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少女乃女乃還是叫我白護院或者白楊好了,尊卑之分不可逾越。」白楊收起了一時的失神,淡淡地道,一邊將手中的一小包東西遞給了韻萱,「這是一些茉莉花茶葉,是大夫人叫我送來給三少女乃女乃的。」
「謝謝!」韻萱接過白楊手中的那一包茶葉,一邊交與了睿雪,讓她放屋子里去,又讓芝蘭去搬了椅子出來讓白楊坐,白楊卻是拒了,輕輕地搖了搖頭︰「我站著就好,三少女乃女乃不必客氣。」
「茶也不喝,也不坐下來,可叫我怎麼感謝你這位救命恩人了。那日要不是你,只怕我們主僕三人都給山賊抓了去!」韻萱宛然而笑。
「就算白楊不來,三少女乃女乃也不會有事情的,其實,那伙山賊並……」白楊略略地笑了笑,旋即又是一臉的肅然,「三少女乃女乃自有上天庇佑,不會有事的。」
「上天庇佑?」韻萱有些好笑地看著白楊,「白護院沒听府里的人說我不是來嫁人的,是來守寡的麼?偌大個院子,就我們主僕三人住。」
「其實三少並非三少女乃女乃想的那般,他這麼做也是有原因的。你看這木槿花,這都是三少親自一株一株從大少女乃女乃那邊移植過來的。」白楊吁了口氣,一邊指了指那一叢開得嬌艷美麗的木槿花。
「這跟他做什麼有什麼關系嗎?不過是閑得無聊罷了!」韻萱有些不解其意,隨口說道。
「木槿花的話語代表溫柔的堅持,我想,三少心里定是在為某個人堅持著吧,其實三少是個很單純的人,同時也是個很容易受傷的人。我與三少一起長大,我很明白他。他這麼做,只因為三少喜歡的人是三少女乃女乃的三妹。他只是太認死扣了,沒有看到三少女乃女乃你的好。」白楊吁了口氣,他與展柏翰自小長大,同處習武,一個浪蕩,一個安靜。柏翰也是真心拿他當兄弟看的,大夫人也是將白楊拿自己人看。
韻萱略略地怔了一下,有些恍神,溫柔的堅持?展柏翰,我真的傷了你麼?
「對不起,三少女乃女乃,是我唐突了,不該說這些的。」白楊看著有些失神的韻萱,自覺失言起來,一邊向著韻萱賠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