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的,這是查戶口啊?
不過,回過頭來,仔細一想。
這其中很不對勁。
恍然大悟,這三個熟悉的人,原來是他們。
微微一笑,繼續陪著他們玩下去嚅。
「他喜歡搶我紅燒肉,偷我零食,是個貪吃的死胖子。」
那人似乎身體動了動,恢復正常。
又問︰「梅龐治,也是你哥。緊」
「那個瘦鬼啊,挑食到極點。手腳特別長,就像電線桿。我一直覺得,他應該叫沒飯吃。」
身邊的另外一個人影動了動,似乎有些按捺不住。
「不用問了,我來告訴你,梅誕町也是我哥。」
「淡定,沉著,故作斯文的淡定哥非他莫屬。」
說完這些,終于,忍不住,一聲大吼︰「你們三個給我過來。」
「呵呵。十皇妹。」
他三人笑呵呵走了出來,看著黑面的她,使了使眼色。
「我就猜到是你們三個。」
手指指著他們三人,總算有點良心啊,知道來花國看她。
「十皇妹,沒想到你現在這麼大方啊。」
呵呵一笑,將銀票收入懷中。
他們哪里知道,她實際的想法︰救了花清歌之後,再問他把贖金要回來,順便撈點辛苦費。
可,現在倒好,把底細給露出了,又沒賺到一毛錢。
「你們來了怎麼也不通知一聲。」
「就想給你一個驚喜啊。」
瞥了瞥花清歌,那廝正怒目瞪著他幾人。
小聲地問︰「你們是怎麼抓到花清歌的?」
「我是沒想到,這妹夫,竟連我也打不過。」梅凡池搖搖頭,簡直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樣。
當初不是听說他文武雙全嗎?
他幾人直顧著敘舊,完全忘記被綁著的他還未松綁。
被梅誕町點了啞穴,根本無法開口。
「十皇妹,他對你好不好?不好,我們教訓他。」梅龐治還算有點良心啊。
這個時候知道關心一下他的妹妹了。
梅郝韻眼珠轉了轉,該怎麼回答他呢。
好還是不好呢!
好個死女人,此時不會趁機報復吧。
花清歌的心開始上下不安了,現在的情況優劣還用分析嗎,肯定是她佔了上風。
好狼狽的場面。
被綁住了手腳不說,更是衣衫不整。
要問是怎麼把他抓到這里來的,他簡直有吐血的沖動。
梅郝韻慢慢地走了過氣,看著一臉鐵青的花清歌,咧嘴一笑。
一邊說,一邊將他的繩子解下。
「太子殿下對我很好,很好。」
故意加重了很好兩個字。
花清歌強壓著心中的怒氣,梅國的這幾個皇子,跟她簡直一個德行。
冷哼一聲,將衣服拉了拉,頭也不回,朝前走了。
「喂,他這是什麼態度?」
「哎,算了,誰叫你們綁架戲弄他。」
梅郝韻看著他的背影,心中頓覺有幾分的愧疚。
被哥哥們戲弄,他心里肯定不好受。
當下心情是復雜的,說不出是什麼樣的感覺,只是心堵得厲害。
「說吧,你們是怎麼把他弄來的?」
她的眼楮緊緊地盯著他三人,看花清歌那麼生氣,這其中肯定有隱情。
「其實,我們也不知道會那麼湊巧。」梅龐治抓了抓腦袋,呵呵一笑。
梅凡池也附和一句︰「是啊,是啊,誰知道那小子在洗澡啊。」
嚇!梅郝韻險些跌了下去。
花清歌洗澡的時候,被抓了來。
難怪他的衣服亂亂的,看他那麼狼狽的模樣,心中肯定恨死自己了。
「你們三個……三個…」
指了指他們三人,又把手指收了回來。
晚上估計不給花清歌喝魚湯,已經讓她有點小愧疚。
他們倒好,把洗澡的花清歌給月兌了出來,捆綁玩敲詐。
心中的愧疚感愈發增加,本來就小氣的他,該是會給她記一筆吧。
回到帳篷,花晨暮安頓了他三人。
心中頗有疑惑,前腳看到花清歌衣衫不整地回來,後面就跟著她和梅國皇子們。
這其中究竟出了什麼事?
梅郝韻哪兒有心思睡覺,和花清歌的梁子又加深了。
不知道為何,這讓她心中堵得厲害。
望著天空,一片朦朧的蒼穹。
花晨暮只是站在帳篷處,看著她的方向。
能讓梅郝韻心煩的事,很少。
他也不便去多問。
不多時,她又恢復蹦蹦跳跳的模樣,端著一碗魚湯,出現在花清歌的帳篷前。
花清歌還未入睡,燭光還亮著。
「花清歌,怎麼還不睡?」
他只是捧著書卷,目光並未看她一眼。
「不說話啊?」
他依舊看著書,連動作也未換過。
其實,只有他自己知道,從回來,到現在,一個字都沒看進去。
那句︰「這個小子對你好不好?」
良久還在腦袋里浮現。
他對梅郝韻好嗎?不,從來沒有吧。
從她還未嫁來之時,就已經從心底對她產生了抗拒。
她應該也很討厭自己。
只是,她為什麼舍得一萬兩來救他?
