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過小年第三節
小花有些不情願但又不能違背父親的意思，不情願是她不想大哥大杯喝酒，酒喝多了喝急了對身體都不好，也不知老爸是怎麼想的，她正準備起身去拿大酒杯讓張小川笑著攔住了。
「小妹，你還是拿個五錢的小酒杯，反正我已經回來了，隨時都可以陪爸慢慢喝。」
小花見大哥要小酒杯喝酒心情馬上陰轉晴，她喜形于色連忙幫張小川拿來一個小酒杯，然後挨著張小川左邊坐下了，小山則挨著小川右邊坐下，他們滑稽的動作張小川看到好笑，覺得弟弟妹妹真可愛。待大家坐好以後，小花替老爸大哥各斟了一杯酒，然後笑眯眯地說︰
「老爸，大哥你們慢慢喝，慢慢說，喝急了傷身體，今天特別要批評老爸，大哥一回來就要他大杯喝酒，您一點都不心疼我大哥。」
張小川的媽還有小山和小花意見一致，看到大家都責怪自己張小川爸裝著一副委曲的樣子對大家說︰
「我還不是看川兒在外忙了幾個月，沒有痛痛快快喝過一餐酒，他的酒量我還是知道的，半斤八兩不在話下，還有這不今天還是過小年嗎，再說我說的大酒杯也只是八錢。」
「你們都別說了，都是為我好，只是出發點不同，老爸心意我領了，說實在的喝酒真不能這樣喝，我在外只要想喝酒天天都能喝，可是不能開這個頭，特別是當了這個代理副鎮長，有的請你喝酒也許是真，有的可能要討好你不是誠心的，稍有不慎，名譽掃地，所以我在外滴酒不沾，就是怕喝酒誤事，我可不能讓鄉親們叫我為酒麻木鎮長，那多損壞形象，這個形象不僅僅代表我，更重要是還代表地方政府形象，不過今天是過小年，又是在家里，我可以陪您助興喝過痛快，就是失態也不要緊，再說好幾年我們全家人沒在一起吃年飯了，在我的印象中小時候過大年最多兩葷幾素，而今天我們家雞鴨魚肉全上了桌，看來我們家也在與時共進，雖然與城市的生活水平還有一些距離，但總的來說比以前還是提高了一些生活水平，今天面對如此豐盛的晚餐，我們要高高興興吃一餐小年飯，首先我敬爸媽一杯酒，敬祝二老身體健康，長命百歲，接著祝小弟早日學成歸來，回報社會和家庭，最後祝小妹幼兒園的事業蒸蒸日上，人越長越漂亮，這幾個月小妹照顧爹媽辛苦了，在這里我要好好地感謝你，因為你的辛勤付出，才讓我在外面工作沒有後顧之憂，為此我要犒勞你，還有小山也要加強營養。」
張小川說完以後分別替弟弟、妹妹夾了一塊雞腿。
「謝謝大哥，我們也祝爸媽身體健康，長命百歲。」
張父、張母听到子女們的祝福心里感到非常欣慰和異常高興，孩子們都長大了，變得更乖巧、更懂事了，知道祝福自己的父母了。口里不說喜在心里，听完小川三人的祝福張父慈眉善目地對幾個子女說︰
「你們兄妹仨個今天是怎麼了，對自己的父母這麼多的禮數，別祝來祝去，你們能平安歸來全家團圓就是對我們最好的祝福，趁你們兄妹仨人都到齊了，和你們商量一個事，我和你媽想今年把爺爺和女乃女乃接過來和我們一起過年，不知你們幾個是怎麼想的。」
小川仨兄妹听到父親話一說完後，大家異口同聲說好。但接著張小川笑著對全家人說︰
「今年不但要接爺爺、女乃女乃，我還想接二叔、三叔全家到我們家來一起過春節，到時候等人員都到齊後我提議這幾家明年聯手月兌貧致富，大家在一起商量好對策，定好詳細的致富計劃，然後合理地組織人力、財力、物力按規劃好的方案去實施。」
張小川的想法讓他的父母和弟、妹始料不及，出乎他們的意料。他的父母和小山倒沒什麼，張父只是有一點點小顧慮，他只說了一句︰
「人多好耕田，人少好過年。」
小花則是極力反對，她只想接爺爺、女乃女乃。因為那個三嬸不是個省油的燈。三叔又太老實、本分。對于父親的顧慮和小花的不滿，張小川笑著跟他們解釋︰
