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們兩個相持不下,一個倔強的厲害,一個堅持要道歉,月下影已經明顯的趨于劣勢。
「玄瑾,放過他吧。清者自清,強迫來的道歉,沒有任何意義,我要他有一日,心甘情願的對我說聲‘對不起’。」我拉拉玄瑾的衣袖,將手中的劍遞還給他。
黑衣玄槿接過劍,目光仍舊深冷的的瞪著月下影,強大的氣場漸漸收回。
「我不能容忍任何人對你詆毀,下次,我要你的命。」黑衣玄槿第一句是對我說,口氣雖然冰冷,但能感覺到絲絲的關心,第二句則是對著斜躺在柳樹上的月下影說。
經過剛才的事,我心情有些敗壞,悶悶不樂的在林子里沒有方向目的的亂走,黑衣玄槿默默的跟在後面。
走得有些累了,停靠在一棵樹旁,樹下有一塊光潔的石條板,這里什麼時候多了這東西,我怎麼一點都不知道?心里疑惑,看這樣子,放在這里的時候應該不短了,上面干淨清潔,應該是有人經常來。
我蹲,反復看這石頭,也沒能看個明白,這里什麼時候多了這麼一塊,有問題。
黑衣玄槿站在不遠處,我也沒有心情去管他,只是心中隱隱有些奇怪,但是奇怪在那里,卻說不上來。
「玄瑾,你過來看看這塊石板,我總覺得那里有不對,可是又看不出來。」坐在石板上,不安的感覺越來越強烈。
黑衣玄槿手上提著劍走過來,忽然,身下的石板動了,下一秒,身體被人扛在了肩膀快速移動
我總算是知道剛才心中一直不對勁在哪里了︰坐在石條板上,沒有涼意滲透到身體上,反而有溫軟的感覺,就像坐在棉花上,原來,剛才那石條板是人偽裝而成的。
難怪!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忍者?
可是,能夠模仿一塊石頭讓人真假難辨,真的是不能夠想象的事情,居然發生了。
我被假石頭扛麻袋一樣扛在肩上,一路顛簸,顛地我頭暈眼花,目光能夠望到的,就是幾個灰衣人圍著黑衣玄槿,眼花繚亂的刀光劍影,看他們意在拖延時間。
就是不知道是誰這麼大手筆,費這麼大功夫就為了擄走我,或者他們擄錯人也不無可能。
想到這里,我大喊「你們抓錯認了,放開我,放開我……」
腦勺一陣疼痛,意識進入了一片黑暗。
我會抓錯人?我在你的身邊潛伏了三個月,今天才有機會,我會抓錯人?假石頭心中忿忿不平,手下的幾個人拖不了多長時間,必須加快腳程,那黑衣玄槿武功厲害得很,若是被他追上,可就前功盡棄了。
想到這里,假石頭猛提一口真氣,腳下步子又快了許多。
我扭動一下依然疼痛的脖頸,下手這麼狠?
我再次睜開眼楮的時候,就躺在這間奢華的房間,雕梁畫棟極盡奢華,房間擺設布置也都非常考究,手中傳來的觸動,就連蓋在身上的被子,光滑細致手感極佳,床邊天藍色的帳幃上面繡著繁復精致的花紋,就連帳帷邊上的掛鉤,也全部都是黃金打造。
我掀開被子,一時找不到鞋子,便光著腳下地,地上鋪著紫紅色的地毯,倒也沒感到涼。
走出內室,越過一組屏風,看到外面桌子旁坐著一個人,一個身著天藍色衣袍的男人,看不見正面,只有鋪滿青絲的背影。
這人優雅的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不緊不慢的說「你醒了。」然後轉身。
一個長的極俊的男子,姿態灑月兌,放蕩不羈。眉宇間籠著幾分邪意,表面上看著無害,但是絕對沒有人會嘗試著去招惹他,因為它給人的感覺,就是讓人沒有任何來由的相信︰惹到他的人絕不會有好日子過。
「是你讓人綁架我?」肯定的問。
「是我。」回答的干脆利索,飲下一口茶,慵懶的說「你可以稱呼我幕靖,或者叫我一聲靖王爺。」
「靖王爺,你為什麼綁架我?我不認識你。」
幕靖露出一抹笑「我也不想綁架你,可是,我必須這麼做,你是他的軟肋,我也是調查了很久,才發現你的重要。你說,我該怎麼處置你呢?」如此漫不經心的說話,眼中一閃而逝的殺氣,我忽然就笑了。
(君子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