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素昧花娘
「夫人,我們跟過去吧。我看那城門開著像是在等我們。」
嬰看紫狸走了好久,那敞開的城門也沒有關上。而且那看門的兵兵們像是在找尋什麼人的蹤跡一般,四下的探望著。
雖然,我不明白為什麼紫狸在我做出那樣的手勢之後,會突然發笑,但我知道的是,這城門肯定是給我們留的。懶
「把弦土找回來,我們快點進城。我怕再晚,就算進去也沒有地方能讓我們休息。」
嬰點頭,跨步向黑暗中荒草那邊走去,找尋朦朦朧朧跑去解決事情的男子。
我站在馬車前,望著看不到頭的城牆,慢慢隱藏在黑夜之中。
高聳的城樓丈地而起,無形中施人以壓力。城樓之上,隔五而立兵兵看守,顯示了這個中心城中城的重要地位。
不管在位高權重的人在外有多風流倜儻,心中總是缺乏安全感。
築高牆,列兵兵,保衛著他們可憐的地位。如果一朝陷落,又不知這城還是不是能夠擋住無力感地來襲呢,呵。
人啊……
「夫人…」
嬰從荒草叢中走來,臉上帶著一抹不安的神色向我走來。
我張望了一下他的身後,弦土並沒有跟來,有些奇怪的皺眉︰「嬰,人呢?」這時,心中有種不確定的情緒,就在胸口處不停的顫動著,不肯安寧。蟲
「弦土,不見了。」嬰走近我,掛著擔心抬眼望著我的情緒。
我心說平日看見他們都是刀槍不容,現在弦土失蹤不見蹤影,嬰也會擔心他的安全,還真有些想笑。不過仔細想想弦土不見,也許剛剛那撥黑衣人來攻擊前,還有一撥人?
「有沒有什麼痕跡?」我皺眉思考,會不會是另一撥隱藏的黑衣人趁我們不注意,就把弦土擄走了?
「我看過,沒有絲毫打斗過的痕跡。而且…沒有任何異象。」嬰想了想剛剛查看的荒地,只有弦土腳踩著留下的痕跡,而且只有他一個人的痕跡。好像他就憑空消失了一般……
是啊、如果有什麼異象,我或許就能感受到。那麼…是弦土自己消失的?也是,畢竟我之前就說過,腿長在他的身上,跟或者不跟都理應隨他。現在他的消失,是不是證明,並不想繼續?
我搖著頭,無奈的不想去深思︰「走吧,想回來時,他總會回來的。」隨即跳上馬車,和嬰一起趕往那扇還沒有關閉的城門。
「敢問閣下,可是嬰大人?」城門處,嬰勒馬停蹄,一個兵兵小跑過來,一拜首朝嬰行了個大禮,恭敬的就像是見到了大官無異。
「嘛、算是吧。」嬰紅袖一揮,落在身前。蓋住他修長的雙腿,歪頭側視這個對自己行如此大禮的兵兵。看來紫狸是肯定了,他們一定會進城,而且沒有絲毫懷疑。所以,安排著城門等他們的到來咯?
「請大人快過城門。夜行路上多有小心,城門之處不能多做停留。還請大人即刻行鞭。」兵兵沉悶著頭,絲毫沒有抬起的跡象,口中的恭敬催促之意由盛。要知道這道城門並不是隨意可以打開放行
嬰看了一眼城門,又看了看兵兵。他心里很明白,這城門之處何等重要,就為等我們馬車而破例開了這麼久,若是被人告密,可是不小的罪名,「你怎麼知道我們是你等的人?」
「紫將軍告訴小的,說讓小的開著城門等候一個身穿紅衣,長相妖媚甚比女子的人……請。」兵兵躬身退下不再多說什麼,示意其他手下讓開道路,讓馬車通行。
我在車內,靠在門框。
嬉笑著感受嬰周身所散發的澎湃氣盛。呵呵,嬰長得是很妖孽啦,但是若是被身為同樣男人的紫狸說自己長得想女的,恐怕其中含義貶義居多吧。
「駕!!——」長鞭揮嚷馬匹高抬秀腿,即刻通過城門。
我從飄起的窗簾處掃望門外的景象。果然不似現代都市的燈紅酒綠,推杯換盞。到處都是安安靜靜,蟲鳴鳥叫的舒心安逸呢。可,不知道這表面的安逸,撕下偽裝後又是一個怎麼樣的光景?
