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金皮令2
那程將軍服了藥,因為身體太過虛弱,就閉了雙目。薛神醫就帶著盈袖退出來。薛神醫又去給幾個受傷的偏將副將療傷了,有人引盈袖來至廚房附近的一間屋子里,盈袖開始煎藥。
盈袖煎著藥,心中著急,也不知那金皮令會放在何處。自己這次惟有趁著機會得了那金皮令,才能有機會逃出這翼州。
盈袖正在著急,忽听房外有女子說話,那聲音熟悉得很。這間煎藥的屋子門開著,盈袖看到外面有兩個丫鬟經過,正是采雪和采雲丫頭。說話的是采雪,語氣是氣哼哼的,「采雲,你說南楚哪個將官這麼厲害,竟然打得我們戰無不勝的程將軍抱鞍吐血?」
采雲說道︰「听說是個姓高的年輕將領。」
姓高的將領?難道是高老將軍?可是采雲又說是年輕的將領,那就不是高老將軍。盈袖在南楚的時候,倒是听說高恩遠老將軍還有個兒子,也是能征慣戰,也許這打傷了程將軍的年輕將領是高老將軍的兒子。難道安王去請高老將軍,高老將軍因為年邁,就把自己的兒子派到戰場上來了?
盈袖正思忖間,又听到那采雪說道︰「那這個姓高的真是討厭,他有什麼了不起的,不過是因為我們將軍連日征戰,人困馬乏,被他撿了漏子罷了。」
采雲也說︰「是呀,要不是我們將軍太乏了,一時疏忽,怎麼會輸給楚將。不過,听說我們王爺已經替將軍出氣了,王爺親自出戰,已經打傷了那姓高的將領,現在楚軍敗回到城中,那沉州城已是城門緊閉,南楚早又不敢出來迎敵了。」
兩人說著,走進了旁邊的廚房。
盈袖在薛府的時候,就听到北亓軍連克三郡的消息,那如今應該是打到了沉州,那晉平王打敗了南楚的將領,看來南楚現在又處于劣勢了。不知道安王是否在沉州,他現在安危如何?
盈袖煎好了藥,不見那薛神醫過來,就自己端了藥,來至程懷德的房前。
守在門口的兵丁見是盈袖,就問道︰「藥煎好了?」
盈袖點頭。
那兵丁就說道︰「請姑娘端進去吧。」
盈袖端藥進屋。那程將軍听到聲響,微睜雙目。
盈袖見他已睜開眼楮,就輕聲說道︰「程將軍,該喝藥了。」
程懷德身子一動,忍不住咳嗽起來,旁邊服侍的兵卒忙扶他起身,程懷德勉強倚坐在床頭。盈袖本想把藥碗遞于他,但見他異常虛弱,又恐他手一抖令藥碗落地,只能將碗送至他的嘴邊,那程將軍雖有幾分不好意思,但是身體的確元氣大傷,渾身無力,也只能就著盈袖的手,又自己伸手輕輕托一下那藥碗,將藥喝下。
藥喝完了,那程將軍才覺得手邊軟滑,原是不小心踫了盈袖的手。他心里一陣慌亂,忙縮回手來,盈袖剛剛只顧幫程將軍喝藥,也未留心手指相踫,這時也覺得羞怯,趕緊將手收回來。
她低頭間,忽見程將軍腰間有個瓖金的長方形牌子,仔細一看,不是牌子,卻是一只金皮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