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聲飄出很遠,大道前方的一輛馬車正緩緩而行,車內的人在听到琴聲後沉浸片刻之後,開口道,「停車。」
「主子?」馬車外的兩名青衣男子聞言一怔,立即勒緊韁繩停下了馬車,兩人疑惑的相視一眼,听到那漸漸靠近的琴聲時眸中出現了然之色。
原來是因為這琴聲……
「此人琴技高超,若行雲流水,信手拈來,對樂音的領悟力極強,沒想到在這郊外竟能遇上如此高人。」馬車內的男子低低開口,低柔的嗓音透過車簾傳出,駕車的兩名男子聞言一怔,其中一人探身望去看到那架接近的馬車,道,「主子,那彈琴的人就在後面的,需要請過來麼?」
「不必。」
「是。」那名青衣男子聞言恭敬的點頭,此時,後面的那架馬車已經慢悠悠的從旁而過,駕車的是位年輕女子,容貌美艷,馬車一晃而過,視線不經意間落在了車窗外露出的那一截皓白的手臂,頓時一怔,視線奇異的被吸引過去,黑色的紗衣襯得那一小截肌膚如若凝脂,手指修長,朝空中微微張開,呈一種慵懶之態,落了滿手的陽光,半透明的指尖帶著淡淡的粉紅,有一種說不出的美,「這……是她?!」
這只手的主人不正是主子來雲城時,在街市那間茶肆看到那只手麼?沒想到今日竟能在此遇見,這難道不是緣分麼?
「她?誰?」另一名青衣男子疑惑的尋著視線望去,看到了那漸漸駛離的馬車時更是不解,究竟在說什麼?
「冷冽,何事?」車內傳出男子低柔的聲音,帶著一絲疑惑與不耐。
被稱為冷冽的男子聞言一震,立即回身恭敬的開口,「主子,是她,就是您第一次到雲城時在街市茶肆窗外看到的那只手的主人,就在前面那輛馬車上!」上次已錯過一次了,這次主子應該不會再錯過了罷?
「什麼?」車內男子的聲音染上幾分詫異與急切,立即吩咐道,「冷冽,趕上前面那輛馬車!」
「是,主子!」冷冽面色一喜,握緊韁繩駕馬朝前奔去,身旁另一名青衣男子一頭霧水,不解的回首望了望車簾內,又望了望身側的人,最終將視線落在了前方那輛簡單的黑色馬車上。
一曲畢,小夭陶醉的趕著馬車,雲驚鴻也將視線自窗外調回到了對面端坐的那抹綠色身影上,「很好听……」那輕垂的長睫,如玉的面頰,及腰的長發柔軟的披散而下,只以一根碧玉簪挽了一個極簡單的發髻,清淡恬靜的樣子極美,好似水中的漣漪一般,柔柔的,菱唇在那一襲綠衣的渲染下更顯紅潤動人,不可否認,這個阿綠的確是美得有些過分了。如此嫻靜優雅的一個人,真的很難想象她竟會是鏢局的人?
阿綠一怔,驀地回過神來收回了雙手,將古琴放到一旁,微微一笑道,「阿綠拙技,讓小姐見笑了。」琴,她有多久未曾彈過了?原來以為會生疏,原來早已入了心,生了根,無論何時只要一踫到琴,她總會失去理智。
「阿綠你也太謙虛了罷,這可是我听過最最好听的琴聲了!」小夭回過神來回首一笑,夸贊道,「你這若是叫拙技,那小姐的琴技簡直……」
「簡直什麼?」雲驚鴻挑眉。
「呃……嘿嘿!沒,沒什麼!很好,很好!非常好!」對上那雙幽魅的雙眸,小夭嘿嘿的笑,立即轉頭專心駕車去了,這一回頭嚇了一大跳,驀地握緊韁繩,驚叫出聲,「啊!」天哪!為什麼,為什麼路中央突然多了一輛馬車擋路啊!從天而降?天車下凡?
駿馬長嘶,馬車戛然而止,但那驚叫聲未止。
馬車內,阿綠一手緊緊地抱著雲驚鴻,一手緊緊抓在車窗處,方才事發過于突然,指尖被窗口的木屑割破,絲絲薄紅溢了出來,「小姐,你沒事兒罷?」神志歸位,她第一句問的便是這句話,話出口的那一瞬間她自己都有些愣住,那一瞬間她反射性的將她護在了懷里,連一絲遲疑都沒有。
雲驚鴻的雙手反射性的摟在阿綠的腰間,听到耳畔傳來的聲音,微微一怔,「嗯?我沒事兒。」下一刻,她突然抬眸望向了上方那張純美的面容,勾唇一笑,「有阿綠在身邊保護,我怎會有事兒。」被她護在懷里的一瞬間,她突然涌出一種從未有過的安全感。很奇怪,在她之前的人生里安全感這三個字是根本不存在的,如今對一個相識短短時間的人竟會生出那種安心的感覺,真是可笑啊……
那抹幽幽的笑,讓阿綠一震,隨即緩緩放開手,將受傷的手指隱于衣袖之中,「小姐沒事兒就好。」
「喂!你們是怎麼回事兒啊!竟然將馬車停在路中央,這樣會出人命的!」一回過神來,小夭就毫不客氣的開罵了,因方才的驚嚇手腳都有些發軟。
「驚擾了姑娘,很抱歉,我家主子要見方才彈琴的那位姑娘。」冷冽無聲的躍下馬車,走到小夭車前,微微頷首行了一禮。
看到那張冷峻的臉,小夭有一瞬間的失神,很快便回過神來,嗤笑一聲道,「你家主子想見?真好笑,你家主子究竟是什麼人,竟隨隨便便就想見人家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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