「爸，您只知道人多好耕田，人少好過年，可是人多力量大，你們老幾弟兄這些年就是各自為政，平時做事沒商沒量，俗話說一個巧皮匠，沒有好鞋樣；兩個笨皮匠，彼此有商量，三個臭皮匠，勝過諸葛亮。這下您應該明白人多的好處了吧，對于小花不要用有色眼楮看人，其實三嬸這個人就是刀子口豆腐心，心直口快嘴上容易得罪人，說起來她也不容易一個女流之輩，幾年獨身在外打工賺點辛苦錢，還不是為了她那個小家，只是可憐兩個不滿十歲的堂弟堂妹，讓近七十的爺爺女乃女乃幫著帶著，讓三叔在家又當爹又當媽，上有老下有小，又顧田頭又顧家，夫妻二個天各一方，一個在外辛苦，一個在家辛苦，時間長了兩個人把身體累垮，到時就是得不償失，所以明天我要親自去接爺爺、女乃女乃還有二叔、二嬸和三叔、三嬸，特別要力勸三嬸明年不要出去打工了，告訴她我們這一大家子聯手共同月兌貧致富的打算和計劃，三嬸是個精明能干的人，相信她听了以後明年就不會出去打工了，讓她在家和我三叔合而為一，力往一處使，老小都照顧到了，再讓我們三小個家合成一個大家庭，這樣力量就更強大了，接下來就要具體商量這大家子人月兌貧致富的事，一旦月兌貧致富的計劃訂好後，就需要我們大家齊心協力巧干加苦干，這樣才能給家里創收，確保這麼一大家子人每年的整個衣食住行，爭取做到連年豐衣足食。您具體全面負責，二叔養魚是把好手，你們就以養魚、養豬為主，其它農田種樹都不誤，三叔會精打細算，從我媽到二個嬸娘都是能吃苦耐勞的典型的農村婦女，絕對是您們的好幫手，這樣大家就合成一股繩，一方有難八方支援。這回我之所以這麼急著把大家集中在一起，是想趁我在春節休假期間有還有些時間，協助家里制定好未來的生產規劃，春節假期休完以後，我就再也無暇顧及我們這一大家子的事了，而是考慮整個張灣鎮九個行政村月兌貧致富的事了，時間夠緊張的，你們在家里把生產聯手經營好了，可以讓我沒有後顧之憂，也是對我工作的一種支持，同時給村民們作了一個好的榜樣。」
張小川建議幾家聯手月兌貧致富，全家人听了算是默認了，張父面帶喜色地對張小川說︰
「川兒我們家族聯手致富的事，今天不再說了，我們全家現在唯一的任務就是吃好小年夜飯，晚上你媽還要蒸年糕，揣餈粑，你們想不想吃。」想，小川兄妹仨人異口同聲說。小川等三個說完以後，全家有說有笑吃著小年飯，小川則陪著父親喝著小酒。小花吃著吃著突然想記起了什麼，她發現老爸和大哥不知不覺喝了不少酒，于是連忙起身攔住他們。
「老爸您和大哥今天就喝到這吧，大哥剛從外面回來夠累的，要喝往後幾天大哥隨時都可以陪您，再說晚上我們還想幫媽做年糕，正好可以學一學。」
張母和小山也是這個意思。小川也怕老爸喝多了，必竟年齡不饒人，于是他笑著對老爸說︰
「爸，要不我們爺倆今天就喝到這，小妹說的也是，晚上我們要幫媽蒸年糕，揣餈粑，順便我們也學一學，到時各自成家了，這些祖先留下來的節日傳統要一代一代傳下去。」
「那好吧，不喝了，小花幫你大哥盛一碗飯，吃好了你們幾個幫你媽，還是川兒想得深遠，這些好的節日傳統是要好好的一代一代傳下去。」
張父一面慈祥地對大兒子說︰
「好的，馬上就來。」
小花連忙起身去廚房盛飯，見小花起身到廚房，小山也起身跟了過去，他是幫小花，當二個從廚房出來，一個手里端著一碗飯，小山雙手遞給了自己的父親，小花則雙手遞給了小川。過了上十分鐘，大家都覺得自己吃好了，于是張父宣布散席，大家都起身，小山和小花幫著母親收碗筷。張父移步坐到堂屋中牆一個小正方桌邊的一個椅子上，小川則起身後替父親沏了一杯熱騰騰的綠茶，他把沏的綠茶雙手遞給父親以後，自己坐到小正方桌邊的另把一把背椅上，然後用商量的口氣笑著對父親說︰
「爸，我想明天上午我們兄妹仨個一起去接爺爺、女乃女乃，還有二叔、三叔全家，你覺得怎麼樣，行的話明天上午就去。」
「我看可以，既然你回來了早點接為好，看到你們三兄妹爺爺女乃女乃，還有你二叔和三叔一定很高興，只是跟三嬸子說話要注意，特別是小花，再就是多帶點禮物，什麼煙啊酒啊和糕點。」
對于小川明天去接爺爺、女乃女乃、還有二弟、三弟全家張父笑著應允了，只是提醒小川了一些事情。見父親同意了，張小川心里非常高興，他接著笑著對父親說︰
「您放心，禮物的事我會安排的，煙、酒、糕點明天臨時在村小賣部買，這回我還跟爺爺、女乃女乃，還有姥爺、姥姥和幾個堂弟、堂妹各買了一件大棉襖，到時一起拿上。」
對于張小川這樣的安排張父很是滿意，他溫和地對小川說︰
「這樣安排還可以，這回買了這麼多的大棉襖，用了不少錢吧。」
