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從房間里鑽出一個小男孩,小男孩只有三歲左右的模樣,走起路來不慎跌倒,他的爸爸媽媽疼愛的把他抱在懷里,安撫他,逗他開心,還拿糖葫蘆給他吃。
看著一家三口那其樂融融非常開心的樣子,那個小女孩的心,在一瞬間就崩潰了。
為什麼別人家的孩子可以過上那麼幸福的生活,為什麼別人家的孩子都有爸爸有媽媽疼,為什麼她一生下來就孤苦伶仃,在她的世界里沒有愛,只有恨!
她恨這個世界,她恨她接受的這些殘忍的訓練,她,也恨那個小男孩,那個有爸爸媽媽疼的小男孩。
想到這里,這個小女孩突然的失去了理智,她現在腦袋里只有一個念頭,那是就殺了他們。
憑什麼別人看起來都那麼幸福,而她卻是那麼的不幸。
很快,小女孩便潛入這戶人家。
雖然她是個小孩子,但是接受了無數的殺人訓練,所以殺這不會武功的一家三口,那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她殺了那兩個大人之後,她又不停的揮舞著手中的刀,像那個小男孩砍去,直到那個小男孩變得血肉模糊,她才猛然驚醒,之後她便感到了深深的恐懼,仿佛跌入一個黑洞里而無法自拔。
小女孩驚恐的扔了刀,然後奪門而逃。
她跑啊跑,跑啊跑,不知道跑了多久。
她來到了一個小樹林,看到了一條小河,她急忙把自己沾染鮮血的手放到河里洗,又洗了洗自己的衣服。她覺得她怎麼洗也洗不干淨,而她的手也因為太過用力而不知道什麼時候劃開了一道口子,正在往外冒著血。
小女孩來到了河邊的一顆大樹下,蹲在那里很害怕,很無助的哭了起來,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些什麼,只是眼前不停的晃著那一家人臨死眼的眼神。
不知哭了多久,突然她的身邊響起一個聲音。
「你怎麼了,你為什麼要在這里哭啊。」
小女孩抬頭一看,是一個和她年紀差不多大的小男孩。
小女孩沒有理會小男孩,依舊哭著。
小男孩看到小女孩手上流著血。
「呀,你怎麼流血了,一定很疼吧,我來幫你包扎一下吧。」
說著小男孩從衣服上撕下一塊布條認真的幫小女孩包扎下來。
小女孩抬起手,手中藏了一個暗器,本來想要一掌拍死他,可是看到他那麼認真的樣子,還時不時的對著自己的手吹口氣,來緩解一下自己的疼痛,頓時小女孩的心融化了。
她接受著那麼殘酷的訓練,受傷是常有的事,能活下為,已經是天大的恩賜了。沒有人在乎他們的喜怒哀樂,沒有人在乎他們是不是受了傷,更沒有人在乎他們疼不疼。
所以小女孩在那一刻,第一次的感受到了溫暖。
很快,小男孩便包扎完了,然後朝小女孩淡然的一笑。
那一笑,便深深的印在了小女孩的心上。
「你別哭了。你為什麼哭呀。」
小男孩又伸手拭去小女孩臉上的淚。
本來小女孩已經止住哭了,听到他這麼一問,便哭得更凶了。
「嗚嗚嗚,我沒有爸爸,我沒有媽媽,我是個孤兒,沒有人疼愛我,沒有人愛我。」
小男孩一邊幫小女孩擦著眼淚,一邊說。
「不哭不哭。我可以做你的朋友,這樣你就不會孤單了。」
小女孩甩開小男孩的手,生氣的說道。
「朋友又怎麼樣,要時候你還不是一樣會不認識我?我也還是一個人,只有家人才會不離不棄,可是我沒有家人,你也不是我的家人!」
小男孩愣了一下,仔細的看了看小女孩,然後認真的說道。
「我爹娶了我娘,從此他們就是一家人了,後來他們生了我,那我們三個就是一家人。這樣好了,等我長大了,我娶你,我讓你做我的妻子,這樣我們不就是一家人了嗎?」
小女孩听到小男孩這樣說,瞬時興奮的瞪大了眼楮。
「你說的是真的?」
小男孩鄭重的點了點頭。
「我說的是真的。不信,我們可以拉勾。」
小女孩開心的把手伸了過去,于是兩個人就拉起了勾,拉完之後,兩個孩子都笑了,笑得是那麼的天真無邪。
「你叫什麼名字?」
小女孩問道。
「我叫白駒。」
小女孩點了點頭。
「白駒,你听著,我現在要走了。可是你記住,等你長大了,我就要去找你,到時候,你一定要娶我做你的妻子,一定要和我做一家人,否則,我不會放過你的。這塊手帕上面繡了兩只蝴蝶,今天我把它分成兩半,一半給你,一半給我,等他日我們相見,就會這個相認。」
說著,小女孩從衣服里掏出一個好看的方帕,小女孩用力一撕,帕子就被撕成了兩半,本來一對翩翩起舞的蝴蝶,便成了一半一個。
小女孩將一半手帕送給小男孩,認真的點了點頭。
小男孩也認真的朝她點了點頭。
小女孩就頭也不回的走了,因為日落之前,她要趕回訓練營,否則,等待她的依舊是可怕的懲罰。
殘月坐在院子里,思緒飄到了小時候,許久許久,她才回過神來,然後從身上拿出那一半方帕,上面有一只飛在花叢中的小蝴蝶。、
「白駒,我們早就說好了的,今生今世你要娶我為妻,你只能娶我為妻,這成了我這些年來唯一活著的信念,如果沒有你的這句話,我早就死了一百回了,可是為了你的承諾,我活了下來,你不能食言,你不能食言,你若食言,你叫我要怎麼活下去呢?」
殘月又低了低頭,她又想起了一個人。
「殘月,你不要怪我,其實我也不想這麼做。可是,我卻不得不除掉你。因為,我看到白駒看你的眼神,那眼神里充滿了無限的柔情。都是你不好,你為什麼要奪走我的白駒的心,那本該是屬于我的,本該是屬于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