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鳳飛難追回6將軍夫人妾?
當一只手先我一步搭在冷月悵的肩膀時,我鼻尖躥過一抹熟悉的味道。
我驚覺道為何他們四人都是這般不可思議的表情…就連帶著我,也沒想到會是他。
曾經听說,他府上並無妻子,怎麼突然出現在此?懶
「月悵,岳母大人已然回府,我們先過去問候。」男人拉起冷月悵藏在衣衫下攥緊的算就此將其拉走,拜過岳母。
但,禮遇不周也不是他的風範,隨即抬眼想要與眾位在場之人告別,卻不曾想這一掃眼,卻看見幾個熟悉的再不過熟悉的幾人。
「你們…」
「狸將軍,這麼有緣啊,走到哪里都能遇見你呢。」
嬰貌似笑意濃重,美女蛇一般的眼中卻放出冷冷青光。
他當然不願意看見紫狸,別說他直覺很好,明顯能聞出紫狸這家伙對自家夫人有點意思。對于這種比哀殤更棘手的情敵,譏諷神馬的,著實必備。
紫狸眼見離別後的四人都在,驚覺剛剛冷月悵身邊的瘦小男裝,越想越像是思念著的人!
我雙手抱臂,揚起小臉,別有一番深意的看著紫狸突然扭轉的身體,沖著他身邊的冷月悵調笑︰「 ,別說。姐姐你,還真是嫁了個好夫婿。」
我不知道紫狸听到這句話之後的感想會是怎樣,但我看的清白,冷月悵臉上得意而高傲的神色一露無疑。蟲
想來人家高傲也對,紫狸是何等身份?那可是被紫無疆bt同學賜予了國姓,而且是唯一一個能帶著兵器,騎著馬進皇宮的人。這待遇,他的夫人又能差到哪里呢?
「姐姐?」
紫狸來回掃視我與冷月悵的臉頰,俊朗而英氣的眉頭相交,皺起層層疑問。
冷月悵看自家夫君這般看著女扮男裝的我,心中不免有異。立刻做大方狀,攬過我的胳膊,親昵的拍拍我的手,笑的燦爛無比。
「啊,夫君,我來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妹妹,冷清言。清言,這是你的姐夫呢,他可是紫燕國的鐵騎將軍。對了,妹夫不是與狸相熟麼?問他,你就知道了。」
一席話簡直是將自己丈夫的身份捧得高高,將我這個無名小輩摔個粉碎。至于問別人麼?難道我看樣子像是一個無知的家伙?鐵騎將軍,你家娘子還真‘熱情’啊!!
只覺無奈,對于有婦之夫的紫狸,我是不打算再看一眼。尤其,他的婦還是虐待了冷清言多年的裝純姐姐,冷月悵。
我擺擺手,諾聲道︰「是啊,對于這些小事,我從來都不關心。能然我關心的,都已經在我身邊,不需要我刻意在乎。」
紫狸腳下邁出一步,想上前問個干脆。怎奈何身邊還有一個粘蟲,拽著自己的胳膊不肯放開。
輕笑著看他們之間拉扯的動作,胸口似覺沉甸甸。就像是在身上壓了一塊千斤頂,憋悶的透不過起來。
我招招手,四位風華男子隨即站歸我身後。心中安慰自己。
看看,隨手一擺就有四位美男陪伴。何必去在乎一個本來就不屬于自己的有婦之夫?忘了他的笑,忘記他的執著就好。誰讓他招惹了自己最討厭的女人…該我從記憶里刪除你!
「姐姐,你們夫妻二人可以‘慢慢來’。我們先過去看看母親大人,嘮嘮家常。待會見。」不等回話,轉身就離開。
嬰的手懶上我的肩膀,哀殤牽起我的手,玄漠視他們的存在跟在身後,燕冉則依舊冷冷看著我身邊的兩人親昵的動作,不做聲。
「夫君?」冷月悵揚起好看的臉頰,想給紫狸一個溫潤的笑顏。卻在看見紫狸追隨而深陷的濃情之下,換成了厲目般猙獰。
冷清言,你到底有何本事?!不光沾了幾個飄逸的男人,還想將自己夫君拉下?!
曾經的失策,今天便不會再有!就算,再次將你帶回黑暗的世界,我也要不惜所有,保住自己的男人!!
一路問著來回穿梭的丫鬟,佣人才模到了用來招待的大廳。
跨進門檻的那一刻,我就在詛咒!該死的高門檻,至于卡著我的襠麼!!我要是個男人,一不注意就tnn滴絕後了!!怪不得府中的丫鬟們,裙子個頂個的松垮,原來都是要受起害!
