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她看到凌祤瞳在亭子里獨自喝酒,暮暖就知道了。
不是不一定會
而是一定不會。
他也嫌棄暮暖庶出的身份礙著他謀權,拂了他面子了嗎?
暮暖在假山後面看著他獨自酌酒的背影很久很久,倒酒,仰頭,獨飲,一直重復。
暮暖覺得血氣翻騰,逐漸加重的氣息讓她視線變得青灰色。
夠了!
暮暖快步走出假山,大步走進亭子來到他面前,一把奪過杯子往石桌上一放,帶著怒氣酒一桌。
暮暖氣洶洶的和凌祤瞳對視,他白皙的臉上染上一絲酡紅,幽深的眼眸略帶迷離的看著暮暖。
「沒有娶到虞露你是不是特難受,特失望,所以在這里獨自飲酒解愁?」暮暖拍著桌子怒氣沖沖的問道。
拍麻的手掌讓她暗暗吃疼,隱忍著擺出凶狠的氣勢。
凌祤瞳似笑非笑的掃過暮暖紅腫的手,懶散的起身靠經暮暖,吐氣如蘭的在暮暖耳邊幽幽的說道︰「相當失望」
「你」暮暖覺得胸口都要氣爆了,全身的毛都炸起來,抬起腳對著凌祤瞳踢去,凌祤瞳輕巧躲開,暮暖用力過猛重心一個不穩就向前傾去。
凌祤瞳在背後輕易用食指勾住暮暖後衣領,戲謔的看著暮暖兩只手胡亂的在空中掙扎翻騰著。
「凌祤瞳你這個混蛋,卑鄙又陰險的小人,放開我,放開我听到沒有?」暮暖憋紅臉在空中亂折騰著找不到重心,口不擇言的罵道。
凌祤瞳本來是一臉戲弄,突然眼色微微一變,臉色凌厲,將暮暖向後一拉,不等暮暖反應過來就轄制著她的手腕走出亭子。
連拖帶拉,毫不留情。
力氣不大,卻精巧的駭人,讓人毫無掙月兌的余地。
「凌祤瞳你干什麼,你放開我,听到沒有放開我。」暮暖狼狽的在他身後踉蹌著,任憑她如何大聲叫喊都沒有松開一絲力氣。
凌祤瞳拽著暮暖的手一個力氣將她甩向前,前面是一片湖水,還未等暮暖反應過來,膝蓋處被他一頂,腿一軟癱跪在湖邊上,他毫不留情的抵著她的頭按在湖邊不斷往下使力,暮暖用力掙扎卻無濟于事,直到臉和湖水只有一寸的距離才頓住力氣。
清澈的湖面映著暮暖發窘的面容,在掙扎時早就傾瀉的青絲浮在水面上,安靜隨波流蕩漾,如同飄在水面毫無生氣的水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