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不要再執拗了,不要再較真了。誰沒有過去?就讓一切都成為過去。
既然始終愛著他,那就糊涂一點,寬容一點。
愛情不僅僅是一種情感,更是一種藝術。既然不懂,那就認真的修煉。「那你生我氣嗎?」覃霓的眼淚瞬間濕了他單薄的襯衣,「寶寶沒有了,你怪不怪我?」
「怪了,當然怪。」瞿郁桀恨恨的說,怎麼能不恨,他那麼的想要一個孩子,卻沒了,淌的是她的血,也是他一直以來熱切的期待。
「你得生十個來賠我,彌補我這顆受傷的心。」
覃霓才揪緊的眉倏地又展開,捶著他的肩,「你壞!我才不要生那麼多!給你找頭母豬。」
「有你這一頭母豬就夠了。」瞿郁桀笑道,「多的我伺候不了。」
路燈和月光將兩人的身影拉長,伸展,然後又縮短,不斷變化著模樣。不變的是兩人之間的濃情蜜語,隨著步伐,一路蔓延,甜蜜著兩顆相依的心。
這是一個信任缺失的年代,誘惑無處不在的年代。沒辦法,覃霓也不想的,可歷史問題太嚴重,為了給某男加強約束,她抓緊時間擬定了一份文件。
「簽了吧,boss。」
總裁辦公室,覃霓遞給瞿郁桀一份契約本。
簡潔的職業裝勾勒出她姣好的身段,不過略顯寬松了些許。一夜好眠,女人那張憔悴的臉上竟然泛著絲絲的紅潤。她皮膚本就好,只要有一點點光澤和水分,就女敕滑如剝了殼的雞蛋。
早餐吃的很豐盛,可瞿郁桀還有有些經不起色誘。不過,只是垂涎一下罷了。
啃到一半就得終止,還是遠離的好。
免得惹火了卻無處發泄,昨晚就是一個教訓……抱著她硬是輾轉了一夜,難受啊!
听說女人小產也要休息一個月……唉……
瞿郁桀凝著她,從她的目光里接收到了一絲狡黠和得意,他瞟了一眼契約的粉皮封面,眸光不由一凝,斂住。
「交往契約書」
瞿郁桀果斷推掉,「重新做。」
語氣冷悍,不容抗拒。
「你看都不看,怎麼重新做?」覃霓撅著嘴,很不滿他的態度。
好大男子主義勒……又給她擺老板的譜!
瞿郁桀一臉倨傲,一臉鄙夷,唯我獨尊。
睨她一眼,繼續他的工作,「誰要和你交往了?幼稚!」
「你——」覃霓揮拳。
呀!這麼健忘!昨兒誰死乞白賴的跟在她後面來的?
瞿郁桀抬眸,含笑凝著她,頗為得瑟。一手迅速的拉開抽屜,拿出兩個紅色的本本,迎上那氣呼呼揮來的小拳頭。
好耀眼的紅!
覃霓頓住,「這是什麼?」
看清上面的字,嘴立即呈o型,「結婚證?」
瞿郁桀挑著眉,神氣的很,「你已經被我娶了。」
「什麼時候的事?」覃霓有些呆征,木訥的問,大腦有些短路,只看到天上掉下來一張碩大的網。
「今早,你離開公司的時候。」瞿郁桀老實交代,嘴角浮著勝利者的微笑,有些沾沾自喜。
「你的契約本還在影印的時候,這兩個本本正式落到了我的手里。」
他也是要安全感的。
先下手為強。他當然明白這個道理。作為一個成功的企業家,這方面,他從來都是佼佼者。
在覃霓發愣的瞬間,瞿郁桀又遞給她一個本本,「還有這個。」
「什麼?」覃霓的反應明顯還在遲鈍。
「準生證。」瞿郁桀微笑著回答。
雖然咱有權有勢,繁文縟節大可不必。可那也不能太搞特殊,入鄉隨俗。夫妻該要的,就應該要弄齊全。
「準生證?」覃霓反射似的問,準生證是什麼咚咚?天上掉下來的那張大網突然將她籠住。
心髒的反應比思維的反應靈敏幾分,瞬間加速,血液因運動而升溫——覃霓終于熱血沖腦。
結婚證!
準生證!
她錯愕的,慌亂的翻開紅色的本本。
mg!
「我嫁你了,我怎麼不知道!」覃霓氣惱,瞠目,呼吸頻率驟增。
「我昨晚和你說了。」瞿郁桀微笑,「你沒反對,那我自然當你默認了。」
覃霓有撕碎那張妖孽的笑臉的沖動,冷靜,冷靜。
「你什麼時候說的?」
「凌晨四點。」瞿郁桀說,「于是剛好趕在巴黎mairie午休之前辦理手續。」
凌晨四點,凌晨四點……
覃霓在他面前走來走去,胸悶氣燥。這太讓人難以置信了。她竟然就這麼被嫁了。她胡亂的抓著頭發,心里的澎湃怎麼也沒法平息。
沒有求婚,沒有戒指,什麼都沒有,甚至連他和她都沒有……
就算是被綁架結婚那至少還有知情權。
她連綁架都不如!
瞧吧,這就是被獨裁者選中的下場,結個婚都不和你知會一聲,白痴一般的等著被預謀。
昨天他父母還為這個勃然大怒,他這不是忤逆麼!公主怎麼辦!
「老婆,請你嫁給我!」
突然,瞿郁桀單膝跪地,舉著一枚戒指,一手拉住覃霓。
深情款款,溫情脈脈。
覃霓愕然回首。
錯愕的眸光被那熠熠生輝灼灼閃耀的鑽戒和他深深凝望的眸子所震撼。震撼的,還有她被感動的心。
他向她求婚了!還有戒指!
覃霓的眸子瞬間凝滿了甜蜜的溫熱。
從來,都不曾這麼激動和感動過……從來不敢想象,她可以成為他的新娘……
「我知道,我這樣做你會不高興。可如果我不先斬後奏,你不會同意的。」
瞿郁桀灼灼的仰望著她,莊重而嚴肅,「嫁給我,老婆,我會守護你,愛護你,一生一世。」
他說的沒錯,她怎麼可能讓他,讓他的家族擔任這種風險?
沒想到他說的娶她,一直都是認真的。
覃霓熱淚盈滿了眶。
管他什麼公主,管他什麼皇室,這一刻,能夠相擁相守,相依相愛便好。
「嗯。」覃霓堅定的點頭,不管以後有多少風雨,她都甘願伴他一起渡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