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獸,辦的干淨利落,確定不會招來警察?」陳樂婷問手下,玩弄獵物的笑容再次揚起。
「樂婷小姐,我們會折騰他幾個地方,有兄弟跟著他,等他精疲力盡到達這里,絕對不可能有警察盯梢。」小獸畢恭畢敬。
「做的好。」陳樂婷撫掌。
「龍澄鈺,如果你現在給我一個心甘情願的吻,程慕恩能死的痛快些。」她伸出玉手,順而攀上鈺的肩頭,極盡妖嬈之勢,「否則,我會把這個女人的臉切成巧克力,再結束這個好玩的游戲。」
喵,恐怖的假設。
小獸依陳樂婷的眼神,撕下封住鈺嘴巴的銀色膠布。
「如果好好放了她,我任你處置。如過你一定要讓她死,我會陪著她過奈何橋。」鈺揉上我的眼神,淡淡說道。
只字片語間,不是安慰,而是讓人寧神的颯然。
「鈺,記得要一起看彼岸花,听說很美。」我笑嘻嘻的接一句,嘴角彎彎。
反正都要死,我見不得陳樂婷輕薄鈺。
「希望我在你臉上切第一刀的時候,你還能笑得出來。」陳樂婷垂下觸踫鈺的手,從後腰抽出一柄折疊刀。
藍金色的刀柄,輕輕一按,刀刃出鞘,涼薄鋒利。
「我從你的眼角開始吧,我最討厭你的眼楮了,勾搭我喜歡的男人。」陳樂婷用刀刃貼著我頸部的曲線游走,最後停在最容易長魚尾紋的地方。
刀尖點著肌膚,透心涼的感覺,比死亡更寒顫。
「第一刀……」陳樂婷慢慢的說道,眼楮並不看我,而是望向緊抿雙唇的鈺,似乎是恐嚇,又似乎真的會劃下去,瞬刻臉蛋開花。
「陳樂婷,你過來……」鈺嘆息著開口,再也轉圜不出下一個字……
可這已經讓陳樂婷得意之極。
一個強迫的吻,只是她守住驕傲的見證,從來沒有她得不到的東西,即便用搶奪、用哄騙,她只要得到就好。
……
「樂婷小姐,不好了,晏雪緋從後面闖進來了。」一個淺衣服的手下慌張的跑進來,臉上已經掛彩。
「混蛋,他怎麼找到這里的,這麼快。」陳樂婷跺了下靴子,握緊了手里的小刀。
「晏雪緋很聰明,發現了盯梢的兄弟,直接反綁著找過來。」掛彩的手下緊張的應話,「外面4、5個弟兄招架不住,快被撂倒了。」
「身手不錯。」陳樂婷迅速指揮手下,「把他們兩個看好了,我倒要看看這個晏雪緋是個什麼樣的人物,所有的弟兄閃開,讓他進來。有這個女人在,他橫不起來。」
「龍澄鈺,這個吻別急,一會當著所有人面,我們再纏綿悱惻一下。」陳樂婷嘟了下嘴,撒嬌的表情,低頭淺笑。
……
晏雪緋來了?
我壓下差點被弄花臉的恐懼,探出腦袋,傻傻的盯著餐廳入口的地方。
廢棄的餐廳,如影劇院包廂一般復古、厚重的對開大門。
塵埃遮去了原本的光彩,只有迅速折入的光線,挑亮了餐廳內部分的景致,也顯出了一個頎長挺拔的身影——晏雪緋逆光而立,宛若神祀。
他終究還是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