坐在空無的大廳中,與四人大眼瞪小眼。他們有話想問,我也有話想說。但是…就是不知道我要說的是不是他們想听的。
「這個,我聲明我真的不知道紫狸是她的男人。我也很奇怪來著…」
「知道。」燕冉掀起後襟,很有範兒的坐在一側。
玄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那高高的門檻,又看了我一眼,笑的果真別具一格,扎眼的很。
這樣的玄我很熟悉,在初見時他的笑容就是如此讓人介意。想到曾經與他周旋,甚至親昵,臉上也不覺浮上一絲模糊的笑意。
「夫人,怎麼辦?你是要繼續和紫狸那廝糾纏下去還是…」嬰的蛇眼必定不會放手讓我去喝紫狸有點什麼,多此一問必然是試探我的口風。
若是我說繼續,或許他當下就抱我在紫狸面前恩愛一番,展示他的領人所有權。
我拉過哀殤同樣深思的眼眸,坐在椅子上,笑道︰「怎麼會,我若是與他有點什麼,你們豈不是直接將我生吞活剝了?我的小命,還是比較重要。」
哀殤憋了三人一眼,溫聲道︰「陌說的‘你們’……」
噗…果真被他發現了其中想要避諱的話題。我以為會是嬰先開口,結果卻是哀殤首先提出。嘖,看來哀殤不是不細心聰穎,而是…裝不知道少年…
我像燕冉和玄投去求救的眼神,無奈被兩人同樣審視的眼光給擋了回來。難不成他們也想…看著我被分食不管?男人…你們還真心狠。
「清言?!」一個身影從後堂而出,面上的神情真是開足了動情的馬力。但很可惜,我仍看得出其中的虛偽情緒。
這就是夢中與冷月悵偷模商量,裝慈母的——冷月大媽…
她已然如夢中那般年紀,五十上下,梳著所有成功人士都會梳的發髻。身著暗青色衣袍,蓋住她有些膨脹的身軀。臉上動情的表演,使她的肥肉湛湛發顛,看不出一點慈母形象,倒覺得像是賣豬肉的在推銷…
我掐著大腿肉,硬是擠出兩滴恐龍眼淚,掛在眼眸,做楚楚可憐樣,撲身跪去,猶如幾生幾世都沒有見過親娘一般。
「母親大人…」你怎麼還不去shi…
我猶知這一跪必定會痛,所以我還是拿捏了尺度,在撲身跪倒時,正巧被架在冷月假意過來扶我的雙臂上,做戲做的剛剛好。
讓別人乍一看像是我被冷月撫著不讓跪,實質上是大爺我不想跪!
「額…」意識到我掛在她手臂間,于是乎愣了一下,繼而回神裝的十分痛心哀愁,「清言這是干什麼,快快快,起來起來啊。」
我柔柔站起身,低眉示意嬰。嬰當然很願意效勞,大步走來,扶住我的身子,笑的委實燦爛,「岳母大人,夫人她身子虛弱的很,不如我們坐下來談,何如?」
我蹩眼,什麼岳母大人!老子咬你個佔便宜的!!
不等冷月張嘴問什麼,哀殤也迎了過來,隨嬰一起將我扶到椅子上,安坐好。
冷月雖然進來時就發現大廳中四個氣場不同的男人,還驚嘆著是誰家的少爺來府上做客,竟然也沒有人通知一聲。
這可好,現在根本不用去問,馬上就知曉兩個人必定是冷清言這丫頭的人。等等,剛剛那個妖孽一樣的男人,喊自己什麼?岳母?…
「清言,他…你和上卿沒有一起回來?」冷月早就听說了上卿白然再娶的消息,再加上剛剛嬰的一句‘岳母’,似乎知道有什麼事情的發生是她不知道的。
我白了嬰一眼,但人家卻不在意地回我一記電力十足。我嘆口氣,心道這家伙還真能給我攬事,「喔,母親大人,這四位是我的朋友。這位是嬰,尤其喜歡說笑。剛剛他所說的,您倒是大可不必將他的話放在心上。」
我並不打算讓冷月知道我們之間的關系,因為沒有必要。而且,我討厭話說好幾遍。
冷月思索一下,繼而點點頭。
「既然是清言的朋友,那就是我冷月堡的朋友,待會我會讓下人幫著準備上好的房間,給幾位遠道而來的客人。」冷月豁然的笑著,肥肉也跟著一同抖動,顯得格外好笑。
「不必。」四個男人首次異口同聲,達到了口味的國際化大生產標準整合,著實讓人很欣慰。
冷月的笑容僵在臉上,周視四個異口同聲的男人們,低落著心緒緩聲問道,「難道,你們不住在府上?」好不容易這府上聚集了眾多異同男子,怎麼能輕易放開…
「我,和夫人同住。」嬰魅窕的身姿晃在我的身前,從椅子的後背將臉擦過,倚在我的頸間,說不出的曖昧情迷。
哀殤明朗的笑容多了一道裂縫,眼角不斷掃視著嬰嬈美的側臉。
要知道,剛剛他想說的也是這一句,但怕自己的臉上先掛不住,才沒開口卻不想,嬰這家伙竟然如此膽大!搶了先機。
「你們…太不像話了!」冷月的願望崩塌,氣急眉梢,拍響身邊木質紅桌,凸顯自己的氣憤。
想她冷清言畢竟是一個已婚女子,卻有如此多嬌嬈男子圍繞,讓自己的老臉往哪擱?!雖然清言是女尊國的一員,但嫁都嫁了,怎麼可以任其恢復?!
