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樓中一陣陣驚心的笑聲傳出,哈哈哈……
「月無痕,我們終于又要見面了!」
等了三百年,終于等到他的蘇醒了。可惡的老狐狸,月亮帝都的統治者—月明揚,竟在最關鍵的時刻,將那小子……最可恨的是,連月魂也知所蹤。不知道月明揚用了什麼法子,他竟感應月魂的存在。
但是,他相信,這世界上,只有她---一個生下來就為月魂而存在的人,她一定能感應得到。
不由哈哈大笑了起來,等了三百多年,終于也等到了她的到來幬。
對于那風雨交加的夜晚,她的誕生,是他的希望。
信鴿果真,只不過飛了數百米,就被獵下,佣天手中捧著信鴿,取出那張信條,根本不屑一看,便瞬間將它化為灰燼。
口中喃喃道︰「很好,真是兄妹情深啊……卅」
可他就偏生不相信,這世界上還有什麼真情存在,那不過都是騙人的把戲。
手心發住一陣陣黑色的煙霧,白色信鴿,不過眨眼功夫,在他手心已經成了焦炭。
梅郝韻這邊沒有收到信鴿,自然還是會如期而至,掐指算著日子,不遠了,再過幾日,怕是便要啟程了。
可是,內心充斥的矛盾,還是讓她有些不安。
映雪覺得這些日子她似乎有些變化,便試探問道︰「公主,你怎麼了?最近總是心不在焉?」
她嘆息一聲,將身體完全靠在躺椅閃,雙手環抱上後腦勺︰「映雪你說,回了梅國,父皇母後還能像從前那麼疼我嗎?」
映雪的雪亮的眸子微微而動,有些不自在地笑了笑︰「肯定的呀,公主是梅國最得寵的十公主嘛。」
她無奈地輕笑,傻丫頭,她哪能明白她的苦楚。
「今天是乞巧節,公主不出去走走嗎?」
映雪一邊收拾著房間,一邊問著。
是啊,乞巧節,她竟連乞巧節都忘記了。翻身坐了起來,幾乎是跳下躺椅的。
「我怎麼把它忘了?」
花國的乞巧節,似乎比梅國的還隆重,宮中早已經是一派喜氣洋洋。宮女太監,還有那麼妃嬪們似乎都在盼著黑夜的到來。
花曦若是小跑著到的錦繡宮,一臉笑容,進來便喊著︰「太子妃,太子妃。」
正在換衣服的梅郝韻,就這樣看著她沖了進來。花曦若的確改變了,從她清澈的眸子里,能感受到那股純白的感覺。
「你怎麼還在錦繡宮啊,都要開始了。」她嬌女敕的容顏,因為跑得太急,一片潮紅,如同一朵玫瑰。
這是宮中唯一一天最自由的日子,大家估計都高興地忘記了所有的煩惱。
梅郝韻被她拽著,一直到了觀景園。
花清歌,花晨暮,皇後,皇上都在。果真熱鬧非凡。
「開始了,煙花開始了……」有宮女興奮地喊著。
在古代,也許只有重大的日子,也只有有錢人家,才能放得起這煙花了。
她就站在花晨暮身邊,並未看花清歌一眼,他卻瞥自己一眼,目光仰望著天空。
花曦若一直站在他身邊,眸子注視著天空,迎接著那剎那的光輝到來。
「怎麼?喜歡湊熱鬧的十公主,今天這麼不積極?」
梅郝韻只是白了他一眼︰「花晨暮,你不說話,你會死啊、」
被她的話,弄得不知如何開口,袖袍一挽,郁結地抬頭,注視著天空。
「砰!」一聲,瞬間,漫天的煙花飛舞,好不美麗。
整個皇宮似乎被感染,節日的氣氛濃郁地蔓延在每個的心底。
升起,落下,盛開,凋零。
這便是煙花剎那的光環,一場煙火,不過繁華之後,便消失無蹤。
也許,每個人都懷著自己的心事,在欣賞著這場美麗的演出。
煙花之後,皇宮娘娘有些不舒服,皇上便攙扶著她回了寢宮。
他四人坐在亭台之上,看著滿河的河燈,隱隱約約地閃著,仿佛星星一般。
「太子妃,我們去放燈。」被花曦若拉起,不容她拒絕,已經飛奔到了河邊。
「清歌,你不覺得梅郝韻不對勁嗎?」
他當然覺得,自從禁地之後,她就沒再理過他。也許他問的話,太過分了吧。
「不覺得。」
花晨暮得到這樣的回答,有些不悅,看了看河邊的梅郝韻,再看看花清歌︰「你們之間絕對有什麼事發生,是不是?」
這都被他猜中了?難不成他看出了其中的端倪?
