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如此,娘又還有什麼好說的了。我也左右不了你的決定。
只是娘擔心將來你若真的跟了君燁,免不了要受分離之苦。容家世襲武將,都是沙場上的熱血男兒,戰場上刀劍無眼,誰也不能預料明天會是個什麼狀況。
你最好還是有些心理準備才成的。」衛氏吁了口氣,目光凝重而又肅穆,惆悵地嘆了口氣。如煙過往,如冷澀的風拂過心頭,別有幾番滋味。
「我既然決意了要跟著君燁,我就會接受他的一切的,斷不會計較那麼多的。
就跟娘一樣,明知道爹已經有了妻妾,卻還是要跟著他!」韻萱微微地笑了笑,旁敲側擊地想知道一些有關衛氏和白仲遠之間的秘往。
「好好的,又提起你爹作甚!」听到白仲遠三個字的時候,衛氏的臉色有些不好看了,陰郁而又沉悶,低了頭,一邊把玩著手中的帕子。
「娘,你別怪我多事。你和爹是夫妻,那已經是即成的事實了。
女兒也看得出來,他最愛的人是娘你。上次我們遇刺,爹不知道有多緊張你,你應該知道的。」夫妻和諧才能促進家庭的美滿,尤其又是在這樣時刻爭寵的豪宅之中,一旦失了勢,日子的艱難可想而知。
白仲遠心里若真的一點也不念著他們之間的那點情分了,哪里還能有這麼安靜清幽的地方給他們母女住。衛氏和白仲遠能夠和好,將來自己嫁了人臉上也有光,不至于到了那邊還要被人說爹娘不和,讓人蹬鼻子。
「娘的事情你就別管那麼多了,最重要的是你自己幸福,明白嗎?」衛氏似乎很忌諱談起這個話題,想著法子要繞開它。韻萱見得她不想說這茬事情,也不好勉強什麼了,只得依言不說,收了話匣子。
不時,管家丫鬟水柔來報,說是今晚上三房的人要一起聚聚,為遠道而來的貴客接風洗塵。
說穿了,也就是想在眾多賓客之中尋覓佳婿。韻萱本是人事方面的行家,與人交道那是她的拿手好戲,然而現在,她卻一點心思也沒有。
白仲遠應該是知道自己對容君燁有意思的,這一出「佳婿晚宴」玩的又是哪一招了。韻溪和展家的親事那是不會黃了的,現在只差是要嫁給展家的哪一位公子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