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九點,陽光和煦,徐徐清風拂來,帶著些微夏日的涼意,平靜如水的時光驀地被一個尖銳明麗的聲音打破。
「進來進來,小心點,別劃花了,你們可賠不起。」聶雪兒瞪大雙眸指揮著家私城的工人把一張席夢思大床、一套紅木椅子搬上二樓。
慕容蓮正坐在客廳里,看到這情形不悅地皺起了眉頭,看到歐陽曉武進來,她叫道︰「曉武,你過來,這唱的又是哪出啊?」
歐陽曉武邊走邊月兌下西裝外套,卷起襯衣的袖子,剛走到慕容蓮旁邊坐下,未及說話,只見那些工人一個個從樓上走了下來,嘴里咕噥著低咒著︰「有錢有什麼了不起?早知道不給你送,讓你自己扛回來。」
聶雪兒怒氣騰騰的跟在後面,眼神含住怒意追逐著他們的身影,直到他們消失在門口,她這才略略消氣,看到慕容蓮和歐陽曉武坐在客廳,她的嘴角倏地勾起一抹微笑。
「曉武……」聶雪兒叫了一聲,走到歐陽曉武身邊坐下,手臂自然而然的勾上了他的手臂,半個身子貼在他身上。
慕容蓮掃了她一眼,眼楮里一閃而過一絲厭惡,她轉眸看著歐陽曉武,語氣里透出些微的不悅道︰「你還沒回答我呢。」
歐陽曉武灰褐色的瞳眸綻出一抹光芒,他低了低頭,大掌握著聶雪兒的手,抬眸對慕容蓮沉聲說道︰「媽,我和雪兒打算下個月結婚,這些都是新置買的家具。」
慕容蓮望著他們掌心相貼的兩只手,忽然覺得有些刺眼,心里一沉,她長長地抒了口氣嘆道︰「這會不會太快了,你才剛剛離婚。」眼前忽地浮現起林涵的臉,這才覺得她對她竟有些想念了呢。
「媽,這怎麼能算快呢?你也不想想曉武都三十歲了,別人三十歲的時候孩子都能打醬油了。」聶雪兒接口道,聲音柔軟動听,語氣卻有些強硬。
孩子?說到孩子簡直就是戳到了慕容蓮的軟肋,她盼孫子盼了三年,好不容易盼到歐陽曉武與林涵兩個人從相敬如賓不相睹到恩愛和睦,眼看抱孫子有望,這個不知從什麼地方蹦出來的女人竟把她好好兒的一個家攪得雞犬不寧,還讓她的兒子背上負心人的罵名。
心里堵得慌,慕容蓮沉下臉色,扯唇冷笑︰「聶小姐,不要叫得那麼動听,你和我兒子還沒結婚呢。」
聶雪兒臉色一僵,抬起眸光望著歐陽曉武。
歐陽曉武薄唇輕輕揚起,對著慕容蓮說道︰「媽,這不遲早的事兒嘛。」
慕容蓮斜著眼楮瞪了歐陽曉武一眼,坐直了身子,從桌子上拿起遙控器開了電視,看也不看他們,冷冷的道︰「走吧,別妨礙我看電視。」
歐陽曉武蠕動著薄唇還想說些什麼,聶雪兒暗地里扯了扯他的襯衣,兩人輕輕的上了樓。
三樓另外一間房間,牆壁刷成了溫馨的粉色系,一張席夢思大床豪華的擺著,垂著輕紗,床頭一張放大的婚紗照,男人英俊瀟灑,薄唇揚起,女人笑臉盈盈,漂亮的臉上洋溢著喜悅之色。那是聶雪兒親手掛上去的照片。
聶雪兒看著照片,轉過臉眸光灼熱的凝視著歐陽曉武的俊臉,柔聲說道︰「曉武,很快,我們就是夫妻了,我將用一生一世的時間來愛你。」她緩緩的說著,心中泛起柔情的疼痛,把臉埋入他健壯的胸膛,她的眉輕輕地蹙了起來,分不清自己剛剛說的話是真是假,或許只是為了需要……
歐陽曉武輕擁她入懷,漆黑的眸子凝著照片蒙上一層迷惑,恍然間想起了某個人決絕清傲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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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靜長夜
歐陽曉武坐在書桌前,一張一張的仔細的填寫著請柬,忽然,他抬起了頭,陷入了沉思,竟連聶雪兒來到他身後也不知道。
「嘿——想什麼呢?」聶雪兒俏皮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把頭靠在他的肩上,帶笑的嘴唇印上他俊美的臉。
歐陽曉武笑了笑,撥開她的手,略略轉身對她說道︰「雪兒,我們要不要把請柬發給林涵?」
聶雪兒呼吸一窒,原來是為這事!
聶雪兒斂眉想了一會兒,忽地抬眸輕笑︰「當然要發了。」她的幸福要是少了林涵見證,那該有多遺憾哪。
歐陽曉武不置可否,提起筆緩緩的寫下林涵的名字,又猛地劃掉,她的名字在他筆下混作模糊一團,黑漆漆的,辨不出本來面目。
聶雪兒疑惑的肅了臉問道︰「曉武,怎麼了?為什麼……?」心中一緊,她盯著那堆請柬,眼前蒙上一層紅色。
歐陽曉武嘆了口氣︰「還是再緩緩吧,我怕這麼急她會受不了。」
聶雪兒的心驀地一緊,黑眸閃過一絲陰沉,原來她在他心中還是有重量的,否則他怎麼會怕傷了她?心一沉,聶雪兒頓覺眼眶有些微的發澀,她勾了勾紅唇,聲音里仿佛沉澱了一絲滄桑︰「她遲早還是會知道的。」
歐陽曉武的薄唇苦澀的勾起,抽出另一張請柬,筆觸有些沉重的勾畫出一個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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