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馬上就要放寒假了,這個寒假怎麼過呢?
望著窗外飄蕩的雪花,輕輕地落下,又輕輕地隨風飄起,我的心里有些茫然,不由地想,家是多少重要呀,一個人寂寞時會想家,一個人高興時會想家,一個人傷心時還會想家,特別是過年過節時,人人都奔著回自己的家。
看著同學們就要回家時高興的神情,我真的感到難過,我真想回家,但又十分害怕回家,如果于順水還在的話,我不也一樣高高興興地回家嘛,想到于順水我的眼楮又濕潤起來。馬三前幾天來信說他們放假時間要晚,說什麼新學員要搞什麼冬訓,這一段時間我做什麼去呀?
張蒙蒙最近很高興,因為自從那件事發生之後,趙亮就沒有離開過他,天天陪著她,讓她開心得像個公主,這次兩人又商量好的一起回四川她的老家過年。
蒙蒙過來說︰「姐姐,想什麼呢,這麼傷心呀。」
我笑了笑說︰「沒有事,你忙吧。」
蒙蒙走後,胡雅麗又過來,抱著我說︰「姐姐,你不準備回家嘛?」
我說道︰「我還沒想好呢,你呢?」
胡雅麗不好意思地說︰「我要晚點才能回去,老李他們年底太忙了,一時還走不開,我再陪他幾天。」
我打了她一下說︰「你們才認識幾天呀,就叫人家老李,看你美的。」
胡雅麗又說︰「晚上,老李他們有活動,你來參加吧。」
我想了想說︰「算了吧,我就不當燈泡了。」
我一個人吃完晚飯,正在宿舍發呆,樓下看門的張大姐喊我,說有人找我。
我急忙跑下去一看,是王陽站在門口笑呵呵地看著我,讓我心里有些激動,我正在煩悶時有人來陪我了。
王陽說︰「晚上有時間,我們出去跳舞好嘛?」
我說︰「好,你等我一下,我換個衣服就來。」
坐著他的車來到了上次的飯店,下車我就問他︰「我們不是跳舞嘛,怎麼又來飯店了?」
他笑著說︰「這里可以跳舞的,條件還好。」
我跟著他又是左拐右拐地來到的一個大廳,這個大廳這里面有好多人,有人在台上唱歌,有人在下面跳舞。有幾個人還與他認識,高興地拍打著,眼楮還不停地盯著我看。
服務員把我們帶到一個小房間,房間光線不是很亮,桌子上放著一個大酒杯,酒杯里點著一支蠟燭,我第一次看到這麼樣的點蠟燭的,感到還很有意思,端起來仔細地瞧著。
他向服務員要了點水果、小吃的什麼,不一會兒,服務員就端著盤子進來,還拿了幾瓶啤酒。
我們一邊喝著,一邊聊著。
過了好一會兒,他說︰「我們出去跳舞吧!」
外面正播放著程琳的《酒干尚賣無》,這一首歌我非常喜歡,便高興地將手搭在他的肩上,跳了起來,我這才發現他跳的還真不是一般的好,而是相當棒,動作很輕盈,讓我感到很輕松。兩只手非常有力,指揮著我的動作,我非常投入地跟著他轉著。
音樂停的時候,我發現自己出汗了。
進了包房,他把濕巾遞給我,我擦了擦汗說︰「你跳得真好。」
他不好意思地說︰「是你跳得好。」
我們又喝了兩瓶啤酒,我感到自己有些興奮了,听首外面放起了迪士高,便站了起來說︰「我請你跳。」
外面的男女有些瘋狂了,我們馬上加了進去。
我調動著全身的細胞,配合音樂的節奏,搖擺著。心情得到了放松,音樂聲音一次又一次把我帶到高潮,完全忘記了自己的煩惱,瘋狂地跳著、扭著。
等我們再次回到房間時,我感到累了,襯衫也不知不覺地解開了,雪白胸脯露出了一半。
看著他盯著我的目光,我便系好襯衫的扣子,正經地坐好,和他繼續喝酒、聊天。
當他問我寒假準備怎麼過時,我對他實話實說道︰「我還沒有想好。」
他想了一會說︰「不如和我們一起出去玩吧。」
我問道︰「去那玩呀?」
他說︰「還沒有確定去那里玩。」
我沉思一會兒說︰「你愛人呢?
他說︰「我沒有和你說嘛,她在國外進修。」
我點了點頭說︰「讓我再想一想,想好了,我打電話給你。」
說完,我們又出去跳舞,這次音樂是慢四,我看著好多女孩子都是趴在男人的懷里,我也就輕輕貼在他的胸口,感受著他的心跳。他用雙手撫模著我腰,慢慢扭動著身體,這種跳法是典型的情人舞,我還是第一次跳。其實跳這種舞根本不需要什麼動作,因為玩的是一種感覺和浪漫。
柔情的音樂在不停地流淌,我的心也隨之蕩漾起來,越發感到這個男人有一種安全感,抱著的手也稍微用了些力,身體不由向他靠了靠,眼楮也慢慢地閉上了。
舞廳的燈不知什麼時候全熄了,身邊不停地傳來人們強烈地呼吸聲,我緊緊抱著他,生怕抱錯人一樣。
他的大手在我的後背和殿部來回地撫模著,讓我渾身發熱。
過了好久,燈一個一個緩慢地亮了,人們繼續慢慢跳著。
走進房間,蠟燭都有些刺眼,我感到臉在發燒,不敢抬頭看著他,只是低聲說道︰「太晚了,我們回吧。」
他拿起的衣服給我穿上,然後又緊緊抱了我一會兒。
過了好一會兒,我才挎著他的胳膊走出了飯店。
晚上,躺在床上,我一直反復地思考著自己與王陽的關系,這是一種什麼關系呢?以後應保持著什麼關系呢?王陽有一種氣質,那就是高貴,這種氣質是馬三所沒有的,馬三也有氣質,那就是粗獷,是東北人的粗獷。
想著想著,自己還是決定明天給馬三寫信,最好和他一起回家,要不自己真的不好意思回家,回家要看看父母,回家要看看于順水的父母,過年了,應該看望一下他的父母了。
第二天上完課,我便給馬三發了封信,我告訴他我要去大連,一起回家。然後,給王陽打了個電話,第一次給他打電話,不知為什麼心里還怪緊張的。接電話的不是王陽,我客氣地說找一下王陽,過了好一會兒,王陽的聲音才傳了過來。
我告訴他說︰「我準備回家,如果可能話,我提前回北京,不知你們什麼時候出去玩?」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樣和他說,原計劃就是告訴他我回家,不知道怎了,又問起他什麼時候出去玩了。
他在電話里笑著說︰「好的,你先回家吧,春節回來給我打電話,我們再聯系好嘛?」
放下電話,我心里還激動地跳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