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一品一村第六節
「葉大伯，星哥哥呢，我要他陪我玩！」
「好，我幫你叫。」葉村支書慈眉善目地對小英了說。
「不用叫，小英子，我來了。」剛好和陳光明從廚房泡茶出來的葉星光听到了父親和小英子的對話笑著說小英子。
「好沒問題，你等一下啊，我這就來。」葉星星一邊把手中的一杯熱茶雙手遞給羅秋村長，一邊笑著哄著小英。
「小英子一來你們家就總纏著星光，也只有星光對她這麼耐心。」羅秋村長笑著對葉村支書。
「你性子急，脾氣也不好，每天村里的事又多，想耐心都不行，不管他們了，喝點熱茶後，我們等後面的月娥和秀蘭收拾完碗筷大家開個家庭會，商量辦杏加工廠的事。」葉村長征求羅村長和張小川。葉村支書一說完，張小川和羅村長異口同聲地說好。
，葉星光把手中的那杯招工熱茶遞給羅村長後，緊隨其後的陳光明則把手中的一杯熱茶遞給了葉村支書，葉村支書說自己是東家讓張副鎮長先喝，羅村長在旁邊也勸說，再講客氣就虛假了，張小川接過了陳光明遞過來的那杯熱茶，張小川笑著對陳光明說了聲謝謝，陳光明對張小川一笑，算是回應了張小川。陳光明正準備返回廚房再幫葉村支書泡一杯熱茶，葉村支書的老婆手里端著一杯熱茶正好從堂屋里走出來，她溫和的對陳光明說︰「陳干事，我幫老葉泡了一杯茶，我就不管你了，你要喝自己去泡茶。」「哦，好，和知道了」陳光明很禮貌地回了王月娥一聲後到廚房為自己泡茶去了。
王月娥端著那杯泡好的熱茶一邊遞給葉村支書，，一邊對他們幾個說，廚房都收拾好了，你們不是要商量事嗎，現在可以了。葉村支書接過自己老婆遞過來的一杯熱茶他微笑著問張小川和羅村長是在堂屋商量事，還是坐在外面開家庭會商量事情。張小川和羅村長說就在外面開會，外面空氣好，視野開闊，又可以曬太陽，商量事情心情更加舒暢，說不定腦子更清晰，想問題更透徹。剛好陳光明和陳秀蘭倆人先後從堂屋走出大門，葉村支書又征他們是在堂屋商量事，還是坐在外面開家庭會商量事情，沒想到他們倆人竟然異口同聲地對他說，就在外面開會，外面空氣好，視野也好，還可以曬太陽，大家的意見如同事先商量好的同出一轍。
「好，既然大家都想坐在外面開會，先各人拿各自的板凳，坐好了我們正式開會。」葉村支書提議大家。
听葉村支書這麼一說，大家都到堂屋有的拿板凳，有的拿椅子，大家在外面分散坐好以後，葉村支書鄭重地對大家說︰
「大家都坐好了，現在開始開會了，大家對于在杏林村辦杏加工廠的事，想說什麼就說什麼，這是關系我們切身利益的大事。」
「是呀，大家不要有所顧慮，月娥嫂子還是秀嫂子你們都可以大膽發言。」張小川笑著激勵大家。
「那我可就要說了，以後真在我們杏林村辦起了加工廠了，我們能在加工廠打工嗎？」陳秀蘭不好意思地問張小川和葉村支書。說知陳秀蘭剛一說完，羅秋村長就責怪她。
「你就知道自己家的那點小事，作為村干部家屬怎麼不把心思花在怎麼想辦法籌資辦廠。」
「我就知道你要說我，我不開口行了吧。」陳秀蘭委曲地對羅秋說。
「羅村長，這就是你的不對了，秀嫂的想法你應該理解和支持，起碼她的心思還在杏加工廠里，正是因為是村干部家屬她想到杏加工廠打工，你以為秀嫂在加工廠是為了那幾工資，你和葉村支書整天忙村里的事不顧家，家務事全包她身上，還有小英子，每天家里的活都干不過來，她有必要到杏加工廠打工嗎?你也在心里想一想，她是替你分憂，替杏林村分擔，你這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張小川善意地批評了羅秋。
葉村支書接著嚴厲地批評了羅秋。「羅村長你也真是不把事情搞清楚，就說秀蘭妹子，在飯桌上張副鎮長就說了，每個人都有發言權，怎麼到你這就不行了呢？秀蘭妹子的想法有什麼錯，到時杏加工廠辦起來，我讓你月娥嫂和星兒都到廠里去打工，她們的覺悟肯定要比普通群眾的高，對辦廠更上心，也真不知你怎麼想的，以後少擺一些大男子主義思想。」
「看來我真是冤枉了秀蘭，我接受張副鎮長和葉支書的批評，在這里向秀蘭道歉，以後堅決支持秀蘭的想法。」羅秋笑著謙虛、誠懇地向他們幾個說。
