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初從洗手間里拿出一條毛巾遞給那人,他驚恐得抬起臉怯怯得點了點頭,接過了毛巾。這樣近距離的看他的臉,雲初一陣心驚膽顫,小心髒在胸膛里‘撲通,撲通’得那大呼‘刺激’但臉上卻只是淡淡笑了笑。
那人身高將近一米九,被硫酸潑掉了臉,那頭原本亂七八糟的頭發,現在讓梳得十分整齊。背影看起來,還是能夠看出他毀容前的英姿。
「你的衣服怕是不能穿了。」雲初看著那身油膩膩得衣服,回頭對早風道「這里有換的衣服麼?」
「沒有。」早風依舊警惕得盯著那人。
雲初聳了聳肩膀,只好對那人說「你先把外套月兌下來吧。」也許是這樣的雲初看起來很無害,也許是那人本身就沒有什麼惡意。听懂了雲初的話,他麻利得月兌下外套遞給雲初。
這麼一個簡單得動作,讓雲初心底某塊柔軟得地方輕輕顫了顫。
「讓人來收拾一下。」對早風說完,雲初又對那人道「跟我進來。」
听了雲初的話早風嚇了一跳,不確定得看向雲初,卻听見她又說了聲「快去。」
無可奈何的早風打電話讓人上來收拾,自己則跟在倆人身後,他怎麼可能放心讓他們單獨在一起。見早風如此,雲初也不好說什麼,只是讓那人先換了浴袍,拿著西裝褲和外衣進了洗手間。接著又拿著濕嗒嗒的衣服出來,架在暖風機上吹。
早風看著雲初,只覺得不可思議,竟一句話也說不出了。
雲初坐在那人身旁,「你叫什麼名字?」
那人低著頭,努力試了試發音,卻吐不出名字,正著急。雲初將手掌張開遞到了他眼前。他抬眼小心得看了看雲初,見雲初點頭,就伸出一根手指在雲初手心一筆一劃寫出兩個字——愛。情。
「愛情?」這回反倒是雲初被這個奇怪的名字弄的有幾分不確定。
愛情點了點頭,嘴角好似上揚,那算是……再笑?
早風在一旁看著,他第一次發現這個男人居然也有不瘋的時候。那樣安靜地坐著,認真得一筆一劃寫他的名字。
轉而看向笑著的雲初,早風有種忽然醒悟得感覺。
她就是那樣,對誰都溫柔,讓人總會忍不住得想得到更多屬于她的溫柔,她也不會拒絕任何人。
這就是雲初,或許……
也是她之所以殘忍的地方。
她不屬于任何人,卻讓任何人都以為她只屬于自己。
不,或許她屬于某個人,只是那個某人還沒有發現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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