駕車不久,嬰逐漸讓馬車慢行,隔簾問︰「夫人,京都店制很嚴格,所有的店家都需要在城門關閉之前閉店。現在大街上除了幾個挑夫在賣小吃之外,就沒有店開門了呢。看來我們進城,也要睡在馬車上。」
我伸手一挑,憋見果然如此,腦中急速運轉。一個畫面閃過使我嘴角含笑︰「不是,還有個地方可以去嗎?」
嬰回頭,看我彎眉笑意明白了我的想法,「夫人,你打算女扮男裝,逛窯子?」
「呵呵,這是他們逼我的。既然不給住店,那我只能逛窯子。況且,瞧瞧小爺的長相可人,不去逛下窯子留點情,豈不是浪費了這張小臉?」我自戀的撫著自己水女敕的臉龐,眼中無限閃耀。逛窯子嘛,靠的就是臉蛋…
「噗…夫人,嬰覺得你還是正常點好。」嬰一個沒憋住笑噴,趕著馬車擦著眼角的笑淚,驅往那條與夜晚格外不相稱的花魁街。
燈火通明處,脂粉氣息濃重的鋪面而來。隨後就是高調的拉客聲,嬌媚的嗲笑,彎顏的虛偽笑容,憑借著那一張張可人的小臉,嫵媚的窈窕身姿吸引著黃金白銀的滾滾而來,隨即笑聲更加婉約媚惑。
金銀不光可以買醉,還可以買笑。到了歡場便是擲地有聲之處呢
「夫人,到咯。你看是要從頭逛到尾呢,還是挑著逛呢?」嬰將馬車停放在一個胡同,與我並肩站在燈火灰明的交界處,玩笑的試探我的想法。
掃眼他笑彎的鳳目,看著花魁街上來回的男人,似是誰家公子,似是有錢商賈,似是酒鬼賭徒,似是痴情男郎。倒是各色人物,一應俱全應接不暇。
「走走看,我還沒有來過這樣的地方呢。」抬腿前行,左右互視,看的我這個眼花繚亂,耳中也浸滿了花娘子招呼的聲音,對上她們如狼似虎的獵艷神色。
我還好,只是嬰……
「哎呦,這位爺看上去真是水靈的惹人家嫉妒喲…」白衣小花娘窈窕著細腰,快步上前攬住嬰的胳膊,毛手就往他臉上模著,其眼神像是看見了獵物一般無二。
「看看這干淨的小手,這身材…嘖嘖,簡直堪比極品呀…」不知從哪里躥出的老鴇子,扇著扇子拉起嬰露在外面的女敕白小手,不停的撫模揉搓著。嬰卻不以為意地笑笑,不算拒絕也不算回應。
「爺,要不跟奴家吧,一晚相思意,我付爺一定金子怎麼樣?」女子扭捏著看他沒有拒絕的意思,便即刻拉住他的袖子,小媚眼拋得我都昏了。
我到想,嬰來這里竟然成了被嫖的對象?呵呵有點意思。
「才一定金子?我給十定!」另一邊的花娘不屑的挑了一眼,扔出一句話。
「珠寶十盒!」
「夜明珠一顆!——」
眾花娘咋舌,那夜明珠可不是隨隨便便能有的。得一顆,勝似得幾城池還珍貴。所以,大家在听見有人開口喊夜明珠時,全都安靜的閉上唧唧歪歪的嘴巴,循聲看向出此大手筆的花娘。
「喲、姐兒幾個還以為是誰這麼大口氣,原來是風塵閣的魁首——笑笑呀。呵呵,那我們可沒得爭了,咱們可沒有人家那麼有銀子。」白衣花娘松開摟住嬰的手,挑釁的朝笑笑挑眉,輕笑。
「呵呵,笑笑只是路過。看眾位姐姐這麼截住一個男人,是不是太有傷自己的矜持呢?做我們花魁娘子的,身份本然不是什麼高貴賢士。像這樣的賠錢爭搶,若不是笑笑出言攔住,姐姐們豈不是要賠身子又賠銀子?」
笑笑那雙杏仁一般的眼楮,閃爍著翼翼光彩。笑意微含的站在一群人的身側,不近不遠。像是在看,也像是置身于整個事件之中。
