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過小年第二節
張小川和陳光明起身各自接過小女子端來的熱茶順便笑著說了一聲謝謝，小女子嫣然一笑說不用謝，然後轉身忙別的事了。待小老板娘離去，張小川和陳光明坐下後，陳光明微笑著向店老板作了介紹︰
「李老板，這位是我們鎮新當上的張副鎮長，前一段時間我和張副鎮長一直在鄉下基礎工作，以後我們可能大多時住在村里。」
「原來您就是張副鎮長，久仰大名，二位今天光臨小店，真是我們的榮幸，我要好好招待二位。」
李老板滿臉殷勤地對張小川和陳光明說。
「那好吧，我們照菜單自己點，你去忙自己的事，招呼別的客人。」張小川微笑著對李老板說︰
「這樣也好，你們點好了菜，我馬上幫你炒，那就不打擾你們了。」
李老板笑著說完後就走開去招呼別的客人了，張小川拿起飯桌上的菜單遞給了陳光明，張小川要陳光明點菜。陳光明推讓半天不肯，張小川只好自己點了幾個菜，一個羊肉火鍋加一些配菜，一盤土豆燒牛肉，一盤紅燒瓦塊魚，和一碗蘑菇肉絲湯。天氣冷吃點羊肉火鍋祛祛寒，最主要是他要好好地犒勞陳光明，這些天陳光明和自己在農村與村干群同吃同住夠艱苦的，真是難為他二十才出頭，跟自己這麼久從未有過退縮和猶豫，工作積極主動，從無怨言，而未來的致富之路會更加艱巨而漫長，小川希望陳光明能堅持下去和自己繼續奮斗在最基礎，最前沿，不負眾望，矢志不渝、永不言敗、決不後退帶著鄉親們早日月兌貧致富，早日走進小康社會。決不能辜負黨和國家對自己的信任，和眾多干群的重托和期盼。著急的是馬上要過大年了，什麼事都要等到春節過後才能進行。小川把菜點好以後把菜單遞給陳光明過目，陳光明一看菜譜張小川點的菜全是葷的，又點得多，他有些著急地對張小川︰「張副鎮長點這麼多我們吃得完嗎，而且全是葷菜，還有你不喝點酒嗎。」
「哦，你想吃素菜這還不容易，要李老板再加一、二個，酒我就不喝了，我等會還要開摩托車，為安全起見，而且又是年關，更要注意安全。」
張小川笑著調侃陳光明，听說張小川還要加菜陳光明更急了，連忙笑著對張小川說︰「就按您點的辦，為了安全，酒是不能喝。」
望著陳光明可愛的樣子張小川只當作自己一個小弟弟，充滿憐愛。見陳光明沒有意見了，張小川把菜單給了李老板。李老板接過菜單說稍等片刻，就進廚房讓廚師照單炒菜了。趁廚師炒菜的間隙，張小川充滿關愛的眼光笑著問陳光明︰
「小陳，你想過沒有，長期和我在農村生活工作又苦又累，要是和我能干出一些喜人的成效那還好說，如果一時沒有成績那就要長期扎根基礎，要是你不想和我一起繼續在基礎工作，我可以讓張鎮長把你調回張灣鎮，當然我絕對尊重你的選擇，而且我非常看好你。共事這麼久，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歡和我共事，我倒是覺得我們之間越來越默契了，在生活中我們是兄弟，互相照顧，是良師益友。在工作中我們是同事，取長補短、相得益彰。」
听說張小川要把自己調回張灣鎮，陳光明差點眼淚都快流出來了，他又是著急又是傷心地對張小川說︰
「張副鎮長，這麼長時間是不是我什麼地方做的不好，工作不合格，讓領導和群眾不滿意。把我調回張灣鎮是您個人的意思還是其他書記鎮長安排的，如果是領導決定的，我堅決服從組織安排，但我要保留個人意見。」
望著一臉沮喪無精打采的陳光明，張小川連忙笑著安慰他︰
「你別胡思亂想了，和我工作這麼久鄉親們和領導們都看在眼里，連劉書記都夸你呢，讓你回張灣鎮是我個人的建議，我怕時間長了你吃不消，干不出成績影響你的前程。沒有什麼人調你，如果不覺得苦和累，就和我繼續在基礎工作，說實在的，現在誰要調你，我第一個跟他急，我是舍不得你走的，你就安心吧。」
吃個定心丸陳光明長長地噓了一中胸中的悶氣，臉色陰轉陽。陳光明語氣堅定還帶有一點激動地對張小川說︰
「您作為一個副鎮長，都不怕苦不怕累，不計人個榮辱，我還怕什麼，您放心我以後會更加努力工作，積極配合您把上級指示我們的任務完成好。」
陳光明的一番話讓張小川感到有些感動、慰藉和振奮。因為有這麼一個好的幫手，工作起來更順手，工作更有效率。只是在生活中苦了陳光明，張小川暗自要求自己今後在生活中多關心照顧他。