玄起身,皎潔一笑,「冷月堡主何須動氣?清言說過,他喜歡玩笑,剛剛只不過是說說笑話,搏人一笑而已。」
冷月一看起身的人,隨即臉色恢復平平,暗怪自己沒有拿捏住分寸,急忙露出笑臉,「咳,是我多慮了。那麼待會,我就遣人收拾房間出來。」
「母親大人,有什麼事情這麼高興?說給月悵听听可好啊?」
在眾多人的簇擁下,一個高大英俊的男人牽著那個笑得花容月貌的冷月悵,親昵狀出現在我們幾人的面前。
「月悵啊!——」
冷月在看見月悵的那一刻,顫抖著雙手,身上的肉也跟著抖動起來,絕不像是見到我時那般裝的假仁假義,母女情深,這回卻是多時不見女兒的思念之情。
兩個親人相見,眼中水光粼粼。激動,想念,多日不見的問候在一時間,只是不得語。
「母親…多日不見,母親…可好?」月悵握住冷月的手,一雙杏眼獨獨分紅格外。
「好好好…一切都好!」
咳咳。我表示,這樣的場景卻是會很動情,但為什麼我看見她們兩人上演親情戲碼時我的嘴角會不住抽搐…一個會裝,另一個是生會裝的…你們真是要pk裝的神明境界?
「岳母。」紫狸低沉的一聲換回了兩個即將眼淚瀕臨的人。
冷月不自在的偷擦未濕潤的眼角,加強了整個見面的悲彩。下一秒竟換上笑顏,去看紫狸這個哪哪都讓她滿意的女婿。
「好女婿,知道我家月悵跑回娘家,便體貼的跟來。還真是讓我放心不少啊…不像清言,一個人回來…」冷月滿心歡喜的打量著紫狸和月悵,越看越順眼。還不忘在最後打擊一下旁人,省的呆在旁邊無聊摳手指。
掛上憂愁之色,靠坐在椅子中,眼簾低垂,弱弱的問著讓每個人都听得到的話︰「是啊,我不是路痴,當然不用別人跟回來。哎,母親大人倒是知道姐姐她不認路嘛?」
「清言,你不必羨慕我。狸一向體貼,不是哪個男人都能比的。」月悵倒是不惱怒,收回了笑的尺度,轉換著話題,「啊,對了。很早就听狸說過,上卿妹夫,好像另有新歡了呢。」
我一听她的弦外之音,也頓時來了精神。不再柔弱似地躺仰在椅子間,而是換上二郎腿,眉間挑著戲謔的紋樣,愉快道︰「哎?難道姐姐只是听說上卿的新歡,眼楮…就沒看到妹妹的藍顏?」
「嘖嘖…你們啊,讓人給忽略了,看來姿色還是不好。得換!」我伸出玉指,點算著四個男人,怪聲怪氣道。
嬰听聞,嬌嬈一笑。婀娜的身姿果是更加妖嬈。只見他的胳膊繞過我的身前,一簇墨發垂在我的身前,「夫人,難道是嬰表現的不好麼?」
我哈哈一笑,沒有過多解釋。眼神卻飄向坐在身邊的哀殤。
哀殤低沉著頭,暗自下了什麼決心一般。再次迎上我,便是滿眼的黎明,「陌,我是你的。」
噗…我從沒想過,原來哀殤也這麼給力啊!竟然當著美女蛇嬰的面,對我表白。雖然嬰的眼神很恐怖,雖然燕冉的臉色很冰冷,雖然玄的眸中閃過一絲難受,雖然紫狸明顯的朝我跨出一步…
但是…這句話,太tm誘惑了!你們听見毛?他說他是我的…那我是不是就可以認為,我可以為所欲為?…
冷月長大嘴吃驚恐慌嚇,月悵的眼中忿怒嫉妒恨。我很干脆的全部收在眼中,暗笑她們的夸張。
紫狸的身影一晃,已然在我面前,他的眉頭蹙起,就像一座峭立的山峰,不容易抹平。臉上的神色帶著糾結的痕跡,輕聲想解釋什麼,「她只是我的妾。」
妾?嗯…妾就妾吧,反正與我沒有半點關系。雖然心中堵著的東西逐漸下滑嘴上一點都不會承認,「喔。跟我何干?」
「啊,對了,紫將軍。」我站起身,盡量讓自己看的咄咄逼人。但很可惜,我只能做到讓他的視線盡可能不忽略我「我希望,在這里的一起你都不要告訴那個人。尤其…是性別。」
紫狸很明白冷清言口中所說的那個人是誰。在她說
出這話之前,他就不敢肯定自己會不會把她是女子的消息放給皇帝。但現在的狀態,清言不想讓皇帝知道。
那麼好,就讓此事成為他們之間的秘密,也好。
他們之間的秘密?兩個人的秘密…麼?
