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學校,宿舍一個人也沒有。
我躺上床上,模著腰部和手臂上傷口,回想著昨天晚上發生的一切,眼淚就不停地流了下來,我怎麼這麼倒霉呀,什麼事都讓我遇到了,我的命怎麼這麼苦呢。自己差一點就被人玷污了,這個人是誰呢?他好像認識我。我怎麼辦呢?這事絕對不能讓別人知道的,要不我真的沒有辦法在學校待了。
中午,張蒙蒙和胡雅麗她們回來了,看我躺在床上,便問我手怎麼了?怎麼昨天一夜沒有回來呀?我流著淚說︰「昨天和朋友在一起喝多了,把手劃破了。」
一連幾天,我也沒有去上課。我還無法從噩夢中走出來,夜里睡著了,很快又被噩夢驚醒。
這天中午,在吃飯時,我听到同學們在議論說︰「學校出事了,大四的一個男生被抓了,听說犯*罪。」「這個人該抓,听說在學校樹林里,*過好幾個女生呢?」「原來是他呀,怪不得好多人不敢去那片樹林呢?」
听到同學的議論,我明白這個歹徒真是我們學校的學生。便急忙回到宿舍,看著自己手臂的傷口也好得差不多了,便將紗布取了下來。用衣服袖子蓋住。
郁悶了好幾天,我的情緒還沒有緩過來。
有一天下午五點多鐘,我剛從圖書館走出來,一個輛小車便停在我身邊,王陽從車上下來,對我說︰「晚上,有時間嘛?」
我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不由地點了點頭。他顯得十分高興地說︰「那好,我請你吃頓飯,賞個臉吧。」
說完他就打門車門,作出讓我上車的動作,我怕同學們都看見,忙鑽進車里。我這才發現這個車很高級的,既舒適又豪華。
他開著車來到一個大酒店,走進一個包房。包房里非常豪華,各式各樣的餐具器械在燈光下發出閃閃的光輝,房間里站著兩個服務員,很有禮貌地把我迎到坐座上,王陽也很紳士地幫我拉開椅子。
我坐下之後看著他說︰「就我們兩個人?」
他點了點頭說︰「是,我今天專門請你一個人吃飯。」
說完,他一擺手,服務員便把菜擺了上來,把酒斟好。
我不好意思地說︰「謝謝你,應該我來請你。」
王陽端起高腳杯說︰「一樣的,我是專門來給你壓驚的,來,干。」
說完他和我踫了一下懷,便喝掉了,我輕輕地抿了一小口,然後放下酒杯。
他接著用一雙公用筷子往我盤子里夾菜。我說著︰「謝謝你。」便低下頭吃了起來。
王陽一直在注視著我。
我吃了一會兒,對王陽說︰「那個人是我們學校的學生。」
王陽說︰「我知道了,警察已經和我說了。」
我抬起頭看了看他,說︰「這事最好不要讓學校知道,要不我沒法在學校待了。」
王陽說︰「你放心吧,警察那邊我早就交代了。我今天就是想和你說這事,事情過去了就算了,你也忘掉吧,安心學習吧,以後有什麼事找我。」
我放下了筷子說︰「謝謝你,如果那天沒有遇到你,我還真不知道怎麼樣呢。」說完,我又抽泣起來。
他站了起來,把我抱在懷里說︰「別難過了!」
我擦了擦眼淚,他又坐下問道︰「你什麼時候畢業?」
我說︰「我才上大二,還有兩年畢業。」
他問道︰「你有男朋友嘛?」
我說︰「有。」
他又問︰「在你們學校?」
我說︰「不是,他在警校上學。」
接下來的話題就比較輕松了,他向我講起了他的歷史,*期間他隨父母下放到農村,「四人幫」倒台了,全家才回到北京,他上了大學,分配了中紀委工作,愛人也在國家部委工作。
他雖然沒有說他的父母做什麼的,但我能感覺出一定是個不小的官,最起碼不會比向不凡父母低。
在聊天過程中,我也簡單地介紹了一下自己的情況。
我們從人生聊到社會,又從社會聊到文學,聊的話題很多,不到兩個小時的工夫,我們便像老朋友一樣了,完全沒有剛進來時拘束。
一直到晚上十點多,他才送我回到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