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點,你弄疼我了,郁。」覃霓吃痛,而且有些難以忍耐。瞿郁桀卻將她抵在陽台的牆壁上,咬住她的唇將她的抗議完完全全的吞噬掉,不再如往常一般耐心的帶引著她,而是瘋狂的掠奪和自我享受。
閑置的手熟門熟路的撫上她更漸翹挺的後臀,直直的滑進她的私密處。
覃霓一噤,這是陽台……
回過神來的她急急的拍打他的肩,想從他的禁錮中掙月兌出來。
「回房……」他終于松開了她的唇,覃霓顫抖著嗓音祈求。
瞿郁桀迷離的眸子格外的幽深,深不見底,只看得到兩團火苗在滋滋的跳竄。他打橫了抱起她就走,放上床就寬衣解帶,干淨利落。
覃霓心中蕩起陣陣漣漪,燥熱難當。見他面色陶醉亦沉重,便不敢多說話。只盡量的配合他。
沒有繾綣的前戲,他急不可耐的刺進她干澀的身體。
這讓覃霓心中著實委屈,還沒有找到感覺,便被這熟悉的異物撐開,脹滿,每一次抽動,都讓她痛皺了眉。
分別這麼久,他竟然一點都不溫柔……這讓她感覺自己就像個讓他發泄的工具一般。知道他心事很重,其實內心很不開心。
知道他是愛她的,不該和他計較這些。
就當是發泄,那也是她這個做妻子的責任。
可她,還是委屈,不為沒有得到溫柔。而是,在做的時候,他的眼楮壓根就不看她的眼楮!
而只,盯著她的身體。
這讓她,即羞愧,又生氣。
他從前,都喜歡用眼神的交流來幫助她進入狀態……
覃霓咬著唇,接受一波又一波不適的疼痛,眼角,不由的痛下淚來。
「喔——輕點,好,嗎?」她因為緊張而身體緊繃,越是如此,越是灼痛難忍。
她有義務自己調整狀態的,不該總依賴他的引領。可是,他太粗狂,讓她招架不及,連個穩定的呼吸都沒有,她只好渴望將他喚醒,渴求的聲音卻被他的撞擊顛的支離破碎。
「閉上眼楮。」瞿郁桀粗重的喘息著,終于說出了一句話,低磁的嗓音性感霸道的讓人難以抗拒。
卻是又並不打招呼就翻轉她的身體,利索的從她的後面進入。
他不想看到她的眼楮,那雙純情又風情的大眼楮,太過明亮,太過迷人。輕易就讓他沉淪,讓他難以自制的想要去憐愛她,掏心掏肺不顧一切的去憐愛她。
他不喜歡這種感覺,至少現在,他不喜歡,不喜歡……他不想,不想太愛她,不想……他不想要一份駕馭不了的感情,以至于沒有了她,他的生活全亂了套,有她,他的生活更亂了套……
「痛——」覃霓倒吸一口寒氣,怎麼經得起他這般對待,「郁,停了,停——」
要這麼賣力嗎?有必要嗎?撒氣也沒有必要啊!
覃霓尖叫起來,連連求饒。可她越是掙扎著求饒,他越是激烈和沖動,覃霓沒辦法,為了不被他弄暈,連爬帶滾的翻下床。
臉上驚怵未定,逃命一般,順手拿起被他丟在地上的衣服遮住胸前,「你,你是不是恨我?」
他恨她的時候才會這麼粗魯殘暴,已經不是第一次……
一定是對和徐默的事情還懷恨在心,他一定在心里恨著她。
怎麼能不介意呢?
