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罵雍王,但是罵他用的人還是可以的。文官和都察院的人往往是打口水官司,武將則有人按捺不住要拔劍的。都被旁人或是同僚勸開、拉住。這些事情最後都被各部堂官彈壓了。但是也都傳到了皇帝耳朵里。罰了鬧事的人,但都察院也有一人被降級。
一來二去的,就有不少人找到謝相或是雲太師處去。二人倒是有志一同的替雍王排解。皇上對此也很滿意,讓雍王多听這兩人的意見。
雲太師把拖後腿的兒子給關了,盡力給雍王出謀劃策。但是他心頭有一個心願,那就是嫡女雲裳的親事。裳兒喜歡雍王,這孩子已經十三了,再拖不得。可是他上次給雲貴妃遞了話,卻沒有回音。于是,讓夫人在進宮參見的時候再提一次。
雲貴妃這一次把心底的隱憂給自家嫂子講了,她覺得雲裳不適合宮廷。
「嫂子,是自己親佷女我才說實話。裳兒的性子,應該下嫁。」
這一點雲夫人其實也知道,嫁進皇家看起來風光無限,其實背地里的辛酸只有自己知道。就像她當太師夫人一樣,一群的小妾、通房,然後是庶出的子女。可是,裳兒就是喜歡雍王,她也勸不住。
雲貴妃想了想,「好吧,我會跟皇上去提。槙兒純孝,有我在,自然會護著裳兒的。」
「多謝娘娘!」
雲貴妃再此對蕭槙說了此事,蕭槙便道︰「兒臣听母妃的。」反正他後院空缺的編制還挺多,既然舅舅一心要把女兒嫁他,那就接受好了。
「好,那母妃去對你父皇說。」
「母妃,表哥已經被舅舅禁足好幾日了,您替他說個情。」
「還用你說,母妃已經做了。你舅母就這一個親兒子,難免溺愛,你也別往心里去。他就是一時愛色貪杯被人利用而已。」
「嗯。」再不爭氣那也是他親表哥,在母妃面前他有什麼好說的。
「槙兒,听說都察院這個月鬧了兩次事啊。」
「不是都察院鬧事,是得了差評的人去都察院鬧事。」
「一個月就鬧了兩次,這不是讓平民百姓看熱鬧麼。我看,你還是要約束手下的人忍讓一些。總這麼鬧不是個事兒。」
「那些人打上門來,罵人娘老子和祖宗十八代的,但凡有血性的逗忍不了。兒臣已經請旨調兵守著,不讓人進去鬧事。」只是,都察院的人在路上還是會被人攔截,甚至有人被麻袋套頭毒打一度扔在市集。他去催促刑部的人破案也無果。到最後他只有動用雍王府的府兵去保護。
從哪些刑部官員不買自己的帳看來,這水還真是有些深。六部里只有吏部尚書是他老丈人,還有兵部尚書是靠向雲家的,他可以令行禁止。其他各部卻會找各種借口來推搪拖延。陳夫子說急不得,得慢慢滲透。謝相為相十數年,枝葉繁茂,根基深厚,不是那麼好動的。他雖然不會使絆子,但這種小事也不會出頭。畢竟丞相要辦的正事太多了,怎麼可能給一個雍王一路護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