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柏齡?」先回過神兒的是妖媚的年輕人。
垂下藍發,他彎腰湊近峰哥耳邊低語幾句,鑽石房的燈光全部打開,亮得有些刺痛神經。
「小末,你去看看,會不會弄錯,你的記性一向最好。」峰哥掐掉手中的煙蒂,指揮他的寵臣過來確認我的長相。
屋內所有的人都屏息注目,除了那個不知死活的、年輕的鷹鉤鼻。
「管他什麼的程柏齡,難道我們幾個還怕他不成,就算是他的女人又怎麼樣?100萬夠不夠玩?」鷹鉤鼻乖戾的嘯叫著,到手的獵物,他從來不會松口。
「你最好回去問問你爹,他敢不敢替你收尸。」小末懶散的說道,用手抬起我的臉龐,仔細打量起來。
這次,我極其配合,畢竟,讓他們看清楚我的長相,我才能活著出去。
「峰哥……峰哥……」包廂大門突然打開,彩色條紋連滾帶爬的模進來,害怕的匍匐在地上,搗頭如蒜,「峰哥,我們該死,我們該死,金哥想起這個女人是誰了……」
峰哥危險的眯縫起眼楮,這次的神色不再安寧,「金胖子也認出她來了?你們為什麼不早說!一群廢物!」
「金哥認的沒錯。」小末嘆息著回到峰哥身邊,「去年夏天,季會長帶我們去參加的那個葬禮,墓碑上死掉的女人和她長的如同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她應該就是程柏齡視如珠寶的獨女——程慕恩。」
酒杯摔碎的動靜,峰哥將手邊的紅酒杯向彩色條紋擲去,醇濃的酒液混著赤紅的鮮血,布滿彩色條紋驚恐的臉,他不敢擦,喏喏的跪著。
殷紅色,一滴,一滴,壓著所有人的心頭。
「峰哥,今天就到此為止吧。」劉董有些倉皇的站起來,起身告辭,「今天就當我沒來過這里,改日我讓秘書把現金送來結賬。」
「羅叔,她的來頭真的很大?」鷹鉤鼻恨恨得說道,我吐他唾沫的賬還沒算呢,豈能甘心?
「程家網羅了現今世上最好的律師智囊團,法律面前,只有他們不想辦的事情,沒有他們辦不到的事情,所以,金錢、權勢,取之不盡滾滾而來。」羅老頭惋惜的起身看表,順帶撿起那根鑽石手鏈重新系上,「老人家,年紀大了消受不起,還是換個飯局再玩吧。」
原本色/欲薰心的人一下子走了大半,只剩下鷹鉤鼻不明原因的干瞪著眼楮。
「峰哥,只要你我不說,誰知道我們抓了程柏齡的女兒?」鷹鉤鼻猶自不死心的鼓動,「把她送到我的別墅,我給你10萬,保管你從此見不到她,省心又掙錢。」
峰哥面無表情的坐著,從煙盒里重新夾起一根雪茄,小末適時點上火星,濃烈的煙味嗆得小末忍不住後退,峰哥還不過癮,噴出一個濃烈的煙圈,直看到小末在灰白色的煙圈里咳嗽流淚,才舒展眉頭收手。
「今天人多眼雜,陳少,你先回去,讓我好好想想。」峰哥攬住小末的腰,氣定神閑的說道,「這個女人比錢重要得多,不是你我能玩得起的。」
鷹鉤鼻不甘心的抬步離開,臨走前扔下一張金卡,「峰哥,你改主意了,這就是定金,錢隨意提取,把人送到我那里就可以。」
霎時,房里只剩下我、峰哥和小末。
作者題外話︰~~~~~~~~~~~~~~~~~~~~~~~~~~~~~~`
我在想,慕恩越慘,越痛的人是誰?
答案是︰晏雪緋。
奸笑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