一般的男人都會介意,何況,是瞿郁桀。
「你想多了。」瞿郁桀閉著眼楮略平息了呼吸才跳下床來,他凝著她,溫柔的抱著她,「我只是太想你了,一時控制不住。」
她驚疑他態度轉變之快,剛才還洪水猛獸一般,幾個呼吸之間,又變得溫情脈脈,她有些不安的靠著他,「郁,你心里有什麼不痛快,和我說好嗎?你這個樣子,我好害怕。」
「和你無關,是我自己的問題。」是我處處受挫,將氣撒在你身上……他終是不忍看她受驚和懼怕的樣子,將她的眉頭展平,印上一個吻,「你越來越迷人,我怕有一天你會拋棄我。」
他略帶幾分調皮的口吻,從她的眼楮,一直吻到微汗的鼻尖。
「你不開心,為什麼?告訴我好嗎?」
他的話,她當然只當是**。這幾天,他的情緒變化很大,很怪異,她認真的說,「我想替你分擔,公事,私事,我不僅是你的妻子,你的助理,我還想,做你的朋友。」
她躺在他懷里,攀住他的脖子,凝望著他。那雙眸子,真的很沉重。顏色,原本是幽藍幽藍的,如今成了暗藍色,深邃的讓人不寒而栗。
「好貪心。」他唇角微揚,輕輕啄著被他咬破的唇。
「你說過,喜歡我貪心。」她嬌嗔的凝著他,不放過他的任何一個眼神。「你和大公子,因為shammas而鬧僵了嗎?他說,如今你的股份已經全部在他名下了。」
「嗯。」他淡淡的嗯了聲,「不過那對我也只是包袱。你忘了,我曾就東躲西逃的想要甩開掉繼承人這個職責。如今,也算是如願以償。」
「不一樣。」覃霓說,「沒坐上去就放棄,和坐上去被奪走,那概念是不一樣的。」
「而且。」她又促狹的一笑,「shammas那可是千年難遇的一個大美人,被搶走了,你舍得?」
「那不是被搶走的,是我不要的。」瞿郁桀揪著她的小鼻子,將她壓在身下,欲要行凶。
「不行了,郁。」覃霓怎麼還遭得住折騰,再溫柔也不行,她的臉一紅,「我,你剛才弄傷我了。」
瞿郁桀微微蹙起眉,在覃霓看來,那倒不是自責愧疚,而是嫌棄她不經折騰掃了他的興致一般。
她討好的送上香吻一枚,「晚上,好嗎?」
瞿郁桀自知剛才太過凶猛,只是拉長了臉在她身上蹭啊蹭,蹭的覃霓發癢,癢不過,咯咯的求饒。
兩人鬧騰了好一會,覃霓又將話題拉回來,「那你和大公子怎麼了?你和他說話,都是夾槍帶棒的。」
瞿郁桀鳳眸一眯,「你是替他打抱不平?」
感覺到危險的氣息慢慢逼來,覃霓卻是不退縮,「我只是想知道,你們以前感情挺好的。除了shammas和掌門人的職權,我不知道你還有什麼理由老刺他。」
以前她說他壞話,他壓根就不信。
「他和shammas是怎麼走到一塊的?」覃霓的臉上,帶著八卦的笑,深及眸底。這幾天,她一直在研究這個問題,卻不得要領。
這讓她很糾結的。卻又不敢問他,現在看他臉色好,一定要問出來。免得憋在心里,耗費腦細胞。
瞿郁桀干脆眯了眼,裝睡覺,腦袋趴在她柔軟的胸前,很享受,又香又軟。
「喂,」覃霓見半天沒人回應,拍打他的臉,不過更像是撫模,「現在是談心時間,不許神游。」
瞿郁桀繼續裝睡,很明顯是不願回答她的問題。可覃霓不依不饒,又是哈癢又是捏人。瞿郁桀終于吭了氣,「就像我們現在這樣,睡一起,自然就在一起了。」
說的輕松,覃霓卻張大了嘴驚呼,「那他們誰勾搭的誰?」
瞿郁桀不悅了,而且將不悅表現了出來,直接實施了堵住一個聒噪的女人的嘴的最有效的方法。
「痛!」她意識到他的圖謀,慌忙捂住嘴。已經被咬破了,還腫了,再親,不定會變成什麼樣子。她一會怎麼見人?
「我不問了!」她只得退步。
瞿郁桀這才放棄侵略,繼續睡覺。
「那,徐姿呢?她是不是出了什麼狀況?」才歇片刻,覃霓止不住又問道。
那晚,听他喊徐姿,喊得那麼深情而受傷。她每次回想,心里都酸,都痛。可是,她真的想知道,而且,想讓他親口和她說。因此,她都沒有去別處打听,想听他親口說。
感覺胸前,他的眼楮眨了眨,他的牙關繃了繃。覃霓便肯定了自己的揣測,徐姿和他之間,肯定是又出事了。
「我知道,你不喜歡我問,不喜歡我多嘴。可她一直是我們之間的敏感人物。而且,那晚,你一直在喊著她的名字,而且,你夢里囈語,你要和她在一起,永遠也不再分開。」覃霓冷靜的說,「你既然還把我當妻子,那我就一定要弄清楚,你和她到底怎麼了?不然,我的心,怎麼能夠安穩?」
夢里的話,那是比酒後真言還真。
「而且,保鏢說,你明明說是要回家來見我,結果,卻是去了酗酒。」覃霓又說,「可見你並不想我,你的心里,裝著徐姿,她是讓你痛苦的根源,是不是?」
瞿郁桀從她身上爬起來,余光都不瞄她一眼的走進浴室,門重重的一關。
覃霓淡淡的表情,抱著衣服爬到床上去。
終究,他們之間隔著一個永遠是問題的問題。
這個問題不解決,她和他之間,永遠也不得安寧,這份婚姻,便沒有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