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笛完全沒有听出來韓月朗深深壓抑在心里的情緒,她只听到了韓月朗說已經原諒慕蓮了,于是興奮的大叫了起來︰
「哈,我就知道,你肯定不會為那麼點小事就怎麼著她的,都是慕蓮自己太膽小了。我這就打電話告訴她,省的她一直擔心著。」
「好,告訴她吧,沒事了,讓她安心工作吧。」
「知道啦。」
電話掛斷了,韓月朗的臉比風雪將至的天還要陰沉!
他久久的靠在椅子上,盯著電腦屏幕,可卻完全不知道屏幕上出現的是什麼。
秋笛的電話,或者說是慕蓮的行為,對他的打擊太大了。
被女人強吻;被女人強吻後還對這個吻念念不忘;心底里暗暗的念念不忘也就罷了,人家還得掰開了揉碎了的給你解釋︰我真的是把你當成另一個男人的替身了,真的,我發誓。
「靠!」韓月朗重重的砸了一下桌子,慕蓮真的是用最直接的行動向他詮釋了,什麼叫做沒有最糟,只有更糟!
慕蓮在電話里向秋笛道完謝,掛斷電話,幾乎就在她掛斷電話的同時,剛剛還洋溢在臉上的歡欣雀躍立刻就消失的無影無蹤的,取而代之的,是一籌莫展。
江波坐在她對面,怪有趣的看著她神情的變化︰
「到底出什麼事了?」
「我不是已經告訴你了,我把韓月朗給得罪了。」
「可你只說了這麼一句,就開始接電話了。」江波說的沒錯,慕蓮走進江波的公司還不到三分鐘,秋笛的電話就打進來了。
「剛才秋笛不是在電話里說,替你找過韓月朗了,已經沒事了?你干嘛還這麼發愁。」江波問。
「你都听到了?」
「听不太清,從你的對答里猜得。你先告訴我,你怎麼能在這個時間溜出公司來找我?」
「我去見一個客戶,中途下的地鐵,先來找你,然後再去工作。」慕蓮微微蹙著眉頭揉了揉額角,看上去好像是在頭疼。
「看來你還真是又闖禍了,說吧,怎麼回事?」江波把椅子朝著慕蓮移了移,顯出關切的神情。他倆現在坐在公司里的客戶接待區,周圍沒有人,挺清淨的。
慕蓮十指交叉,飛快的變換著各種造型,一如她紛亂的心緒︰
「秋笛剛才的確跟我說,問題已經解決了,韓月朗沒有生我的氣,但我知道,這只是表象。」
「為什麼你會這麼想?」
「因為秋笛對韓月朗所作的解釋,都是我教給她的,當然我沒有直接去教她,我只是向她訴說,她就相信了,然後就去說了。」
「我明白,這是你很習慣采用的方式。」
「可事實上,我傳遞給她的那些信息是假的,而韓月朗也不可能告訴她真情,所以,一切都只是表象,而不是事實,你明白了嗎?」
「不明白。」
「我的意思就是說,昨晚我對韓月朗做了一些事,這些事,我並沒有告訴秋笛,而我確信,韓月朗也不會告訴她……」
「哦,我明白了,」江波沉吟著點了點頭,「就是說,韓月朗所謂的原諒你了,只是表面上的,你們兩個的心里還有一個結,你現在擔心這個結解不開。」
「對,就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