知道她個貪財的女人,銀子就是她的命根子。
此時,他的心情復雜到連自己都無法形容。
亂了心,迷了意。
「今天晚上的事,抱歉。」
這是她第一次對他說抱歉,他驚訝地抬起頭來,對上她的眼楮。
「哥哥們,只是想給我個驚喜。」
她的語氣也不再凶巴巴的,而是柔柔的。
「這個,就當給你補償吧,壓壓驚啊。」
將魚湯端了上去,遞到他面前。
他的心,一霎那,猛然一動。
的確,心中又氣,又惱。
洗個澡,竟也會倒霉到被綁。
也怪自己,手無束雞之力,只能任人宰割。
「沒有毒的,你放心,我梅郝韻不會暗中放毒的。」
嗯,就算放毒,也是當著他的面。
「梅郝韻。」良久他終于吐出三個字。
「嗯。」
「你今天是不是如果給了一萬兩,回到皇宮,又會敲詐我兩萬兩?」
他本來想說︰今天謝謝你舍得用一萬兩來換我。
話到嘴邊,卻又變了味。
啊??
梅郝韻的手一個踉蹌,呵呵一笑,抬起眼來。
看著他,笑得那麼不自在。
這都被他猜中了。
「你果然,還是那個看到銀子就冒金光的女人。」
埋下頭去,一邊舀起湯送入口中,一邊不屑地笑了笑。
「你……你又怎麼知道……我不會舍得……」感覺自己也圓不下去這個謊吧。
的確,心中就是這麼想的。
忽然,花清歌整個人上前,正對上她的臉。
直直看著她,幾乎貼到她的身上。
「如果我真的被綁架,你會來救我嗎?」
他的聲音很輕,像羽毛在空中飄浮一般。
柔軟的話語重重地撞擊著她的心,是啊,如果是真的,她會嗎?
他的模樣是認真的,不像在戲弄自己。
這讓她心竟慌亂地跳了起來︰「誰敢真的綁架花國太子啊?是不?」
她還是回避著他的話。
簡直無法把當初那個看到他就眼冒金光的,和現在眼前的女人聯系在一起。
「梅郝韻,你會嗎?」
他似乎要問個究竟,一定要得到答案。
呃……會嗎?
被他的眼神看的渾身不自在,將身體移了移,離他遠了一些。
「太子殿下,湯都涼了。」
瞬間,花清歌的情緒都沒有了,將身體坐直,冷呵了一聲。
他又變回那個疏遠的模樣了。
「今天,看我被綁架,你還那麼淡定?我還用得著問嗎?」
的確,死,對于他來說,根本不足為懼。
可是,他沒看出來,梅郝韻有這麼大的勇氣。
「你淡定是因為你不怕死,我淡定是因為我不怕你死。」
梅郝韻這是什麼解釋?
「終于露出你的狐狸尾巴了。」
「哪有什麼狐狸尾巴?」
夜色漸漸加深,帳篷在月色下,漸漸朦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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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郝韻哪兒能想到,一大早,耳朵發燙,原來,真的有人在說她壞話。
梅凡池和梅龐治兩人,正在唾沫漫天飛。
而對面的花清歌表情依舊那麼溫潤如玉,花晨暮笑得直捂肚子。
花清歌估計是強忍著笑,因為,她看到他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
「真的,我不騙你們的。十皇妹那是相當的厲害啊。」
「妹夫,她當初看到你的時候,有沒有流口水?」梅凡池胖乎乎的手一邊往嘴里塞著吃的,一邊問。
花清歌像吃了一顆棗核一般,被卡在了喉嚨。
花晨暮則笑到不行,就差在地上打滾。
梅郝韻洞房之夜,豈止是流口水,簡直是如狼似虎啊。
「十皇妹從小的志願就是嫁一個高富帥。」梅龐治也點了點,表示贊成。
梅凡池上下打量著花清歌,眨巴眼楮問道︰「妹夫,我告訴你。我十皇妹雖然小氣了一點,但是,心底絕對善良。她雖然是喜歡美男,但是,絕不會來強的。雖然她是凶了點,動不動就把人扁成熊貓,但是她絕對不恃強凌弱。她嘴是毒了點,但是,都是消過毒的。」
老天,這個死胖子在夸她,還是罵她?
花晨暮那廝已經笑得在快岔氣了。
花清歌的臉色醬紫一片,她,的確小氣,,凶惡,嘴巴毒……
這些都是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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