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十分詭譎,黑絨絨的天角仿佛潑墨一般暗沉,林涵倚窗而望,眼神有些呆滯,腦海里一片空白。
已經很長時間,她害怕想的太多,如今像只蜉蝣有一日過一日,不去想曾經,也不去設想未來,心里很平靜卻又很空虛,茫茫然像被世界遺棄的孤兒。
窗外霓虹閃爍,華燈亮夜明,林涵看見一輛紅色轎車停在了樓下,一個紅艷的身影隱沒在樓層之下。
過了一會兒,一陣響亮的門鈴聲驀地響起,林涵捋了捋被夜風吹亂的長發,嘴角輕輕勾起,轉身走過去開了門輕聲道︰「進來吧。」
容崢睜大美眸,跟在林涵身後進門,銳利的眸子打量著她的身體,皺了皺眉道︰「時間快到了,你怎麼不化妝也不換身衣服?」
林涵轉過身,漂亮的眼楮一閃而過一絲疑惑,問道︰「我為什麼要換衣服?我又沒答應要去參加那個什麼宴會。」不滿的撅起紅唇,林涵略帶嗔怒的瞪著容崢。
「好了,人家指定要我們兩個人一塊去,你就去吧,再說人家可是救過你,就當是還他個人情?」容崢被她瞪得有些不自在,她走了過來攬住林涵的手臂搖晃著問道。
林涵垂眸想了想,抬起眼楮看了容崢一眼,紅唇輕啟逸出一聲嘆息︰「那個程池還真把我當成交際花了……」
容崢笑了笑道︰「你不知道,程池雖然是個老大,但他身邊可沒什麼女人,我想他找上我們也是因為怕麻煩吧,怕被那些女人纏上。好了,大小姐,換衣服吧。」
容崢說著,推著林涵來到了衣櫃前,打開衣櫃,在里面翻來覆去,紅唇不滿的嘟噥︰「林涵,你有沒有搞錯,這麼多黑色的衣服,看起來多沉郁啊,還有沒有別的顏色的?」
林涵撇了撇嘴角,沒有理會她。
容崢翻了翻,視線驀地被櫃子角落里的一條裙子吸引,她拿了起來,眸里閃出一抹驚訝,在林涵身上比了比,斷然的叫道︰「就是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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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出的露台,程池手里端著一個高腳杯,眸光淡漠的看著宴會里像魚兒穿梭來去的名流淑女們,嘴角嘲諷的輕輕勾起,楚慕楠饒有興致的拿著手上的幾支飛鏢一支支的射到牆上的靶子上,嘴唇孩童般天真的咧開。
喧嘩忙碌的交際宴會,他們像置身事外的旁觀者。
「喲,這不是程老大麼?怎麼沒有美女作陪,獨自喝悶酒啊?」人未到聲先到,一行人緩緩站定在程池面前,最前面的男人口氣里帶著戲謔道,挽著他手臂袒胸露背的女人臉上揚起了輕蔑的笑意,其他人也是符合著笑了起來。
程池看了他一眼,漆黑幽深的瞳眸猛然閃過一絲不悅,隨即被掩去,他側過頭,眸光轉向別處,只當沒有看見,俊雅的臉上平靜如水般看不出一絲情緒。楚慕楠停住了射擊,眸光狠厲的瞪著男人。
感到被忽視,男人嘴角抽搐著譏諷道︰「想不到程老大還真是個多情種,謝小沫死了,你想為她禁欲麼?」
程池的嘴角微微扯動了一下,漆黑的瞳眸閃過一絲陰沉,薄唇緊緊抿成一條直線。
「謝小沫是誰啊?」女人嬌笑著搖了搖男人的手臂,整個胸部貼上了他的身體。
「寶貝,你連謝小沫都不知道是誰還怎麼出來混?」男人拍了拍女人的臉頰輕佻的說道,深邃的眸子掃向程池,清晰而一字一頓的說道︰「謝小沫,那可是我們程老大甘願為了她守身如玉的女人,寶貝,你說偉大麼?換了我,我可做不到。」
男人說著,大掌扣住女人的腰身,把她更緊的攬向自己,女人驀地申吟了一聲,帶著嬌嗔與男人打情罵俏︰「襲少爺,你討厭……你戳到我了,回去再做嘛。」
程池入鬢的長眉緊緊蹙起,漆黑的瞳子里閃爍著火一樣耀目的凶光。
「夠了,襲威,你的嘴巴就像一只花蒼蠅,走到哪里臭到哪里,你給我滾,哪兒涼快哪兒待著去。」楚慕楠驀地吼道。
襲威冷哼一聲︰「怎麼,你叫我走我就走?」扭著頭,襲威往女人頸子嗅了嗅,大掌肆無忌憚的撫上她豐滿的胸脯,女人毫不忌諱的發出撩人的申吟。
襲威抬起眸光挑釁的看著楚慕楠,冷聲道︰「有本事,你讓程池踫一下別的女人給我看。」
「你……」楚慕楠怒極,掀動著薄唇惡狠狠的盯著襲威。
「程池。」明麗的聲音像鈴聲般悅耳,話音未落,只見一個窈窕的身影越過他們走到程池身邊,程池轉過臉,還沒看清來人,她迅速地在他刀削般的臉上印下一吻,嬌聲說道︰「對不起,我來遲了。」
程池微怔,漆黑的眸子閃過一絲鄂然,看到林涵身上的金絲鳳凰裙,他漆黑如潭的眸子閃現出一抹疼痛,以及迷戀。
他微微抬起厚實的手掌撫著她柔女敕的臉龐,沉聲道︰「沒關系,來了就好。」他靠近她,薄唇輕輕的吻上她的臉。
襲威等人看得一陣目瞪口呆,程池和林涵簡直把他們當成了透明人,就這樣當眾纏綿起來。
襲威臉上布著陰霾,厲聲說道︰「程池,想不到啊,你說謝小沫泉下有知該有多傷心。」
程池的黑眸濃稠的擴散開,他緩緩放開林涵,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望著襲威道︰「你說過,小沫愛的是你,那我何必耿耿于懷呢?」
視線回落,程池凝視在林涵絕美的臉龐,刀削般的俊臉揚起一抹誠然的微笑,以後,他再也不會,讓謝小沫成為襲威傷害自己的理由。
程池握著林涵肩膀的手微微顫抖的摩挲著質地上乘的面料,黑眸里隱隱流動著一絲哀傷。
林涵怵然驚心,她清晰的看到了他黑眸里流動著的絕望的破碎的冷冽的光芒,恍然間覺得心有些揪疼。
看到他們相依相偎的樣子,襲威心里感到十分不舒服,他蠕著嘴唇拿過兩杯酒來到程池面前,臉上帶著一絲挑釁的笑容,舉著酒杯道︰「程池,為你的無情干杯。」
程池嘴角勾起一絲冷笑,接過酒杯道︰「應該說是為你的無情干杯。」
襲威和程池昂起頭,紅色的液體順著他們的喉嚨被灌入月復中,冰涼的感覺直通四肢百骸,卻心思各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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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余欣揚、別向我述說無比柔情的曾經、泡泡巧克力、楊楊186、穿心、莫雨恆的留言~謝謝所有看文的親們,愛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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