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說笑了,何樹不是那個意思,老夫能做到今天的位置,都靠王爺的信任,做不做管家不打緊,只要能為王爺效力,老夫什麼都願意做。只是何樹不在王爺身邊,王爺還需好好照顧自己,府里有什麼閑雜的事情,可以等老夫回來再行處理,老夫這就去辦,請王爺放心。」
何樹說著,拿著銀票就要往門外走。
「何管家,等一下。因為這件事情我不想太張揚,我怕被有心的人知道,會說我我私通遠方表親,拉攏關系,所以一切都要低調行事,你可以化名前往,待見到我的遠房表親後,再報上身份姓名也不遲,請何管家萬分小心,對了,我再派個家丁去照顧何管家,預祝何管家一路順風!」
秦沐按排了一個年青力壯的小伙子,跟著何樹一同前往。
「何樹謝過王爺。」
說完便帶著那個家丁一起走了。
看到何樹走遠,秦沐才放下心里。
他向書房走去,因為這個時候,白駒在那里等他。
秦沐看到白駒,淡淡的一笑。
「白駒,你怎麼了,怎麼沒精打采的。」
白駒听到秦沐這樣問他,眼神里略過一絲慌張,然後很快便搖了搖頭。
秦沐看到白駒這個樣子,心里面也不免有些疑惑。
「白駒,我想問你一件事情。」
白駒一愣,不知道秦沐想問他什麼。
秦沐笑著說道。
「你不用緊張,我只是想問你,你覺得殘月是個什麼樣的人?」
白駒看著秦沐,不知道該做何回答。
秦沐看著白駒,無奈的搖了搖頭。
「白駒,你無須顧慮,我需要你實話實說。」
白駒點了點頭。于是開口說道。
「屬下曾以為,殘月是個很特別的人。從她掉到王爺的車上起,我就覺得她不是普通人,後來她輕而易舉的解開了千鎖結,更是令屬下感到震驚。後來知道,她也許就是九天玄女。殘月這個人以前沒有架子,很隨合,心地也很善良,喜歡打抱不平,上次雲兒受到了蘭主子的懲罰,也都是殘月在幫她,而那個時候,殘月和雲兒並不熟悉,卻能替雲兒挨板子,實在是難能可貴。實不相瞞,白駒也跟他說過幾回話,白駒刻意的保持著主人與下人的禮數,但是殘月卻好像全然不在乎,而是笑呵呵的跟屬下說著話,讓屬下一度感覺到很親切。其他園子里的主子,沒有一個是這樣的。只是……」
「只是什麼?」
秦沐听出了白駒的話中有話,于是急忙問道。
「只是殘月好像一夜之間變了個人似的。」
秦沐點了點頭。
「連你也覺查到了,呵呵,她是不是當我秦沐是個傻子呢?」
秦沐詭異的一笑。
「主人,白駒不懂你的意思。」
秦沐看著白駒,突然嘆了一口氣。
「白駒,我這王府,恐怕已經不安全了。而有一個人,卻更加的令我擔心。」
白駒有些疑惑。
「這是王爺的王府,怎麼會不安全呢?王府又在擔心誰呢?」
秦沐拉面白駒,在他的耳朵邊低聲耳語了幾句。
只見白駒的臉由紅轉白,由白轉清。
听完之後,白駒驚恐的看著秦沐。
「難怪,難怪殘月會那麼對他,原來這一切……」
白駒在心里這樣說,他卻不敢把殘月打落他雪梨糕的事告訴秦沐,不過他已經找到了答案。
「王爺,接下來我們要怎麼辦。」
「白駒,這件事你去辦,動用我們所有的手段,去找她,務必盡快的找到她,否則,她真的是凶多吉少。」
「是,屬下這就去辦!」
說著白駒就走了出去。
獨芳園的殘月,坐在石凳上吃著水果,想著自己的事情。她必須盤算好一切主人交待的事情,不能有任何的差池,稍有不慎,她的小命就難保了。
想好這些後,她看著眼前的一切,腦海里突然浮現出一個人的身影,和那個人憤恨的眼神。
「白駒,恨我嗎?」
這個殘月的心中涌起無盡的哀傷。
「白駒,你不要怪我,我不得不傷你的心,只有這樣,你才能對殘月死心,也許,只有這樣,你才能看到這個世界還有一個我。難道你不記得了嗎,難道你真的不記得了嗎,我們小時候就認識,你說過長大了如果再相逢,你一定娶我做你的妻子,你怎麼可以將我忘記,你怎麼可以去喜歡別的女人?」
思緒飄回了多年以前。
那個時候大家都還是小孩子。
有一個小女孩蹲在樹上,哭得很淒涼。
小女孩的身世也十分的可憐。她沒有爸爸,沒有媽媽,她一生下來就是一個孤兒,從她懂事起,她就一起在接受著常人難以想象的訓練,訓練殘忍的程度,簡直令人發指,慘絕人寰。
可是她卻奇跡般的生存了下來。
那一年,她只有十歲,卻要被逼著去完成一項任務,而這個任務,竟然是殺人。
叫一個十歲的孩子去殺陌生的人,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比這件事情更加殘忍的了。
雖然這是個任務,但是小女孩卻不敢不完成,因為如果她完不成,她便會在折磨中死去。
她親眼看過和她一樣的小男孩小女孩受到過那樣的刑罰,他們會把她關在有野獸的籠子里,而讓那個野獸活活的將她咬死。
她不要,所以她便要拼了命的去完成任務。
她要殺一家人,這只是一家普通的農戶,她和他們無怨無仇,她的主人亦和他們無怨無仇,只是為了訓練她殺人的技巧和殘忍的性格,所以逼著她去那麼做的。
本來她一直都下不了手,那家的大人看起來那麼的善良,那麼的慈祥。
直到從房間里鑽出一個小男孩,小男孩只有三歲左右的模樣,走起路來不慎跌倒,他的爸爸媽媽疼愛的把他抱在懷里,安撫他,逗他開心,還拿糖葫蘆給他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