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年都沒有答應我的事情,他為什麼這一次就答應了?我不禁收住了自己掛了一個晚上的微笑,一臉不解的轉身看著他
「墨含」
為什麼?
他雙唇微微的朝我一彎,松開了先前握著我的手指轉而隨意在我頭發上揉了揉,像對著一個被寵壞了的孩子似的,輕巧答道︰「沫兒不是一直想去的嗎?」
他這話,說得就好像我想去,他就有義務要完成我的心願一般,那麼的理所當然。
「墨含」
好像,腦子里也只有時墨含三個字。說不清楚自己是太感動,還是為了他這樣的縱容而隱隱憂心。
如果可以,我很想把自己投入他的懷中,問他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可,好像是不可以的。
「好了,你安排一下時間,我們如果沒有意外的話,大概可以在那邊呆個五天左右。你看看你自己的工作,能不能騰出空來。實在不行的話,我給陳叔打個電話。」他牽過我的手,包裹在自己雙掌之中。
看著我那一臉的意外和震驚,他笑得格外的滿足。
我很想說我們明天就去,但想想那滿滿的工作計劃表,真是傷腦筋。
斂了斂自己的憂心,揚出一抹淡淡的笑,佯怒的朝時墨含一瞪嬌嗔道︰「說得我好像是關系戶似的,什麼事情都要你和我們陳董打電話。時墨含的人,怎麼可能會連這麼點工作和時間都騰不出來?」
就算騰不出來,也要騰出來。
時墨含因我的話,一直鎖著我的雙目眼神一沉。他那變化的表情,讓我也隨之緊張了起來。我剛才,說了什麼話嗎?讓他這樣?
「我說錯了什麼嗎?」
他松開了我原本被他包在掌心的手指,輕輕一握,伸著指尖與我的十指相纏。我盯著他指尖上的每個動作,他卻傾身拉進與我的距離,低頭將額頭抵在我劉海處含笑低問︰「沫兒是我時墨含的人?」
臉,騰的一下燥熱起來。我剛剛,是這麼說的嗎?
一時無語,被他扣在指尖的手掙扎了兩下,無功而退。車上的氣氛好像是一下曖昧起來,心跳極度的不規律起來。急急的想避開時墨含那眼中認真的提問。
如果,我有些膽量的話,我應該回答他,我一直都是的,只是你時墨含不要罷了。可我在這個問題上,卻膽怯的很。
再想想那回來的慕容塵,我原來還帶著一絲歡喜的心思,也漸漸的寒涼。
甚至,腦海里都泛起了這次墨含答應去西藏,會不會是給我最後的紀念,這樣的念頭。
靜默的就這樣坐了一會,時墨含終于放開了我的手指。
只是,墨含放開我的時候,他臉上的表情卻讓我說不清楚是什麼意思。也許,是我逃離的太快。以至于,我沒有發現他臉上那一閃而過的痛楚。也許,是我根本就沒有正視他的勇氣,所以才會忽視他的變化。
總之,在一個星期之後。我安排好了所有的工作,拿著辭職報告和請假條兩種選擇在陳董的辦公室里批到了七天的假期。
可當時,如果我知道這七天的假期是時墨含拿著生命在陪我賭博的話,我是寧死也不會同意他這麼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