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氏大廈,53樓,會議室。
瞿氏集團的董事及高層正在就黎影灣競標案可能泄密一事進行討論。
眾說紛紜,各執己見。
倒也不是瞿郁桀提出來要召開這個會議,而是公司董事及高層絕大部分人想借機討伐覃霓。
覃霓年紀輕,又無學歷,連個小學畢業證都拿不出。雖然名義上也只是總裁特別助理,可瞿郁桀卻賦予了她僅次于總裁的實權。
這在座不是公司的元老就是戰功赫赫的實將,卻處處受制于一個小黃毛丫頭,早就已經同仇敵愾,忍無可忍。只不過覃霓在職期間從無過錯,所以不滿的人找不到強硬的理由將她罷免。
「這次的競標價只有瞿總和覃特助知道。雖然一時無法找到確鑿證據可以證明是覃特助泄密。但是,我認為事實的真相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覃特助出賣公司。我提議,也不用查了,覃特助畢竟沒有功勞有苦勞,給她一封解雇信,簡單了事,算是給瞿總個面子。」
說話的是佔有公司百分之五股份的劉董事,他老人家的意思,也是在座另外五位董事的意思。
李士訣不無輕蔑的笑,「劉董,法官判案還疑點利益歸于被告。何況這沒動機,沒證據。按程序說起來還不夠條件起訴。而您老就給判刑了。這未免讓人覺得,呵,有點公報私仇了。」
李士訣慢條斯理的說。
那言下之意,誰不知道,覃特助罷了他佷子采購主管的職位,他一直懷恨在心。
劉董氣的臉色發青,義正言辭,「我只是為公司利益著想,像這麼一個至關重要的職位,不可以讓一個有疑點而又無法洗月兌疑點的人來就任。」
這句話很有說服力,在座多數都點頭附和。瞿郁桀面無表情,幽藍精湛的眸子深不見底,看不出情緒,看不出立場。
李士訣正襟危坐,一臉正色,「我作為投資部總監,用專業的知識和眼光來評估,黎影灣的競標價,不應該超過7。6億。我作為一名董事,以我自身利益和公司利益為參考,超過8億的競標價就是絕對不理智和不負責任的行為。所以。」他突然將目光轉向瞿郁桀,「瞿總裁,在處理虛無縹緲的泄密事件之前。你是否可以給我們董事會一個合理的解釋。」
李士訣成功的將矛頭拉向瞿郁桀。雖然執行總裁有權決定公司的一切事宜。但他作為董事,也有權向他申討一個說法。
眾人嘰嘰喳喳,這價格高的離譜他們何嘗不知道。瞿總裁最後擬定的競標價比董事會商擬的範圍高出了一成。
不過,誰敢向瞿郁桀發難?
整個瞿氏集團,也只有一個李士訣而已。
眾人都不說話,這種場合隔岸觀火是最明智之舉。
瞿郁桀面色冷冽,對李士訣的質疑置若罔聞,「散會!」
李士訣勾著唇角淡淡一笑,帶頭起身。
「慢著!」
這時會議室的大門突然被打開,一個身軀頎長儀容瀟灑的男人大步走進來,形色匆匆,看樣子是急急忙忙趕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