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葉秋池打了個電話，我和狗狗的機票輕松解決。
「MIUMIU真的可以不當行李托運？」我問葉秋池，欠他的錢好還，欠他的人情……喵喵，多了點。
「慕恩，我來機場接你和MIUMIU，一會見。」葉秋池簡短的回答，他習慣搞怪，不習慣被感謝。
飛機起落，不過是捻朵雲彩發呆的時間。
回到這個熟悉的城市，聞一下空氣中簡單干冷的味道，滿足的想要微笑，越失而復得的平凡，越覺得彌足珍貴。
「程慕恩！」葉秋池給我一個大大的擁抱，他身上總是有點好聞的檸檬清香味（他專用的品牌消毒濕巾，比香水貴）。
「唔……」我掙月兌他的熊抱，快喘不過氣。
「你怎麼穿這麼少？」葉秋池不由分說，月兌下沖鋒棉衣裹在我的身上，「你要是凍感冒了，誰替我修理越來越無法無天的晏雪緋？」
葉秋池隨便找了個暖和的理由，我不禁莞爾。
「你就是MIUMIU？」葉秋池牽過MIUMIU的繩子，蹲下來和小家伙打招呼，「很高興見到你，小美妞。」
「唔……」MIUMIU發出和我相同的聲音，因為葉秋池也給了MIUMIU一個滿分的大擁抱。
……
葉秋池的車上，還是那輛牧馬人JEEP。
「慕恩，晏雪緋的情況可能比你能想象的還要嚴重，他變回了原來的晏雪緋，不過更加冰冷，更加封閉自己。」葉秋池熟練地打著方向盤，從後視鏡里看我一眼。
「沒關系，他活著，我已經很高興了。」我輕撫MIUMIU光亮的毛發，小美妞乖乖的趴在我腿上。
記得電梯中初見晏雪緋的模樣，他隱含薄怒，像是空調口降下的冷氣，瑟瑟涼意。
那是晏雪緋對待陌生人一貫的表情。
葉秋池經常調侃，晏雪緋幸虧遇見我，被愛情卸去了厚厚的盔甲後，才變得有點人情味。
「晏雪緋蘇醒以後，一直叫著程慕恩三個字，我以為他擔心你的安危，就把你的照片放在他的床頭，想讓他安心掛點滴。」葉秋池耐心的回溯當時的情況，「誰知道，他看了一眼那張照片，完全沒有聚焦的意思，把我和藍嚇壞了。」
我的心，隨著車輛震動，酸酸澀澀。
「我隨意的問晏雪緋，知不知道照片里的人是誰？他只是茫然的搖搖頭。」前方紅燈，葉秋池轉過來湊著我的角度，「我又問晏雪緋，那知不知道他口中呼喚著的程慕恩是誰？結果，晏雪緋痛苦的抱著頭，近乎瀕死絕望的表情，他什麼也想不起來，只是知道有個很重要的東西不見了，他忘不掉，也找不到。消炎藥的副作用，晏雪緋的記憶鏈路是破碎的，你們最後十指纏繞擁在一起的場景，成為他腦海中不可觸踫的傷疤。晏雪緋的潛意識里，他最心愛的程慕恩死了，他不敢去面對，所以更加不敢去證實。」
我故意望向窗外，喵，淚水沒出息的掉落，不合時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