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祤瞳輕垂眼眸,這樣的暮暖讓他心里劃過一絲心疼︰「如果你是這樣認為,那你是把我想的太簡單了,現在我還不允許你走。」暮暖眼眸詫異一亮。
嗯,懂,是還不允許,所以價值還沒有盡。
「我不能辜負她,無論你接受或者不接受,有一天,我會娶她。」凌祤瞳清淺的看著暮暖眼眸里的亮光一寸一寸的黯下去,漸漸變得脆弱與絕望。
點頭,微笑。
「你很誠實,謝謝你的坦白。暮暖眼神微微迷茫︰」可是怎麼辦呢,我學不會和一個女人同侍一夫,要你休了我,要麼你殺了我。"暮暖安靜的看著凌祤瞳,定然自若,仿佛在說一件不關己的事。
凌祤瞳眼神狹促閃過一絲詫異,然後眼神無息的詭異。繞過桌子來到到暮暖身側,低垂眸子偏過頭,無所謂的勾起唇弧,在她耳畔幽幽的如同輕嘆︰「隨便你」如後如輕風一樣走出了門再也沒回頭。
暮暖全身顫抖,世界模糊,眼眸里的水霧,若不掉落下讓視線清晰,卻倔強的把它逼回去,這種淚水最苦,最酸,最澀。
他連傷人的話都能那麼溫柔的呼出,豈不知,這種無溫度的溫柔,最能刺的別人鮮血直流。
屋里紅燭燃盡,屋里一片漆黑,窗口卻傾瀉進明亮的月光,籠罩著月光暮暖的背影顯的孤獨而冷清。
暮暖拽著胸前的暖玉,噙著晶瑩的眼淚望向月光,隱忍著心上狠狠被劃了一刀的痛楚,惆悵而落寞的喃喃自語︰「娘,你告訴小暖該怎麼辦」有些刻意控制東西朝無法控制的方向偏離,這讓暮暖感到害怕。
怕無法自拔的沉淪嗎?
黑暗的書房里,凌祤瞳獨自一人坐在書桌前,同樣是一片月光灑進窗戶,凌祤瞳一半白皙透亮,一半卻隱藏在陰影里。書桌上擺著棋盤,月光下黑白棋子分散在棋盤上,冷冽而清涼。白衣墨發,絕塵而不勝寒。
凌祤瞳交叉著手指撐著桌子,一顆白棋握在手里觸著唇角,似專注似沉默的盯著棋盤,久久未落棋子。
在如此的冷清的月夜的獨自對弈,沉默的和時間,黑暗,和內心的寂靜對抗。
未免也太過孤清
要麼你休了我,要麼殺了我。
清亮聲音似乎猶在耳畔響起,凌祤瞳嘴唇抹開一絲清冷的弧度。
棋子終究是用來發揮它的價值的,為了一顆棋子,滿盤皆輸,或許別人會這麼做,但他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