紫狸想到這竟然覺得有點開心,眉梢的蹙起竟也消失大半。
月悵一回頭不見了紫狸,卻看見自家相公和清言在一起不知說些什麼。她的極度忿恨心里剝奪了大腦,理智也被瞬間風化,風一吹便什麼都不剩下。
「你們在說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小的聲音?!說——」
她快步越過紫狸,直戳戳的抓住我的肩膀,瞪大眼楮搖晃著我嬌小的身子,看不見半點姐妹親情。
冷月見是如此,才從剛剛的大爆料中恢復神經,立刻上前拉住月悵的手,將她帶離。
「冷堡主,你們家…真亂。」玄掃視著月悵和紫狸,非常輕飄的丟了一句話。
「燕某同意。」燕冉吐納四字,卻像是在看著情節片在邊吐槽,隨意的一塌糊涂。
「夫人,你們家的人,怎麼這麼待你。還是回去好了。」嬰鳳眼一挑,染上濃重的笑意,纏著我的脖頸,輕聲細語。
「是啊,陌。我們還是回去吧。」哀殤點頭贊同,他是在是看不慣這個‘姐姐’,從他眼中看,整個就是一潑婦,根本無法和座榻上的人相比…
我干笑一聲,心道︰怎麼可以就此離去?我還沒看這個姐姐是怎麼對待我這個妹妹的,還沒討回她讓我做噩夢的報酬呢,更不能放任她存有害我的心思…防人之心不可無,哪怕,我已經強過這個女人…但畢竟我還能感受到,這個身體對于月悵的躲閃。
對于顯眼于現在,亂成一鍋粥的場面,我表示非常喜歡。
我的快樂要建立在傷害我的人的痛苦之上,至于被踩在腳下的痛苦,我已經不想替冷清言再享受一遍。
「母親大人,也不知道為什麼你會這麼心疼姐姐。不過,還好我習慣了,從小就是這樣。啊,對了。你們以後大可不必去提曾經的冷清言了。也許她在被你們設計上花轎的時候,就已經死了。」
我逼近的腳步渡至她身邊,深深地看著冷月變換的表情,我似乎意識到什麼,但卻抓不住總源。
月悵冷笑著倚在自己母親的懷抱,眸中的邪火被慢慢壓制,「冷清言,是你害我變得如此,你現在為了逃月兌責任竟會說自己死了?!哈哈真是讓人笑掉大牙!」
五個男人都看著我,沒有哪一個是因為冷月悵的話而想開口責問。
他們是在探視,是在等我回答…為什麼我會說自己在上花轎的時候,就已經死了?為什麼我說從小就心疼月悵而不是自己…這其中,有什麼故事…?
「是事實。你們自己心里明白的,不是麼?」
我拋出一記笑意,不達眼底。那笑容中含著嘲諷,暗譏,還有對冷清言的悲情。
看見了麼,冷清言。她們不但害了你,還要反咬一口。話說如果現在出現在她們面前的是你而不是我,那麼你會不會就此被打入罪人的冷宮?呵…
在她們的心中,你只不過是一個與他人結親,籠絡人心的工具。你了解麼?
雖然,你已經不再出現,我也沒辦法體會你的傷痛。但我保證,冷清言的悲慘生活,將一去不復返。你的所有,我來承擔!
所以,從此刻開始,我已不會再讓自己,任人宰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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