眾花魁娘子咬牙切齒的搭不上話來,氣氛的把手絹一甩,跺著腳小跑回自己的青樓,不在多看這邊一眼。
「在下,謝過笑笑姑娘為在下解圍。」嬰拍拍衣衫上被抓皺了的地方,眼角瞄著我,又繼續說道︰「不像某些人,只知道看著在下深陷絕境,也不肯出手相助。」
「呵呵。兩位…看來兩位的關系,不能以常理解釋呢。」笑笑順著他的目光憋見不遠處抱臂癟嘴的我,柔美的伸手用袖子遮住自己的笑意,只將清靈的笑聲留下。
我一步一晃地走回去,白眼︰「要不是因為你這個美女蛇,長得這麼妖魅!哪有這番事情發生?小爺我怕是早就在哪個溫暖的香懷里美夢去了!」
嬰似乎還想說什麼,掃了一眼身邊笑意盛濃的笑笑,又轉回身問道︰「剛剛她們說你是風塵閣的魁首?那也就是說,你也是……」嬰故意省略了下半句,畢竟別人還是幫了忙的,說她是妓女,萬一不是也不好收場。
「啊,忘記自薦,小女笑笑,是風塵閣的魁首。呵呵…」笑笑向我們兩個依次欠了欠身,唇角笑意還未消,連帶著眼楮也在含笑。
我一挑眉,心道花魁娘子誰都可以當,可這魁首…就很困難呢。就是說,任何一個女子賣進青樓的那天,她就注定是花魁娘子,而魁首是所有花魁娘子中最優秀的,而且只賣藝不賣身。
雖然只是賣藝,不賣身。那些文人騷客們,聚友幾人也還是喜歡請出青樓中最著名的魁首來為自己的文章助興,有時那些文人高興請魁首也做文章,所以魁首要會的不只是彈唱,還要有修養。
能談能唱,能躲能讓,能返場能讓人過目不忘。這些都是魁首所必備的基本。
所以在听見那些人說笑笑是魁首的時候,我就沒打算上前去解救嬰。而是想看看魁首的領袖之風。想一個身材細巧,年歲不大的女娃憑借什麼才當上的花魁之首。
「魁首小娘子,你們風塵閣可歡迎我們兄弟二人光臨?」我拉住嬰的胳膊,嬉笑著問笑笑。嬰也用眼神同樣試問著這個問題。
「如果是二位,風塵閣上下必然蓬蓽生輝。」笑笑繡鞋開路,朝我們引著方向,示意我們跟隨其前進。
也許剛剛那些花魁娘子的糾纏,只是一個促銷方式呢?呵呵,我不禁嗤笑一聲。畢竟都是開在一條街上的,那麼有沒有可能是連鎖性質?多個店,一個老板。
而這個笑笑說是魁首,卻自己只身出來,而又是這種生意正好的時候。真是不得不讓我聯想到,假象炒作,意圖共同發展。
沒走多久,看著四周場景雖是變化,卻也沒有實質的區別,要說有,就只是安靜了一點罷了…看來,猜對的幾率又增大了呢。
「兩位里面請。」笑笑率先跨過門檻,將我們迎進大廳,隨後帶我們入座,招呼老鴇子道︰「媽媽,這客人我可是帶到了,您先來照應著。」說完向我們禮貌的點頭,加快步子出門去了。
這是,我更覺得自己像是被導游蒙著去商場一樣的氣憤…但拉我們來的人,已經加緊逃跑,我也不好對無辜人發作,只好忍耐的皺著眉。
老鴇是個30多歲上下的女人,臉上的妝容並不太深,只是腮紅打的有點像是日本的藝技,聲音也不像別的老鴇那樣尖細裝嗲︰「客官,兩位今天是打算來看我們的魁娘子選拔的吧?呵呵,真是來得夠早呢,你看這四周的位子還有空,若是再晚來一會連站都沒地方了喲!」
額?原來我們來得還算早啊…夜已經深了,難道還會有人來麼?
