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為什麼你們都要這麼的骯髒!」覃霓捂著臉哭泣,一步步的往後退,聲嘶力竭,「徐默,我恨你!一輩子都恨你!你這個虛偽齷齪的男人!」
說完,覃霓奔跑著出去,徐默這才看見,她穿的竟然還是酒店的拖鞋。
這到底怎麼了?
覃霓的指責讓他模不到頭緒,可是,他意識到,事情很嚴重。覃霓從來沒有在他面前說過重話,更別說指責。就算她愛上了瞿郁桀,可對他,那也是有愛慕和敬重的。
徐默追出去,一路追一路喊。覃霓這時的樣子實在很讓人擔心,昨天,他清楚的看見,那張黑色的奧迪是故意向她撞去的!
「小霓!有什麼話好好說!」徐默來不及換鞋子,雖然穿的也是拖鞋,雖然昨天的傷還沒有愈好,可到底是健將,加上內心的焦灼,不一會便追上了覃霓。
小區的花園里,他擋住她的去路,她一時沒有躲開,結結實實的撞到在他的肌肉累累的胸膛里。
徐默緊張的將她抱住,替她揉著額頭,「怎麼了?你為什麼說這些?好好說好不好?你說清楚!」
「不要踫我!你走開!」覃霓發了瘋似的在他懷里扭打,徐默卻強制的將她禁錮,她始終不能離開分毫。
「禽獸!你放開我!」覃霓憎惡的廝打著他,無力中憤怒的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
徐默穿的是薄薄的絲質睡袍,那一口,生生的咬進了肉里。覃霓下了狠勁,即便他的肌肉結實,可也抵不過她健康不缺鈣的貝齒。
血腥伴著那溫熱的液體沖進了她的嘴里,侵襲著她混亂的感官。失去理智的她突然安靜了下來,不再狠戾的廝打尖叫,只是眼淚卻更加的洶涌,「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她淒傷美麗的容顏在寒意瀟瀟的晨風里,如一支被風雨摧殘的支離破碎的百合。那鮮紅的散發著男性氣味的熱血,染紅了她的紫黑的唇,白潤的齒,從她的唇角蔓下……
徐默的心被沖擊著,她的憂傷,她的淒厲,她的美好,她的純潔和妖異……為什麼命運要這麼的糊弄他們,玩弄他們,折磨他們!
每個人都有他最軟弱的一根神經,堅強的人會把它埋藏好,平時不輕易示人,甚至連自己都避諱著。
徐默就是這麼一個人。可是,面對著曾今的這個美好的戀人,總讓他回想起過往的種種甜蜜和幸福,那也是他最軟弱的最寶貴的部分。強烈的對比在他胸間蔓藤,滄桑感,悲涼感不禁鋪天蓋地的襲來。
他們,本可以和別的戀人一樣,結婚生子,朝朝暮暮,吵吵鬧鬧,而不是這樣莫名其妙的錯過!
他不要!
徐默凝著眼底一片哀涼淒傷的女人,她一遍一遍的問著為什麼,何嘗不是他內心深處的不滿和傷痛?
寒風中,他俯下頭去,吻住那染著他鮮血的紅唇,如妖異的紅玫瑰,即便長著堅硬的刺,可也讓他義無反顧想要擁有!
這是他第一次吻她的唇!
那麼的冰涼,那麼的柔軟,那麼的芬芳……
他捧著她的小臉,手指插進她烏黑的秀發之中,吻的熱烈而凶猛,不是欲,不是篡奪。而是釋放,愛的釋放。情的渴求。
這個世界上,只有她,是他唯一的牽掛,唯一的親人,唯一想要呵護,想要依附的人。也是他靈魂唯一可以安歇的地方!
覃霓被這突如其來的激烈征呆,還來不及反應,她口中的空氣瞬間便被他吞噬掉,只剩下滿腦子的空白。
姐姐……
口中充盈的血腥刺激著她的大腦,姐姐拖著一地的血跡向媽媽爬去。
媽媽……
媽媽的鮮血從她的額頭迸裂而出……
畫面是那麼的清晰,血是那麼的紅……慢慢的,那尖銳的刺著她心的畫面瞬間便模糊著遠去……
「小霓!」
終于感覺到懷中的人非正常的癱軟,徐默清醒過來,看著倒在他臂彎里的女人,他痛苦的低吼。
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她到底,受到了什麼刺激!
