把話題扯遠了，現在大家抓緊時間吃飯，吃完飯後大家還有好多關于在杏林村辦杏加工廠的事要商量。」葉村支書嚴肅而又認真地對所有人說。葉村支書一說完，沒人再說什麼了，都認真的吃飯，由于飯量和吃飯上速度的快慢，有的人先後下了席，當所有人都吃完後，王有娥和陳秀蘭一起收拾碗筷，葉星光和陳光明還有張小川則幫著把桌椅板凳擺順。張小川、陳光明和葉星光三個擺順桌椅板凳後，葉村支書建議大家在門外透透氣，張小川和羅秋村長默認了，于是他們三個先後走出大門，陳光明正準備他們三個出來，看見葉星光向他使了一個眼色猜測一定有事，原來是葉星光要他一起到廚房為張小川他們幾個泡茶，葉星光和他年齡差不多，但陳光明覺得葉星光話不多，可心細。
望著堂屋走來的葉村支書、張小川和自己的父親，正在用一根枯木條擺弄地上的枯樹葉的小英子疑慮又好奇問葉村支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