「好，兄弟同心，其利斷金。以後我們就同心協力、同甘共苦把各項工作做好，帶領鄉親們早日月兌貧致富，早日過上富裕的幸福生活。」
張小川及時地安慰鼓勵陳光明。因為能和張小川一起繼續工作和生活。陳光明顯得有些興奮和激動地對張小川說︰
「對，兄弟同心，其利斷金。」正當二人推心置月復地交心，李老板把燒好的羊肉火鍋端上來放在電火鍋上，還有一些配菜，接著後面幾個菜陸續端上來了。張小川打開電火鍋開關，把火候調到適當的位置，然後舉起杯子，笑著對陳光明說︰
「來光明，讓我們以茶代酒，我在這給你的父母提前拜過早年，預祝你們全家新年快樂，身體健康。這回回去以後，你要多給家里一點錢，過年人來客往很多地方要花錢。」
「我知道，回去第一件事就是給一點錢父母接濟一下家里，在此我替我的父母謝謝您，我也祝您全家，新春快樂，幸福安康。」
陳光明也舉起了茶杯很有禮帽地回答了張小川︰
「這就對了，我這次回去也多少給一點錢家里補貼一下過年的開支，有什麼辦法，我們平時一忙起來根本沒時間顧家里，明年更是我們最艱難也是最關鍵的一年，工作重點是按原來設定的幾個致富項目進行，第一，宏觀上協調好大棚蔬菜產銷一條龍聯產經營，這方面我們只能起督促作用，如何經營好大棚蔬菜還要靠各部門配合好，餃接好。各村大硼蔬菜統一種植收獲，工作細致而繁瑣，這就看各村那些半路出家的技術員的協調管理能力了，銷售這方面就看王小勇的本事了。听說一個月多以前他就辦了停薪留職手續，不知他在外聯系得怎麼樣。第二、就是我們要把主要精力用在招商引資上，要想方設法引進外資，來我們張灣鎮投資，到五谷縣城城關，到張灣鎮上，要村里都可以，辦工廠建企業，搞旅游業。第三，俗話說，要想富，就種樹，所以我們要多鼓勵扶持鄉親們大膽承包山林，盡量利用開發荒坡、荒地種植經濟作物和優質的果樹。還有前景可觀的名貴中藥材和現在最綠色最環保的茶葉，另外還有不可忽視市場潛力很大的有觀賞性的彩色樹苗和花草，樹苗和花苗城市園林綠化需求量大，還有許多數不勝數的小區和別墅都需要。特別是時興的彩葉樹種更受歡迎，既可廣泛用于園林及通道綠化，又可用作草坪點綴，園林置景。第四是大力發展養殖業，雞鴨魚肉是現代人每天不可少的主菜，最理想的是采用魚和豬綜合養殖，在池塘邊建牧場進行魚豬聯養，這樣牲畜排出的糞便充分發酵後便可以調配成喂魚的飼料，既降低了生產成本，又解決了有機肥的來源，問題是養魚和養豬的村民能否達成共識，這種模式適合家族式或者親朋合伙聯養，除了這些以外，還有許多事情要我們去傳達、去實施去完成，比方我們還要督促、提醒各村想接受培訓的鄉村教師，最後還要統計人數上報給縣里，以及安排好分批在鎮上願意接受農業技術培訓的村民。」
「照您這麼一說，明年的確有好多事要我們去做，去完成。」
陳光明一邊吃著火鍋，一邊回答張小川。
「是啊，萬事開頭難，事情繁多，為了明年我們的工作能順利完成，提高工作效率，打好基礎，為此我作了一個初步計劃，列了一個工作表，分清主次，不能顧此失彼，要統籌兼顧。」
張小川也是一些邊吃著熱氣騰騰的火鍋一邊笑著對陳光明說。
「還是您想得周到，我以後一定積極配合您把各項工作做好。」陳光明笑著對張小川說，說完以後他喝了一口茶，可能是吃的火鍋又熱又辣。「光靠我們還不行，一木難支還要發動群眾，工作的事現在不談了，你別光說話多吃菜，吃飽了，我把你送回家。」
張小川停下了筷子，對陳光明說完後，叫服務員盛了二碗飯。陳光明笑著答應了張小川︰
「嗯，那就謝謝了。」「你我之間以後不許說謝謝，舉手之勞，何況我們是鄰村，幾乎是順路,現在我們趁熱吃飯。」
張小川溫和地對陳光明說，陳光明嗯了一聲了，二人各自從服務員手里接過一碗飯後，沒有說話了低頭吃飯，二人吃完飯後，張小川跟店主結了賬，順便向餐館老板要了二個中號的空紙箱和一些打包帶，起先陳光明不知張副鎮長要空紙箱是何意，二人從餐館到他們的摩托車前，張小川把他買的了一些小件年貨放到紙箱時才恍然大悟。望著陳光明驚奇的樣子，張小川笑著對他解釋說︰
「你沒有出過遠門，所以你不知道，但凡在外當兵、求學、打工、還有長年在旅途奔走的人，都知道人在旅途行李是越少越簡單越好。你看你現在的行李是不是少了許多。」