「沒有。」他又是淡淡的回答。
「你們在禁地發生了什麼?「
他的心掠過一陣驚慌,臉上明顯閃過一絲顧慮。如若被他知道,在禁地看到梅郝韻光著身子,他看得出來神,被她吸引住了。
花晨暮看他的神色,也不再多問。
曦若不知道在河燈上寫了什麼,將它小心翼翼地放入河中,「韻兒姐姐,你怎麼不放燈啊?」
梅郝韻手中捧著河燈,不知道該寫些什麼在上面,索性,什麼都沒寫。
對花曦若心中還是存有一絲的疑慮,之前,畢竟她那樣對自己,還險些要了她的命。現在的她是善良純真的,也許,那些恩怨也該勾銷。
她蹲下去,將手中的河燈,放入水中,讓它慢慢飄走。
「韻兒姐姐,你在上面寫的是清歌哥哥和你吧?這樣飄到月老那里,就能將你們的心,永久聯在一起了。」
「曦若,那你呢?」看著她,微微笑問道著。
要她寫花清歌的名字,哼,她才不願意。花清歌那廝,也挺陰險的,如果真發現她的秘密,估計得一巴掌把她拍到牆上。
曦若的臉果真紅了一片,「我希望清歌哥哥能得到幸福。」
哈,果然是花清歌,不過她知道,花曦若寫的是肯定是她和花清歌的名字。是在為他們祈禱。
站起身來,看著河燈遠遠地流著。
「韻兒姐姐,你喜歡清歌哥哥嗎?」
「這個……」把梅郝韻難住了,有些錯愕的眼色看著她,還真不知道如何回答。
喜歡他嗎?這是個問題!可是現在哪有心思想這些?梅國面臨危難,父皇擔憂,兄長也擔憂。她還空想情情愛愛嗎?
「梅郝韻,怎麼回答不出來?」花清歌的聲音傳來,明明是溫柔的聲音,听起來卻有幾分的陰冷。「清歌哥哥。」曦若甜甜地倚了上去,像一個小妹妹一般,拉上他的袖子。
「你怎麼不早點來,看我們放河燈?」
「這里有些熱,我去別處走走。」根本沒正眼看她,只吩咐映雪一聲,便邁出了腳步。
花清歌心中氣急敗壞,剛才她為什麼不說話了。
他追了上去,一直拽著她的手,把她向前拉著。
「喂。你拉我做什麼」
「花清歌,我的手疼。」
狠狠地甩開她的手,冷哼一聲,將袖袍一拂。
「哦,你想知道我在河燈上寫了什麼?」她輕笑了笑︰「我在詛咒你,這輩子都泡不到妞。」
他的臉色拉黑了下來,河燈上是空白,什麼都沒有。方才,他將她的河燈撈起來看過的。
他倒是希望她寫點關于他的,就算像他說的那樣也好。起碼,她心中還是有他的存在。
「為什麼是空白?」
「啊?」張著嘴巴,驚訝地看著她︰「你偷看了?」
「我跟你不就是空白!」瞥他一眼,這是事實。
「你不是一直看不慣我嗎?覺得是我父皇欺負了你花國,將我嫁來,是禍害了你。」
他的身子微微一動,「所以,你在埋怨我?」
「錯,不是埋怨。還不是怪我自己,相信了梅胖子幾人的花言巧語。相信你就是傳說中的高富帥。」
「結果你失望了。」花清歌有些似笑非笑的表情,知道她愛銀子,愛美男。所以,梅郝韻的本性怎麼可能改變。
「結果你摳得個要死,從未送我什麼好東西。問你要點銀子,都是靠我自己的聰明睿智得到的。」
他的臉色變了,有些青紫,看著她,似乎在等她說完。
「你丫的,就長得還人模人樣的。」
「哦,原來是這樣。」
他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你是覺得敲詐我的太少了?」
要知道一個平常百姓家,一年的開銷不過十來兩銀子。她開口就是一萬兩,還嫌少。
「喂,說的那麼難听,什麼敲詐,那是交易。」梅郝韻的眼珠轉了轉,「再說了,是你心甘情願給的,是不?」
他哪兒心甘情願,每次都是被迫的,好不好?
「梅郝韻,你講點理行不行?」
「我懶得浪費唾沫跟你說這些無聊的。」說罷,朝著前面而去。
一把將她的手拉住︰「怎麼浪費唾沫了?」
「我告訴你,我的唾沫是用來數銀票的不是用來講理的。」全文字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