嬰沖著那個老鴇眨了眨眼,拋出一塊碎銀,後者立馬接住笑開了花,「哎呀,這位爺真是懂行。看您長得嬌艷,老媽媽我也舍得給你好地方!來,兩位移步這邊~」
走在老鴇身後,我揪住嬰的衣衫,低聲質問︰「你丫是不是經常逛妓院!」要不怎麼能立刻知道她什麼意思,還這麼爽快的掏錢?!
嬰笑著低聲回道︰「夫人,這園子我是不可能會來。要知道,我可是聖鸞國的人。」她不知道麼?除了紫燕國之外的四個國家都是女子為尊,就算自己再怎麼妖魅,也會曉得什麼樣的地方是不能去的…不然吃虧的可是自己啊
我從鼻子里輕哼,根本不理他的解釋。不過好像听誰說過,紫燕國是男尊,其他的都是女尊要是這樣的話,他逛窯子豈不是會害自己懷上孩子?可是男人要怎麼生孩子?
說話間老鴇帶我們上到二樓一個靠近中間樓台的地方,「二位,這里可是離花魁娘子最近的地方喲,兩位要是看上哪位,就跟老媽媽我說一聲,立馬帶到,呵呵呵…就兩位的清秀,妖媚的傾城相,怕是清官都想做回本行呢…」
老鴇子倒是識趣兒之人,放下瓜子點心和上好的茶水,便帶著他特有的聲音消失在二樓的雅間之中。
「看來,我們還趕了個好時候。能看到眾多如芸美女花魁娘,真是值得啊…」我打著哈欠,撇了下面仍不斷有人進來的大廳,贊嘆道。
「夫人,瞌睡了麼?不如趁現在還沒有開始,先睡一覺好了。等開始的時候,我喊你起來。」嬰關心的探過來,看我睡眼朦朧的樣子。確實這一路都沒有好好的休息,不是顛簸就是玩命…也該讓她休息一下。
「唔記得叫」我趴在桌上,雙手襯在下面,不知不覺的沉睡…一下子,不知黑白。
「夫人?」嬰用手在對面的清秀臉龐前搖晃著,看她確實已經昏睡過去,吸了口氣,將自己的紅袖長衫月兌下,蓋在她的身上,溫柔的拂過她的碎發。
「主子,您回來了。」剛剛的老鴇子突然從一側出現,棲身恭敬的向嬰行禮問候,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張紙。
嬰掃了一眼,伸手展開,雙目掃視,表面並沒有任何表情的變化。
怎麼看都不像是平常柔媚纏人的美女蛇︰「什麼時候的事情?」
「就在剛剛不久。」
嬰一手握起那章紙,在蠟燭上傾斜,立刻燃燒殆盡化為灰燼。隨即把眼神轉向樓下大廳,掃了眼底下差不多滿座的人群,皺著眉。
「主人,不如趁這回的選花魁,再往宮中送幾個人可好?」老鴇子看見嬰額中暗聚的陰沉,上前進言,希望能解自家主子的燃眉之急。
剛剛的那張紙,他是看過的。就在這個清秀男子昏睡之前。里面告知自己在宮中安插的人,不知是何原因在念完皇帝的聖旨之後,喝毒藥自盡了。所以宮中暫且沒有能靠近皇帝的人選,看來此次的選花魁是要費些功夫。
嬰不回,只是側目看向呼吸勻稱的陌,「好。你去著手準備可靠之人。不過,還有件事需要做好。附耳過來…」
老鴇子傾身,將耳朵側向嬰,點著頭應和著他的話,「這樣,真的可以?」老鴇子掃了一眼被紅衣遮蓋的小身子,有些不可信的回視嬰。卻又覺得自己懷疑了主人的眼光,立馬低下頭認錯。
「嗯,算了。你只要按照我說的做就好。下去吧。」嬰擺擺手不計較,看到對面的身子微微有動,讓老鴇子趕緊退身下去,防止被看到。
「是,屬下告退。」老鴇子委身,帶著不確定立刻消失在這個隱蔽的包間之中。他第一次不明白自己主子的想法,第一次有點懷疑主子的眼光…不過,既然是主子說了,那麼還是將完全準備好,以防不測…
「夫人,該醒醒了。差不多要開始咯!」嬰等著外面已經是人聲鼎沸的時候,叫著昏睡的我。
