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謙搖了搖頭,顯得有些無奈,看著他們小兩口這麼恩愛和睦,不覺有些羨慕和惆悵起來。
「大哥這次回京還走麼?」白楊問道。
「不走了,皇上已經任命我為兵部尚書,明天我就要上任了,我想把東廠的錦衣衛訓練出來。這兩天我抽空去看了看,錦衣衛的素質還不錯。我想讓馬常遠當個小都領,柏翰你覺得常遠能勝任麼?」于謙吁了口氣,淡淡地說道,面上一派寧和安詳。
「常遠不錯,挺听話的一個孩子。」柏翰嗯了一聲,一邊說著這話的時候,有些不自在地看了韻萱一眼。
「听話是听話,可惜才十四歲,年紀小了點,我怕其他人會有異議。」于謙說出了自己的隱憂。
「不小了,你看我這房里的小丫頭,也不過是十四歲,嘴巴卻厲害得很了。」柏翰笑道,一邊看了一旁候著的睿雪一眼,嘻嘻地笑了笑,「這小丫頭倒是與那小常遠挺般配的,將來許了常遠做婆娘好了。」
睿雪臉一紅,急得跺腳起來,搖著韻萱的胳膊道︰「小姐,小姐你听听,姑爺怎麼說話的。」
「你呀,誰讓你嘴巴伶牙俐齒的,把你打發了出去也好。」韻萱也跟著笑話道。
「去,我才不嫁小毛孩子,哼!」睿雪撇了撇嘴巴,小雀似的飛奔出了屋子,惹得大伙兒哄堂笑開了。
一晃間,便是一個月過去了,遵照孫燁的吩咐,韻萱每日里都會去酒莊忙上一陣子,跟一些老師傅取經,學些釀酒之道。
展柏翰一人樂得無趣,自也是寸步不離地跟在韻萱的身後,與她同進酒莊,偶爾在旁邊提點她一下,他本來就是個嗜酒貪杯之人,對于酒道也是有些研究的,在酒莊呆的時間長了,他也覺得這釀酒有些樂趣了,也跟著老師傅學習起來。
孫燁看在眼里,卻是喜在心頭。平素里讓柏翰來酒莊一趟,那是比要了他的命還慘烈。這陣子,卻是比跑家里還勤了,看來這白韻萱對柏翰的影響真是非同一般。
文鳳和風勝男看在眼里,卻是氣在心里。這孫燁果真是有招數,夠高明,差了韻萱去那里學習,實際上就是想讓自己的兒子去熟悉酒莊,原本他們還沒有怎麼悟過來,但是看到柏翰夫妻每天早出晚歸,算是徹底緩過勁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