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祤瞳上前攏了攏卿兒的衣服︰「妍兒,你帶卿兒去關太傅那兒念書。」
在一邊呆呆的看著凌祤瞳前來的妍兒一醒,忙應道︰「是。」
凌梓卿牽著妍兒的手,一步三回頭的看著亭子中的暮暖和祤瞳,暮暖也目送著卿兒拐過轉彎口。
「你昨晚一夜未歸?」
「管的挺寬,洞房火燭還有空理我這個閑人。」
「我說過夜寒。」
暮暖無所謂的聳聳肩,昨晚什麼都說透了,自己一夜也想清楚了,就再也不想像個小丑一樣唱獨角戲,就怕會受傷,所以就算裝,也要裝的比誰都要都不在乎。
「你從來都不會听我的,所以你也不要讓我听你的。」
凌祤瞳目光深邃的看著暮暖,暮暖反而抱胸輕笑一聲︰「是不是特像怨婦?」
暮暖突然覺得這樣的自我調侃反而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暢快感,可以拿自己可憐之處隨隨便便的開玩笑,讓別人不知道你介意什麼。
啊,這樣的感覺真好
凌祤瞳也很跟著抿嘴一笑︰「有點」
暮暖不易察言的收起唇角,大大咧咧的錘了他一下︰「昨晚,你真的上她了?」說不在意是假的,在是真是假的玩笑中打听是不是就不顯的那麼難堪。
凌祤瞳似笑非笑的看著暮暖︰「要听真話還是假話?」
「假話。」
「沒上。」
暮暖僵著笑意看著凌祤瞳看不出情緒的眼眸
「姐姐」阮子媛嚶然的聲音在背後傳來。
暮暖綻開假意燦爛的笑容轉過身看著她,阮子媛縴弱嬌態,輕蹙眉,猶憐的看著暮暖,腳微微一跌一跌的走來,暗示之意再明顯不過。
阮子媛牽起暮暖的手,嬌柔嗔怪的說道︰「姐姐怎麼這般想不開,子媛只是替姐姐分勞而已,更深露重,姐姐怎麼一夜不歸,妹妹好慚愧。」
「分勞?慚愧?呵呵,阮子媛你不覺得太做作了麼?瞧瞧瞧瞧……分享了別人的丈夫還冠冕堂皇的稱為分勞?我以分勞的理由去分享你們一半的家行不?」暮暖沒有半分尖酸刻薄之氣,反而是輕松無比的調侃。
阮子媛臉色瞬間蒼白,低著頭梨花帶雨的輕泣。
「楚暮暖,一大早哀家就听聞你為了挽留祤瞳在花園里孤坐一夜,你使什麼性子,耍什麼心機?念你為祤兒添子息有勞,哀家可以對你野蠻粗俗的言語爭風吃醋的性子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那你什麼時候可以改改你庶出隨意無禮的習性?」
暮暖轉身看到皇後鳳目微嗔的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