我抬起頭,朦朧著雙眼,看不清對面是誰︰「報上名來!」
「噗…我是你相公!」嬰看著我因昏睡而微紅的雙頰,不自覺的伸手荼毒我女敕女敕的肌膚。
終于,在他的魔爪下,我清醒的認識到坐在對面衣衫不整的人,是嬰,「你衣服誰給你扒了!我找他算賬去!」抬腿就要走,張牙舞爪之勢待發。
「諾,就在這了。」嬰嘴一厥,意圖向我。
我趕忙看看自己身上,果不其然披著的是嬰最愛的大紅色衣衫…「嗯…怕你著涼,還是給你穿上吧!」
我伸手將紅袍月兌下,轉臉看見樓下已經是高朋滿座,賓客紛紛。說笑談話間有小花娘伺候著,個個兒樂呵的都何不攏嘴巴,眼楮不覺得都往那些個有點姿色的花娘身上亂瞄︰「呵呵,男人啊,果然都一樣。果是色字當頭一把刀,早晚都會被擺一道也要先上再說呢。」
「夫人,好像對男人有些偏見?」嬰接過衣衫套在身上,並沒有急于系上衣帶,只是眼角魅窕的斜視我譏嘲的眸。
「或許,是吧。不過,只是分人。」轉而將視線收回,盡數灑在嬰那張柔媚的俊顏。眼神中透露的清澈,無波︰「朝思暮想,只不過是有心無膽。暗度陳倉,只不過有膽無時。特意隱藏嘛,也不知道被發現之後,會是怎麼樣的光景呢?」
嬰臉上的笑意登時僵在臉上,下一秒又換上出彩的柔光,「夫人,這是別有所指……還是?」她剛剛…是不是听到了什麼才會說這樣的話?是在怪我,或是警告?
我唇角拉長,貝齒剛露映照了平靜模樣︰「我說的,是他…」食指探出,從嬰的面前緩緩掃過,看著他緊盯的表情,並不在意的指向樓下一個男子。
「…夫人,好像開始了。」嬰別過眼楮,落在大廳之中,將話題就此打住。他不希望她有所顧忌的和他在一起,但是現在並不是和她攤牌的時候…
不再做過多追問,我知道他也不會說什麼。感覺到那時困意的突發,所以只是試探,結果還真的有事看來,美男伺候在身邊也不是一件好事。尤其,是這樣美女蛇一般的,男人。
隨他的視線看過去,整看見白衣的笑笑從後面走了出來,想必剛剛跑出去就是為了準備這身行頭吧?
從腳看,下踩荷花湘繡鞋,緞子面光溜異彩。白色緊身束裙,上著粉女敕花開四季圖的長衫,畫著四季芬芳花,含苞欲放。外套著淡紫色透亮金絲鉤編鏤空紗,及其顯貴奢華。
在往上瞧,鳳鸞盈旖雙冠髻,貼鬢兩旁雲欒色,朱釵寶玉不吝惜,熠熠生輝映魁娘。真所謂是選美人,這美人打扮起來還真是養眼之極。我見他櫻唇白齒粉女敕頰,鼻應聳挺不含假,雙眼若比杏核大,眉似彎月照落霞。
果真是人靠衣裳馬靠鞍,剛剛看著不是很大的小妞兒,一下就老了好幾歲嘛…(你到底是夸還是罵?定準位置!)
她蔥白的小手雙扣,給在座的眾男人抻了個萬福,「笑笑有幸,見過眾位公子俊生。」
「在下也幸會…」一干眾人站起身,貌似很有禮貌道。
呵呵,有意思,整的和上課一樣。喊完同學們好以後,大家站起來一同喊老師好…不過看來,笑笑是主持人。可是,她不參加選花魁?
「諸位公子能在百忙之中抽出珍貴的空閑來到我們風塵閣,來參評我們眾多的花魁娘子。希望各位公子能夠以平穩的心,看完所有的花魁娘子!因為,每一位公子手中的花團是只能送給一位花娘子的哦~。那麼,話不多說,規矩大家已經熟知,下面有請紅春園的小小!」
掌聲中,我眼角顫抖著…小小?!什麼鬼花名?誰娶得這麼邪惡…但仔細想想也對,青樓女子嘛,指不定是誰家那小誰的小三的候補備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