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金皮令3
盈袖此刻看見程懷德腰間竟然有一只金皮令,不覺心跳加速,心生緊張,不禁臉上微紅。
程懷德見盈袖垂著頭,面色嫣紅,神態更加動人,只以為她是因為剛剛手指相踫,心中太過羞怯所致,但是又不好意思提及剛剛的事情,只得說道︰「這藥煎起來定是十分的麻煩,又一早一晚都要煎,怕是這幾日都要勞累姜姑娘了。」
盈袖這才回過神來,說道︰「將軍不必客氣,舉手之勞罷了。」
那程懷德不過是坐著喝了藥說了幾句話,額頭已經冒出細細的汗珠,這次受傷確實導致他的身體異常虛弱。旁邊的兵卒扶他躺下,盈袖也急忙退了出來。
因為晨間晚間都要煎藥,所以府里的丫鬟為盈袖在府中安排了住處。盈袖眼前不斷浮現出程懷德腰間掛著的那金皮令,他既然將金皮令放在身上,定時是怕有人輕易取走,格外的小心,如此一來,自己如何才能拿到呢?
盈袖正在發愁,那個采雪丫頭來送被褥,這時候對她說話倒是很客氣,「姑娘,你晚些時候不是還要煎藥嗎,要是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就喊我好了。」
盈袖搖頭,「沒有什麼需要幫忙的,我煎好了,給將軍送過去就是了。」
那采雪倒是樂得清閑,放下被褥就走了。
一連三日,盈袖都待在將軍府,早晚為程將軍煎藥送藥,她留意到程懷德腰間的金皮令一直都在,只是沒有辦法取得。
這日晚間,盈袖幫程將軍服了藥,沒有立時就走,而是立在床邊問道︰「程將軍感覺好些了嗎?」
程將軍氣色比三天前好些,說道︰「比前幾日又有些力氣了,只是總睡不好。」他一來因為身體上的病痛,二來因為憂心前方戰事,自然睡眠不好。
盈袖道︰「將軍,小女子在家的時候,家父也有睡不沉的時候,我常為他焚一點香助睡眠。」
「焚香?」程將軍問道,「能有用處嗎?」
盈袖點頭,親自去取了香爐來,在里面點燃碳火,拈了香料,輕撒在香爐內。屋內頓時彌漫了淡淡的香氣。本來這幾日盈袖幫程將軍服藥的時候,程將軍就聞到她袖間有隱隱的香氣,那香味似是菊香,卻又夾雜著淡淡的藥香,讓人聞了神清氣爽。這香料的味道不同于盈袖袖間的香氣,漸漸彌漫開來之後,確實讓人心思沉靜下來,漸有欲睡之感。
程將軍起初還睜著雙目,看著盈袖輕拈了香料緩緩撒入香爐,只覺得那身影清麗婀娜,讓人心生憐愛,後來香味兒似入了肺腑來,漸漸的就覺得昏昏欲睡起來,不知不覺地閉上了眼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