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落星聞言落寞的斂下了眼睫,眼淚亦隨之落下,心中一片苦澀,「四哥,我也明白……可是我放不下,我喜歡他十年了,若是如此輕易,便是不愛了。」
「愛?」西空雪眸中一片茫然,那是什麼?他不知道,也從未對任何人動過心,喜歡一個人十年麼,十年,真的是很長的時間……
「四哥?」看著兀自沉思的西空雪,西落星突然開口,對上那雙純淨的藍眸,一瞬間又有些開不了口,「四哥……你……雲叔叔不是一直想將小七嫁給你的麼?你呢?到底是怎麼想的?若是你們真的能在一起,那千舞哥哥他就會死心了,只要他死心……」說道此處,西落星心中又涌上希望。
「落星!」西空雪聞言一震,不可置信的眯起了藍眸,「你怎能有這樣的想法?雲叔叔雖然希望我娶雲兒,但正如你所說的愛,我們之間沒有愛又如何成親?你怎能為了一己之私,致他人于不顧,以後我不想听到你說這樣的話。」
「四哥,對不起……」看到那雙藍眸中漫上的冷冽,西落星終于回神,淒然的笑,「四哥,我方才只是一時失去理智了,以後都不會了。」她的愛她自己會去爭取,不管用什麼樣的手段,她都不會放棄。
「希望如此。」西空雪嘆息,眸中的冰冷慢慢退去,希望她永遠都是那個單純的落星。半晌之後,他才抬眸,不由自主的向那窗口望了過去,已是空空如也,那兩人早已不見了蹤影,心中一空,似乎有些失落……
雲驚鴻沒有去花廳用膳,只徑自在雲居隨意吃了些,那樣人數眾多的一頓飯,吃了比沒吃更難受,她才不想去湊那種熱鬧。
昔千舞玉生煙西空雪西落星一行人盡皆去了花廳,雲澈以及兩位夫人陪坐,雲湛雲清陪同在列,雲青蘿雲蘿雲青青三姐妹自然在坐,飯桌上盡是些客套來客套去的話,昔千舞只覺無趣想離開又無法離開,玉生煙恍若墜入凡間的仙人一般只是靜靜听著,西空雪與雲澈談論著綢緞莊的合作事項,此事由雲湛雲清負責,幾人侃侃而談,不緊不慢。
雲青蘿那三姐妹滿面羞紅,視線各自落在那三抹容姿各異的男子身上,沒想到短短一年未見,西空雪如今竟越發的俊逸了,鶴發童顏,甚至迷人。自然,雲青蘿的眼里只有昔千舞一個人,席間只是忙著與西落星爭搶著為昔千舞布菜。
看著那不停忙碌的兩個女人,昔千舞只覺得煩悶,碗中被兩人堆成了小山而他未動一下,雲青蘿被奉為雲城第一美人,原本瞧著也的確挺美的,可如今怎麼瞧都不順眼,還有西落星,那原本迷人的氣質也消失無蹤了,腦中不由自主的出現那抹縴細的黑色身影,那肆意疏狂的一張俏臉……
此時,雲驚鴻已經帶著阿綠小夭出了山莊,乘著馬車肆意的在城外游走,春色滿目,鳥語花香,暖陽照在身上別樣的舒服。雲驚鴻就那麼倚在車窗邊,閉著眼楮享受著陽光,一只手落在窗外,縴長的手指迎著風,緩緩悅動著,陽光微風,似乎還少了些什麼?
「阿綠,你會彈琴麼?」當視線落在馬車一角那架古琴上時,雲驚鴻散漫的開口。
阿綠與小夭坐在車簾外駕車,聞聲一怔,不由得回首望去,車簾被挽起,一眼便看到了馬車內那抹慵懶肆意的黑色身影,陽光落在那張小臉上讓肌膚呈現半透明的質感,墨發隨風而舞,那張容貌似乎發光一般的炫目動人,心中某一處狠狠地震動了下,「小姐想听什麼?」話出口,她才驚覺自己答應了什麼,只覺不妥,又開口解釋道,「小時候娘親教我的,琴棋書畫,女紅刺繡,各個精通。但在爹死了之後,我便很久都沒踫琴了,若是彈的不好,小姐莫怪。」
一個鏢局的小姐會琴棋書畫,算奇怪麼?
「隨便。」雲驚鴻的回答只是如此簡單的兩個字而已,心中卻是一怔,會彈琴有什麼好奇怪麼?她竟然特意解釋了一番,豈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麼?這丫頭難道不知越是小心謹慎便越是容易露出破綻麼?
听到這回答,阿綠不禁皺眉,她似乎說錯話了。一向心細如發的她這是怎麼了?
「好了,別發呆了,進去彈琴罷,我也想听呢!阿綠彈的一定很好听!」見阿綠還愣在原地,小夭不僅開口催促。阿綠這樣的美人,彈得琴也必定是美的,不像小姐,琴對于她來說只是一個擺設而已,或者說是殘害別人听覺的行為。總之,小姐的琴技真是讓她不敢恭維。
「嗯。」阿綠一怔回過神來,起身鑽進了馬車內坐到了雲驚鴻對面的軟榻上,抱過一旁的古琴盤腿置于雙膝上,思忖了片刻,這才伸出縴縴十指撫上琴弦,起初,琴聲委婉連綿,有如山泉從幽谷中蜿蜒而來,緩緩流淌,隨著旋律的升騰跌宕,舒緩而又起伏,恬靜而又激蕩。
琴聲飄出很遠,大道前方的一輛馬車正緩緩而行,車內的人在听到琴聲後沉浸片刻之後,開口道,「停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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