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有敲門聲響起,覃霓才拍拍瞿郁桀的肩膀,「郁,有人來了。」
瞿郁桀的下顎在她的頸窩里沉沉的磨蹭了幾下才極為不舍的松了手。
敲門聲並不急迫,覃霓扶著瞿郁桀躺下,給他蓋好被子,才開了門。見是瞿世桀,微征,便退了兩步,讓他進屋。
外邊似乎更冷了,瞿世桀穿著厚厚的大衣,脖子上羊絨圍巾繞了一圈又一圈,臉上,是被寒風吹過,然後又遇暖的那種紅。
他掛著招牌笑,溫潤如玉的瀟灑公子哥,不過,他手里提了個保溫瓶,破壞了一點格調。
「早上叫枚姨煲的雞湯。」他對覃霓說,然後看著瞿郁桀,笑道,「可沒你的份。」
很輕松的口吻,像是昨夜的爭吵不曾有過一般。
其實說爭吵也不對,只是瞿郁桀一個人在對他大吼大叫罷了。
覃霓將保溫瓶接過來,「我媽有問起我嗎?」
瞿世桀扯下手套,月兌下圍巾,「可能要下雪了。」感嘆著,才回道,「問了,我說公司出了事,讓你幫忙打理,半夜就走了。她相信了。」
覃霓點頭,一笑,「謝謝哦。」
他說哪樣話,似乎都能讓人相信。他謙謙君子的外表,就讓人不由的去信賴。
瞿郁桀昨晚對他發脾氣,覃霓記在心里。她不認為瞿郁桀會無端的指責他。可是,她也不能確定,瞿世桀的為人,她看不透。
曾今誤會過他,她也吸取了教訓。不會再輕易的懷疑人。而且,他救過她。她心里存著感激。
她也真的希望,只是兄弟間的口角。希望,是瞿郁桀因為心情不好,而找哥哥撒氣。
「老弟,氣色還是不怎麼好,醫生今早來過了嗎?感覺怎麼樣?」瞿郁桀月兌了圍巾後,就朝著瞿郁桀的病床走去,他親昵的喊著他,關切的問道。
瞿郁桀回視著他,郁郁的眸子觸及那道溫暖如旭的目光,嘴角動了動,一會才說,「好了很多。」然後眸光轉向覃霓,瞬間生出一抹柔情來,「有老婆陪著,不覺得痛了。」
覃霓微征,臉一紅。
這是他第一次在他倆之外稱呼她為老婆,心里甜甜的感動。而更讓她安了心的,是瞿郁桀的態度,沒有再給臉色給瞿世桀。
瞿世桀很開心的笑了笑,「那就好。」
瞿郁桀也跟著笑了起來,說,「哥,我想和小霓的婚事,和你們的一起辦了。你覺得怎麼樣?」
覃霓走過來,在床沿坐下,拉著瞿郁桀的手,看著微微晃神的瞿世桀。
瞿世桀的目光不由的落在那兩只緊握的手上,目光收攏,露出幾分的羨慕,笑道,「當然好了。」
只是覃霓不知道,這個想法,是瞿世桀最先提出來的。只是當時,被瞿郁桀一口回絕了去。
瞿世桀暗暗吐了口氣,「婚禮的事,你們有什麼要求只管告訴我。」
瞿郁桀卻神秘兮兮的笑了笑,拉著覃霓的手,放進被窩里,「等我出院了,我要親自著手操辦。」
望見他眉宇間的那抹喜色和調皮,覃霓心中甜蜜,幸福感油然而生。
「那最好。省的我提心吊膽,到時候辦的不滿意,遭你埋怨。」瞿世桀似乎也很高興,「只有不到一個月了,你可得抓緊時間養好身體,做個健康合格的新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