張小川幫陳光明的小東西裝好以後，又把陳光明買的幾件衣服用打包帶捆好，然後把自己的一些小件年貨裝在了另外一個紙箱，同樣他把買的一些棉襖用打包帶捆好，最後把二個用打包帶系好的紙箱和二捆衣服放在摩托車上，一切就緒，準備出發。
「是啊，這些小東西這麼一放的確行李簡便多了，還是您經驗豐富。」陳光明非常敬佩對張小川說。
「上車吧，別說那麼多了，時間長了你也會慢慢積累一些社會經驗，什麼事都有一個過程。」
張小川笑著對陳光明說︰
「好啊，我們可以回家了。」
陳光明滿面春風地應了一聲上了摩托車。眼看馬上可以回家了，張小川和陳光明一樣也是滿懷喜悅的心情歸心似箭，待陳光明坐好以後，張小川一邊起動了摩托車，一邊笑著問陳光明︰
「回家高興吧。」
小陳也笑著說︰
「是啊，太高興，哦，對了，張副鎮長我們要不要現在跟家里打個電話，說我們馬上回家了。」張小川接過陳光明的話說︰
「打電話的事，我也想過覺得不打為好，第一我們回去的早還好說，如果回去遲了免得家里人等我們吃小年飯，第二我們給家里人一個大大的驚喜，這樣不是更好嗎？」
陳光明默許了張小川的想法和建議。大概要了十幾分鐘張小川開著摩托車很快出了張灣鎮上了回鄉的公路，他頂著剌面的寒風，為了安全中速行駛在公路上，公路上明顯多了一些客車，客車里的旅客裝得滿滿的，還有一些裝著春節物質的貨車、單騎摩托車，公路靠山腳的一邊，堆積了大量的枯葉，每一陣狂風吹來這些枯葉便隨風到處翻滾、飄零，然後又無力的和另一處枯葉堆積在一起。張小川一邊開著摩托車，一邊遠眺被深冬的夕陽映照下的巍峨群山，真是寒風摧樹木，漫山遍野，競是處處荒涼、肅殺的景象。而清亮、冰冷的溪流、山澗、飛瀑，也不及夏天那樣豪邁、奔放而潺潺有聲、咚咚作響。但正所謂嚴冬不肅殺，何以見陽春，大自然就是這樣此消彼長，不斷地在陰陽轉換，歲月輪回。不是有位散文家說過嗎，冬天來了，春天還會遠嗎，張小川期待春天早點到來，一年之計在于春。他一路上揣著對春天的憧憬安全地把陳光明送到了家，返回柳山村的路上，夕陽漸漸西下，剛近黃昏，或遠或近、大大小小的村莊不斷有炊煙裊裊升起，炊煙在空中隨風而飄散，這些不斷在農舍里燃起的人間煙火，給北風呼嘯的蒼涼大地帶來了無限的生機。張小川進柳山村時剛過傍晚，接著天就黑了，也許是過小年，山區的村莊晚上家家燈火通明，家家充滿了喜慶，不斷傳來一陣陣歡聲笑語，連此起彼伏的狗叫聲听起來也是那麼親切友好。張小川輕車熟路很快把摩托車開到了自家前院，熄火以後剛一下摩托車他就就急不可待地大聲叫喊︰
「爸、媽、小山、小妹我回來了。」
听見張小川的叫聲，正在吃小年飯的全家人都放下了碗筷，小花最快第一個從堂屋象只歡快的雲雀跳了出來，迎頭一句就是︰
「大哥你回來了，怎麼不事先跟家里打個電話，這樣我們可以等你一起吃小年飯？」
接著從堂屋走出來的父母和小山也是這個意思。張小川有些歉意地笑著對家人說︰
「我和陳光明今天是從張灣鎮回來的，領了一些錢，本來我和陳光明是想跟家里打個電話說我們今天回來，可二人一想，如果我們回來遲了就耽誤家人吃小年飯，另外我們想給你們一個驚喜，爹媽您們先進去，外面有風，進去有事再細說，來，小山、小花幫忙把摩托車上的年貨和一些禮物拿進屋，這回人人有份。」
小山和小花一邊幫忙拿摩托車的禮物，一邊笑著調侃張小川︰
「大哥你發財了，怎麼買了這麼多的東西。」
望著小弟小妹可愛歡喜的樣子，張小川微笑著對他們說︰
「我那里是發財，就是發了二個月的工資和一些春節補助金，平時沒時間跟你們買禮物，這算是一種補償。」
小山和小花听了連忙笑著對張小川說︰
「謝謝大哥。」
「我是你們的大哥，送東西你們理所當然，不要謝，還是快點拿東西吧。」
張小川笑著對他們說。
小山和小花異口同聲說︰「好喲。」
兄妹仨人把所有禮物拿進屋放好以後，張小川的父親要小川入坐，小川應了一聲，待張小川坐下以後，張小川的父親用充滿憐愛的口氣笑著對他說︰
「你回來的正好，我們才開始吃小年飯，小花幫你大哥拿個大酒杯，今天讓你大哥好好陪我喝幾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