張母听心里很高興，沒想到大兒子還幫姥爺和姥姥各買了一件大棉被，真是懂事。
「大概用了一仟多，光大棉襖就是十件，當時買大棉襖時，我就打算今年接爺爺、女乃女乃還有二叔、三叔二家一起在我們家過大年，前幾年我在外當兵，沒什麼薪水，每次幾乎都是空著回來，現在我參加工作了，又是頭一年，又是接近春節，您說我怎麼好意思再空著手見家人，平時又忙，只能借這次春節給大家買一點禮物，算是對家人的一點補償，再說我對爺爺、女乃女乃來說，我是長孫，理應孝敬，對弟弟、妹妹們來說我又是大哥，理應關心，所以我做的這一切是應該的。」
張小川剛一說完，不知什麼時候從廚房冒出來的小花迫不急待地拉著張小川問︰
「有大哥真好，快把禮物拿出來讓我們看看。」
張小川笑著一起身，看見母親和小山也從廚房出來了，大概廚房已收拾干淨了，于是他要小花等一下，繼續笑著把母親扶到他自己坐著的那把背椅上，然後叫上小山和小花一起剪開了一捆棉襖，他把一件粉紅色的棉襖給了小花，小山和父親是深藍色的，母親的則是一件淡紫色，另一捆是他爺爺、女乃女乃和堂弟、堂妹的，小山和小花拿到大哥給自己的棉襖愛不釋手，連忙換上了身，大小還可以，小川則拿著那件淡紫色的棉襖給母親試，母親一試還可以，母親試完，小川又幫父親試，大小也可以，一下了全家人都換了新裝，大家臉上都露著幸福的笑容，小山看到家人個個高興、開心的樣子，他心里也是說不出有多麼高興。為了活躍家里過年的歡慶、喜樂的氣氛，勾起他們的好奇心小川故意逗小弟、小妹︰
「小山、小花你們猜我還跟你們買了什麼。」
「不知道，你還是快點告訴我們吧，別買關子了。」
小山和小花急切地對張小川說。
「看到你們這麼著急等不得的樣子，那就讓我們一起開箱吧。」
張小川一邊對小山和小花笑著說，一邊解開那個捆好的紙箱。待張小川剛一解開繩子打開紙箱，小花便麻利從紙箱拿出那雙漂亮的高跟黑色皮靴，滑稽可愛的樣子，父母親看到都覺得好笑，小山老實一些再加上是男孩所以他只是站著沒動，小川幫他在打開的紙箱里拿出那雙同樣漂亮的男式黑色皮鞋遞給他。大哥的細心關懷讓小山和小花感動得眼楮都有些濕了，因為是在過小年硬是沒讓眼淚流出來。為了安慰小山和小花張小川笑著對他們說︰
「大哥送禮物你們應該高興才對，來你們把新皮鞋穿上讓爸媽還有我看看合不合腳，試完了我們是不是應該幫媽開始蒸年糕、揣餈粑了。」
听從大哥的意思小山和小花舊鞋換新鞋，張小川看在眼了喜在心里，他一個勁的夸小山和小花︰
「真是，佛靠金裝，人靠衣裝，小山看起來更加精神、帥氣，小花更加漂亮、嬌氣，爸媽也看起來年輕多了。」
機靈的小花突然發現了什麼，她看大家都有新衣，大哥還沒有，于是她疑惑地問張小川︰
「大哥你沒給自己買新衣？」
經小花這麼一提醒，張小川的父母和小山也看出來了，他們也疑惑地問張小川，到底跟自己買沒買新衣。望著家人著急的樣子，張小川笑著對他們說︰
「我還一件新外套在家里，不信我拿給你們看。」
听張小川這麼一說，小花有印象了，她甜甜地對張小川說︰
「大哥，我知道在那，我幫你拿。」
小花風一樣進了一間房，很快她就把那件深藍色外套拿出來了，她笑眯眯地對張小川說︰
「大哥是不是這件，上次從寧陽市帶回來的，和你身上穿的這件外套樣式差不多，不是你自己買的吧，質量這麼好還是名牌。」
面對小妹好奇的追問，張小川有點左右為難，說了怕父母繼續追問清泉是誰，父母還不知道自己和小艾分手，從寧陽回來的路上他叮囑過小花，暫時不要把他和小艾分手的事告訴父母，等時期成熟再告訴他們，看來今天不得不說了，他不能欺騙小妹，于是他心平氣和地說︰
「那是因為我衣服被刀吹破了，石小姐才跟我買的。」
「噢，我一猜也只有清泉姐了，英雄救美受了傷，她這是心疼你，想把你打扮得更帥氣。」小花在旁邊揶揄張小川。听小花這麼一說，張小川的母親听的雲里霧里，她疑惑地問小川︰
「一會是石小姐，一會又是清泉姐，小川你可不能在外胡來啊，要是讓小艾知道就不好了，那姑娘賊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