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末照峰哥的意思,先行解開了細絲手銬。
我松松手腕,挑了峰哥對面的軟椅子坐下,不遠不近,正好和他平視的角度,對敵人不畏懼,是能夠戰勝他們的基本條件。
「你叫程-慕-恩?」峰哥緊盯著我的動作,明知故問。
「是的。」我直視著他的眼楮,清晰的回答,「程柏齡是我的父親。」
不寒而栗的目光密密籠罩著我,陰損冰冷的語調,我的手心微微汗濕,不敢說錯一個字。
「賣給我的人,說你叫小紅,是外省丫頭,偷了主人家小姐的錢,所以要你從這地界上消失。你說我該相信誰?」峰哥噴出一個滾圓的煙圈,雪茄上燒過的灰燼微微碎出裂縫,他並不急于彈落。
小紅……主人家小姐……
喵喵,我還小綠呢,這輩子長這麼大,我從來沒有偷過誰的錢,也沒偷過誰的……心。??……。
「我穿來的禮服價值不菲,是VeryWang今年秋款的新品,我戴的水晶口哨,只有恆隆八樓有賣,VIP定制基本需要6個月,紫色發晶恐怕十年也難以打磨出一枚。信不信我,隨你。」我不緊不慢的說道,看著那截煙灰濺落在漆面桌子上,燙出一個斑駁的坑窪。
這麼有品識的丫頭,她的小姐該是多麼不幸。
「好,就算我相信你的身份,可我如果放了你,程柏齡也不見得能放過我。」峰哥繼續篤定的吐著煙圈,「到時候,我豈不是會人財兩空,家破人亡?」
「你放了我,還能賭一次我守口如瓶,你平安無事。」手心的汗越滲越多,膩膩的,我並不敢顯眼的擦去,「你要是動其他心思,今天人多眼雜,傳到另一個城市也不過是眨眼的事情,你一定會後悔。」
我賭的何嘗不是一次︰他心有余悸,我哄騙成功。
時間仿佛被禁止、凝固、掰斷。
我只听得見自己淺淺的呼吸聲,以及強自鎮定的如擂鼓一般的心跳,撲通……撲通……
「小末,你是我的福星,你說我要不要賭這局?」峰哥打破沉寂,突兀的問道,隨手撫上小末的背脊,如冰冷的毒蛇一般,點觸而上,來回撥彈。
「峰哥,先讓程小姐好好住下吧,如果我們對她好,她總不會忘恩負義的。」小末不置可否的回答著,背脊僵硬。
有些時候,有些決斷,只有老大自己才有資格作,錯了也是對的,丟了性命也是……自找的。
「小末永遠猜得到我的心思,永遠不會犯錯。」峰哥滿意的頷首,他問的並不是身邊「寵物」的意見,他這麼問,只是為了拖延時間。
「在峰哥這邊討擾久了,我的父親會過于思念我的。」我故意加重其中幾個字的語氣,卻換來無視于我存在的……驚人的一幕。
峰哥蠻橫的攬過小末的人壓到桌上,近乎饑渴的、掠奪性的,吻住小末柔軟的唇,幾秒後雙方喘息著分開,極盡挑/逗……
接著,毫無征兆的一個耳光,重重甩在小末蒼白的臉上,五條清晰的血手印,小末妖媚的左臉霎時腫起老高。
殺雞儆猴。
「程小姐,我的脾氣不是很好,讓你受驚了。」施暴者冷冷的道著歉,隨即攤開手心,「在這邊,只有我黑峰玩人的權利,沒有人可以指揮我,誰都不會例外。」
與此同時,小末費力的從桌上爬起身,小心翼翼捧住峰哥的手掌,輕柔的往上面吹著氣,如果被打就要流淚,他早已干如柴禾。
「所有生活設施我們都會提供最好的,所有合理的要求都可以得到滿足,最多1個月,我會親自把你送回程家。」峰哥留下最後一句話,摟著受傷的小末離開包廂。
作者題外話︰~~~~~~~~~~~~~~~~~~~~~~~~~~~~~~~~~~~~~~~~~~~
沒人覺得猴子變態吧,扒拉扒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