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厲澤站在床邊,冷冷的唇角抿出一絲隱約的苦澀,他的雙目盯著床上依然暈迷著的女人,眼中的擔憂是讓人難以察覺的,那麼淺薄,那麼淡然。
至于雷家的其他人,一個個低垂著腦門站在門邊,等候著雷厲澤的審問和斥責,沒有他的準許誰都不能踏進房間半步。這時候,就連雷老太太都緊張的不敢再吭聲,只是一味的皺著眉頭。這意外來得太突然,家中人清楚雷厲澤格外在乎這個女人,所以發生了事情誰都不敢主動打電話通知他。
凝視了好一陣,雷厲澤的視線才從程日落蒼白的面容離開,轉過身,一束陰沉冷厲的暗芒從他怒眸中折射而出。他可是一再強調和命令,這個女人是不可以出半點事的!
雷猛慧挪了挪腳步,又趕緊給縮了回來,惶然地站在原地︰「大哥是她自己一腳踩空的,我們看到的時候人已經滾下來了不不管我們的事啊」
若是按照以往的經驗,家里若是有人惹到了雷厲澤,他必定是劈頭蓋臉的一通怒罵。但是眼下他冷漠不語的樣子讓雷家人模不著頭腦了,可又覺得那是暴風雨前的寧靜,所以除了雷猛慧誰都沒敢再吱聲。
也不知道這小家伙是從多高的地方摔下來的,她手肘留下了不少擦踫的痕跡,雖然已經上了藥水,可是依照那劃破的程度來看,當時她一定摔得不輕。
坐回到床邊,他的手輕撫著她透透的面容,他冷冰冰的唇伏在她的臉龐,憐惜地親吻著,然後發出暗暗的低嘆。小家伙一點反映都沒有,瘦弱的身軀被床單緊裹著讓她顯得更為的可憐,分明過去了好幾個小時,可人還是在昏睡著。
雷厲澤鷙冷的看著門口的那群人,粗啞地咆叫︰「連一個人都看不好!都出去!」
躺倒床上,他用自己光的身軀將她的身子緊緊包裹著,但到了凌晨,她仍然沒有意識的昏睡著,身子也沒出汗,高燒也沒有消退。
他的手拖著她的後腦,凝視著眼前那兩片干裂的唇瓣,不停地親吻著,濕潤著,舌尖小心翼翼的抵開了她的唇瓣往里進入。他望著這張憔悴不堪的面容,他的心從來沒有這般糾扯過,在雷家的這一個月的時間幾乎耗盡了她全部的力氣。
若不是小家伙病重了,她也絕不可能乖乖地靠在他的懷中,任由他隨意地輕撫著。他是如此的珍惜她,從見到她的第一眼起,他便決心要擄得這個女人,不管他是否能給她名份,程日落會是他的女人,一輩子都會是雷家的女人。
懷中的人兒終于是有了一些動靜,貼在他胸口的兩片嘴唇微微抿了一下︰「嗯」
雷厲澤拍了拍她的臉蛋,他的唇貼合她潔白的額頭,那雙蒼茫的眼眸緩緩地睜開了。他懸掛的心終于是得到了一絲喘息,小家伙的額頭開始冒汗了,他將手心伸進她的上衣,後背上也起了一層濕膩的汗漬。
她只不過剛想要開口說話,可還未出聲,那個男人的嘴唇便直接朝著她襲來,他的吻是烈酒,將她的喉嚨灼燒的那麼疼!但似乎是習慣了這種強勢和氣息,她安靜地被他禁錮著,疲累地眯縫著雙眼,什麼都不想說,也不願再做無用的抵抗。
「怎麼會摔下樓的!」才一醒來,雷厲澤就低沉地質問道,但是見到她虛弱的猶如只剩下最後那麼一口氣息,他便什麼都不想再指責了,「沒事了,醒了就好,以後要乖乖地吃東西,醫生說你身子太虛弱了。小家伙,安心的待在我身邊,我不會傷害你的。」
程日落鼻子一酸,淚水莫名的往下落,她怔怔地看著這個男人,是一種復雜的心情。看得累了,她就將腦袋繼續枕在他的臂彎上,輕合上自己的眼眸。
他說不會傷害她?在他對她做出那種禽獸一般的事情,他怎麼還能說得出這種話!可她又在這個男人的臉龐上望見了深深不斷的柔和,那眼神陰歷卻充滿著包容,他的手掌那麼小心翼翼地模撫著她的面頰。
除了成爺爺,沒有一個人如此的呵護過她缺失的東西,是她一直想要卻始終沒能得到的,以為將來能在成慕身上找回,可她真是太高估了自己的價值,在成慕心中,完全沒有她的存在。
他的手慢悠悠的向下游走,然後忽然的就竄進了她的衣裳里頭揉捏了幾下,他蹙起眉︰「出了一身汗,我給你洗個澡。」
她的手肘上,還有膝蓋上,都留著不少擦破的痕跡,千萬不能踫著水,更不能讓她自己一個人進去浴室里頭。見她不語,他動手解開她的衣裳。
程日落立即拉住自己的領口,阻止著他的侵犯!一雙畏怯的眼楮懇求地凝注著他,她慢慢的往他懷里縮,直到腦袋淹沒在被子里。
他的身軀很暖和,她不曾發現,這個男人的胸膛很寬厚,寬闊到似乎能容納下她的所有。畏懼,驚恐,依然存在于她的心中,只是對于這個男人,她多了一種復雜的情緒,難以言喻。
雷厲澤掀開被子,手心揉搓著她亂糟糟的發頂,沉沉道︰「我什麼都不做,小家伙,我不會再那樣了。你听話,洗了澡我讓人給你弄點吃的,然後再睡覺。」
她害怕他的踫觸,她強烈地保護著自己不願被他瞧見,因為她依舊忘不掉那一晚的恐懼,她初次的美好被他蒙上了可怕的記憶。他不停親啄著她的嘴唇,手臂用力的圈錮住她,一個女人生了病卻也能這般的楚楚動人,哪怕是她的一個淺淺的眼神都能讓她嬌媚盡顯。
他的身軀重重的壓覆在她身上,他眼中露出了威嚇的神色,在她耳垂邊上粗嗄道︰「小家伙,你要是不肯洗澡,那我可就繼續了?你生病了,知道嗎?這時候絕不準和我賭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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