「哦，這就對了，那我先開個頭，關于在我們杏林村辦杏加工廠這個事已經定下來了，接下來是籌款辦廠，籌款辦廠目前我們只有二種辦法，一是在我們村私人入股籌資，二是張副鎮長向農行貸款，杏加工廠辦起來以後，最棘手的是從村民中收購的杏果，因為收購的杏果質量不同，收購價肯定也不同，誰能把握好這個標準和尺度，把握的不好就容易產生矛盾。」葉村支書憂心忡忡的向大家說出了心中一些顧慮。
「這也是我擔心的事情之一，涉及到利益的事情是最敏感，最棘手的，如果不事先想好對策，提前想出解決問題和茅盾的辦法，到時問題、茅盾越積越多，別說順利辦廠了，弄不好辦杏加工廠的事會前功盡棄，後果不堪設想。」羅秋更是憂心忡忡地說出了自己的擔憂。
「看來在辦杏加工廠之前真的要未雨綢繆，盡量計劃好每一個環節，葉村支書和羅村長的顧慮和擔憂是很有可能發生的，我們的現狀是辦杏加工廠的事初步定下來了，籌資方案也出來了，現在問題是接著葉支書提出的收購質量不同的杏果采用什麼標準，用什麼作尺度，這都必須事先設定好，計劃好，先我來說說我的想法和建議，首先收購人員在收購村里散戶遞交上來的杏果要做到公正、公平、公開，收購人員選村的青年人、中年人，因為收購是一種體力活，但是在收購過程中一定有村里德高望重的族人、長者、老黨員這些人來監督，第二步收購人員把收購上來的杏果按質量不同分門別類收藏，這就涉及到收購價的問題，收購價現在沒辦法定出來了，定高了到時廠里沒錢賺，定低了，村民收入少了，現在只能先按質量和數量登記入庫，收購價的事這一環節最容易產生茅盾，因為收購價不明確，還暫時沒現錢結賬，這就要看我們鄉親們的覺悟了，村干部和村委會的同志們要帶頭，同時多做鄉親們的思想工作，跟他們細說，萬事開頭難，杏加工廠辦起來了，最終受益的還是鄉親們。」張小川笑著寬慰大家。
「我贊成張副鎮長的提議，收購人員用村里的青、壯年，在旁邊監督的就用老黨員等村里有聲望人，杏果的收購價我相信跟鄉親們能說清楚，因為都是本村本土，應該沒多大問題，只要村干部帶好頭好商量！」張小川一番話讓羅秋充滿信心地對所以開會的人員說。
「現在還有這樣一個問題，杏果按質量和數量登記入庫如果直接投入生產線就沒有什麼損耗，如果不直接投入生產線到時因在入庫儲藏中自然揮發了水分怎麼辦，杏果缺斤少兩算誰的？」陳光明對大家說出了關于杏果按質量和數量登記入庫後容易產生的茅盾提出疑問和擔憂。
「陳光明同志這個問題問得好，杏果按質量和數量登記入庫如果直接投入生產線那是最好的結果，但事情沒有那麼簡單、順利，只能說盡量縮短杏果入庫儲藏的時間，最大限度減少杏果的自然揮發的水分，至于杏果自然揮發水分導致入庫總量的減少，決不能算鄉親們的，到時跟鄉親們結帳一定按當初入庫的實數結帳，再說杏果不比香蕉等水分重、易爛的水果，要揮發也揮發不到那里去，杏果因揮發了水分產生入庫總量的減少，這個虧損就由杏加工廠來承擔無非是杏加工廠少賺點。」張小川贊成陳光明提出的問題並提醒大家要注意一些事情。
「陳光明同志提出的這個問題有了解決的辦法，根據張副鎮長提出、歸納的杏可以加工五大類型，我們假設生產其中的一種類型，那麼我們要至少有成立三個部門，一、管杏果收購、入庫、儲藏、出庫，二管生產，三管銷售。」葉村支書若有所思地對大家說。
「應該還成立三個部門，管人事、管後勤、管財務。」陳光明興致勃勃地又加了一句。
「麻雀雖小，五髒俱全，這六個部門都要成立，但應該有個先後次序，建廠之前在村里先確立財務人員管建杏加工廠前期投資的資金，也就是我們目前計劃的私人入股和找國家貸款的錢，杏加工廠辦起來了，六個部門可以同時成立，六個部門成立以後，人事部門就要開始招工了，主要招收一、管杏果收購、入庫、儲藏、出庫的倉管人員，二管生產的技術人員和生產一線的工人，生產廠長暫時只能聘請給我們提供杏加工設備廠的技術員來擔任，與此同時我們也要抓緊時間自己掌握生產技術流程，依依靠別人總是被動，一但他們向我們提出無理要求我們只能屈從，所以要在村里組織一批好學的年青人多鑽研、多學習杏加工廠生產技術流程，我看葉星光就不錯，三是管銷售的人員，另外還有管後勤的工作人員，這樣杏加工廠就初具規模了。」張小川匯總了葉村支書和陳光明提出的辦起杏加工廠之後要建立的部門，順便提出了一些建議和計劃。
