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依依看了柳氏一眼,一邊起了身,領了睿雪與芝蘭,將原本為韻溪準備的紅嫁衣給韻萱換上,一時間,屋里的丫頭們上上下下的忙開了。
蘇氏卻是一臉妒恨地看著衛氏和柳氏,緊緊地握著拳頭,她人生所有的希望,在這個艷陽高照的夏日全都夢幻般的破滅了。
半個時辰後,展家和萬家的花轎同時到了白家大門口,兩家各自的喜娘已經上了各自新娘的閨閣,用紅絲繩拉著,在陪嫁丫鬟的攙扶下,在白家一眾人的依依惜別之中,坐上了花轎。鑼鼓喧鳴的安樂鎮,鞭炮聲響,大伙兒只道白家是雙喜臨門,又有誰知道這背後的李代桃僵了。
那一場盛大而華糜的喜慶,在新娘遠去的路途中結束了,白家的人也才安了心,吐了口氣。
蘇氏也因得這事情氣得在床上臥病兩月之久,整日里念叨著韻溪,不停地咒罵柳氏和衛氏太過陰毒,耍這般招數來欺壓她這個正室。
怎麼也想不到那拐了韻溪私奔的男人就是她請了府里來寫喜帖的先生,要知道是自己引狼入室砸了腳的話,非得氣吐血不可。
因得芝蘭原是韻溪身邊的丫鬟,且那安明又是見過的,遂她也同睿雪一道隨了韻萱陪嫁去了展家。
嫣夜閣里,大小事務則交由了喜碧來照顧,衛氏初時卻是掛念女兒得緊,日夜吃飯不進。
柳氏差了秦依依過來陪她,說些體己話,自己也常常過來坐坐,兩人閑話家常,感情親近了不少,卻是將蘇氏給架空了。
白仲遠也擔心衛氏,索性便搬到嫣夜閣來住了,任憑衛氏怎麼趕他,就是賴著不走。兩人的隔閡似乎因為女兒的出嫁而有所消弭和緩。
行了一夜的路程,待到明天午時才能到達京城。萬泓因迫不及待地要見韻婷,自個兒領了一批人馬在半路上與韻婷的迎親隊伍踫了面。
展萬兩家雖然都是處在京城,但一個在南,一個在北,是以接近京城路段的時候,兩隊迎親隊伍便分道揚鑣了。因得新娘子不好半路下轎,韻婷便打發了丫頭燕妮過來與韻萱珍重,到時候京城有機會再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