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還青春著呢,哪有懷舊的意思,而且你比她堅強,比她干練,當然,也比她尖刻。」
「她也喝紅酒。」
「她的酒量不大,偶爾才陪我喝幾杯。」
「如果我能夠讓您感受到懷念的話,那麼我就喝一杯。」
珊迪舉起酒吧,在酒杯後注視聶天。
「你也喜歡在酒杯之後看人。」
「喜歡,這會讓我覺得世界有一種火焰燃燒的感覺。」
「你燃燒的時候,會是什麼樣子。」
「總有一天,你會看到。」
聶天沒有看到,珊迪把一瓶紅酒喝下去以後,眼楮鑽石般發亮。
冷靜,冷靜得厲害,就是沒有燃燒的感覺。
她第二次從奔馳車上下來的時候,半點沒有需要人攙扶的意思。
這一次她很快走上樓,點亮窗口的燈,看到聶天搖下車窗,在向她招手。
第二天不是加班的日子,午休的時候,也沒有看到聶天。
珊迪特意利用午休的時間到藥店跑了一趟,說是身體不適。
三個年輕人也在藥店買藥,盯著珊迪很奇怪地看著,有個年輕人甚至從口袋里掏出照片。
他們像是在尋人印證。
珊迪看在眼里,裝作不知道,慢慢轉動臉龐,確保他們不會認錯人。
珊迪走後,三個年輕人點上煙。
其中一個表示惋惜︰「這小妞真不賴,不知道得罪了什麼人,非要出錢搶她一次。」
另個咽了咽口水說︰「不如順道非禮了她。」
為首的嚴厲制止兩個人︰「你們兩個想吃監獄飯了?告訴你們,我們是生意人,做事要有職業道德,壞了行規,以後誰還來找我們演戲?」
「我不就是說說麼,老大,到時候我們真下刀砍?」
「五萬塊一刀,你說砍不砍?」
「那一定多砍兩刀。」
「笨蛋,多砍一刀,就一分錢也沒有。」
珊迪一下午都很緊張。
火焰給她增添了勇氣,只要想想被燒成灰燼的感覺,其他一切痛苦都能抵御。
臨近下班的時候開始收拾東西。
聶天推開辦公室門的時候呆住了。
門外珊迪的座位上空空的。
珊迪沒有加班,珊迪也沒有等他。
聶天莫名其妙地有點失落,一個人走入電梯。
地下停車場里亮著燈,保安不在,聶天打開車門,發動汽車。
車剛剛轉到出口,經過噴泉與草坪旁邊時,聶天听到一聲驚呼。
三個年輕人正拼命拉拽珊迪的手包。
寒光,長刀的寒光閃耀。
刀在珊迪雪白的臉龐前比劃著,有種奇特的美麗,但這美麗有隨時損毀的危險!
「住手。」
三個年輕人被震懾住了,聶天異乎尋常的沉著,讓人害怕。
珊迪忽然掙月兌,拼命向聶天跑來。
一個年輕人如夢方醒,喊道︰「抓住她!」
珊迪腳下一個踉蹌,鞋跟折斷,摔倒在聶天腳前。
聶天的腦海幾乎一片空白,本能地沖過去護住她,雪亮的刀揮過來,珊迪奮力掙扎,擋在聶天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