他抱著她冰涼的身體,快步的走回去。寒風將她的鼻子凍的通紅,他便緊緊的將她貼緊。
他的腦海里,不由的跳出那一年的冬天。她站在雪地里,對著他的窗戶唱情歌,鼻子也是凍的這麼的紅,可她始終笑著,自信,頑強,爛漫。那個笑容,伴隨著他走過了多少個孤獨的冬,寂寞的夜……他知道,不管兩人相隔多遠,可還能再見面。但心里一定有著至死不渝的祝福和牽掛。
僅憑著這個,支撐著孤獨而苦難中的他一直勇敢堅韌的成長,向自己想去的方向走。不妥協,不畏懼。因為心中始終存在著美好,生命便有著執著的光亮。
徐默將覃霓放在床上,被子不夠厚,空調也是壞的。因為是租來的房子,天氣又突然的變寒冷,他這里都沒有做好足夠的防寒措施。而且,他壓根也就不怕冷。
徐默跑去接來熱水,將熱毛巾敷在覃霓的額頭上,找來大衣蓋上,壓根不管不顧自己肩頭的傷口還在流著血。可是,覃霓的身子太冰,依舊沒有一絲的溫度。
他又找來酒,灌進覃霓的嘴里。然後放熱水進浴缸準備給她泡個熱水澡,然後爬上床,將她摟緊。
美人在懷,聞著她身上的馨香。感受著她一絲絲的將他的熱度吸收,感覺著她僵冷的身體一點一點的在他懷里軟化。往日的柔情蜜意強烈的沖擊上來,徐默突然熱血沸騰一般。
何況,或許是因為出門急,她似乎連內衣都沒有來得及穿。他胸前被那彈性極好的柔軟緊緊的抵觸著,等他從驚慌中緩下勁來。這種曖昧的姿勢,這種異性的誘惑,而且是一個他心愛的女人,這無疑,讓他男性的力量瞬間的勃發,他的呼吸倏爾間變的粗重起來。
他攬著她背的手,慢慢的,踟躕著……終于,他忍不住將她的衣服撩開,慢慢的推上去。成熟女性美好的酮體緩緩的展露在他的眼前,她唇的味道突然漫進他的腦海里,那里的味道那般的美好,讓人流連,讓人遐想。
他是一個冷靜的人,可並不冷血。他是一個可以抵抗誘惑的男人,包括毫不猶豫的拒絕繼承一個富可敵國的財團,拒絕像葉楚倩那樣,可以讓男人噴鼻血的女人。
可是,他終究有他想要的東西,有他抗拒不了的誘惑。
他溫熱的手指顫顫的觸及她微涼的肌膚,她的身體,她原本白瓷般純淨的身體,卻殘留著另一個男人留下來的痕跡。
那一塊塊的青紫,無一不在提醒,昨天,她和那個男人有過怎麼樣激烈的歡愛……他的心,慢慢抽緊。當她的衣服全都褪下,他的目光凝聚在肩部的某一處,目光一凜,騰騰的殺氣涌上來。
那白皙的肩頭,深深的一個咬痕,如是在像他炫耀一般,深深的戳進他的心,滋煙彌漫。
為什麼?老天為什麼要這麼殘忍!
明明讓他得到了她純潔熾烈的愛情,卻又要猝不及防的將她推出他的生命!
為什麼要等她成了別人的女人之後又讓他們相遇!
他不甘心,不服氣!
徐默的理智再次被擊潰,他吻著她的身體,瘋狂而熱烈,幾乎是咬。他說過不會強迫她,可是,他此刻,想要她,急切的想要在她身體里留下他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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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瞿郁桀的電話一開機,手機便震動起來,一個陌生的號碼在閃爍,他遲疑了半秒,按了接听鍵。
「別管我是誰,有些精彩的片段想發給瞿總去去寒,很勁爆哦,保證讓你熱血沸騰。」電話里那男性渾厚的嗓音猖獗的一笑,便掛斷了電話。
緊接著,幾條彩信發過來。瞿郁桀也沒當回事,不齒的一笑。能有什麼精彩的片段可以勁爆到讓他熱血沸騰的?
不過他還是很快的打開來看,畢竟,能打電話在他面前放肆的人還真是不多,這不免勾起他幾分的興趣。
瞿郁桀架著腿,躺在床上,格子的睡袍慵懶的微微敞開著,露出一小塊健碩的肌肉,那顏色,那光澤,性感而迷人。突然,他嘴角噙著的那抹無謂的笑容悄然隱退,取色代之的,是一臉的陰霾和驚愕。
冬天就這麼俏然的來臨,不過一夜,昨日的陽光成了遙遠的記憶一般,躲在了不知哪一層烏雲的後面。
風,從北邊刮來,雖然還不是很強烈,可那能穿透一層層布料的寒意,著實有些讓人暗暗發抖。
街道比往日要冷清一些,晨練的人們沒有等來溫暖的陽光,在越來越尖銳的寒風里抖動著肩膀向溫暖的家歸去。
嘉園小區的一套單元房內,男人粗重的喘息著,身體的律動越來越激烈。從開始有些隱忍的小心翼翼,到如今沉醉中的釋放,如駿馬馳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