「我還一個建議，管杏果收購、入庫、儲藏、出庫的倉管人員還能不能細化，收購是一班人，入庫、儲藏、出庫是一班人，這樣分工更清楚了，更能提高工作效率。」羅村長饒有興趣地說出自己的看法。
「照這麼說，銷售部門以後要是我們杏加工廠擴大規模經營，經營的類型超過了二種以上，也要分開，比方說食品類型和調味品類型。」照著羅村長的思路和想法陳光明也說出了以後在銷售中可能在出現的問題。
「最好分開，可以這樣設定，部門還是統屬銷售部門，但下設食品科、調味品科，以後說不定還有化妝品科，這樣各司其職，便于管理。」張小川肯定了羅村長和陳光明的提議並進一步作了一些建議。
「瞧你們說得有模有樣，好象杏加工廠已經辦起來了似的，如果真的辦起來了，我們杏林村的姑娘、小媳婦是不是都可以在廠里上班了。」陳秀蘭歡天喜地地問張小川。
「在杏林村辦杏加工廠可以說是肯定的，不會改變，杏加工廠辦起來了，杏林村的小姑娘、小媳婦你們到時可是工廠的主力軍，要挑大頭，特別是月娥嫂和秀嫂作為村干部家屬越發要帶好頭。」張小川鼓勵王月娥和陳秀蘭她們。
「這個請張副鎮長放心我和月娥嫂是不會跟你們丟臉的，我們會帶好頭，不過到時我們帶領村里的小姑娘、小媳婦在工廠上班是多勞多得，還是統一時間上下班？」陳秀蘭承諾了張小川對她們的需求但又提出一個很現現實的問題。
「這個還真不好說，要不這樣杏加工廠遇到生產任務緊的時候多勞多得，這個要憑自願，因為要拼速度、拼體力，生產任務不緊的時候統一出工，這樣大家都照顧到了，有錢大家賺，這是我的看法和建議。針對所有在工廠一線的工人何種方式計酬你們也可以提出看法，有好的建議提出來，大家商量、研究。」張小川一本正經的征求大家意見。
「我覺得杏加工廠以後無論生產任務緊不緊，還是計件的好，克服一些偷懶的人吃大鍋飯，遇到生產任務緊的時候，願意加班的加班，不願意加班可以回家，生產任務不緊的時候，比方說本來八小時能完成的生產任務，因為不計件，大家拖拖拉拉很有可能今天能完成的生產任務挪到明天。」羅村長主張、提議工人在工廠上班采用計件工資。
「我看計件工資有道理，你有能力、有本事多賺錢，你要偷懶只能喝西北風。」葉村支書態度堅決地對大伙說。
「行，以後鄉親們在工廠上班就按計件來結工資，到月底結工資時，那些偷懶的人說不定看到那些工作積極，月工資比他們多的人，下個月說不準他們也會積極起來，何苦和錢過不去呢，這樣一來就會形成了良好的競爭，從而提高了工廠的生產效益。」張小川肯定了羅村長提出的工人在工廠里上班按計件結算工資的主張和建議。
「說到計件工資，可是以什麼為標準，既要鄉親們有工資拿，又不能讓工廠虧本？」陳光明疑慮地問大家。
「這的確是個難事，這個度還真不好把握，這要精通財務的同志作好各方面的統計，就象陳光明同志所說既要鄉親們有工資拿，又不能讓工廠虧本，再算出單件成品的計件工資，我們現在那有這樣專業的財務人員，可也不能守株待兔、坐以待斃，我有個想法僅供大家參考，鄉親們每天在杏加工廠上班到月底那是肯定要結工資的，在計件工資標準沒有出來和工廠還沒有產生經濟效益之前，暫時由各生產車間的主任按時計件，一旦計件工資的標準統計出來了，杏加工生產的商品有了經濟效益，資金充足的話就一次性補發欠鄉親們的錢，資金不充足就分批補發給鄉親們，其中又涉及一個問題，在杏加工廠沒有走入正軌之前，在杏加工廠上班的鄉親們光干活到月底沒錢拿，這就要我們多做鄉親們的工作，一旦杏加工順利了，鄉親們每月就可以按時拿計件工資了。」張小川認真鄭重地向葉村支書他們說。
「我贊成張副鎮長的建議和想法，在計件工資標準沒有出來和工廠還沒有產生經濟效益之前，鄉親們每天在杏加工廠上班到月底結算時暫時由各生產車間的主任按時計件，到時杏加工廠產生經濟效益了，分批或者一次性結清，只是我們現在那有專業的財務人員，沒有專業的財務人員就沒法統計出計件工資標準，沒有計件工資標準杏加工廠就是有錢也沒法發給鄉親們啊。」想起沒有專業的財務人員羅村長憂心忡忡的對大家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