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想要理解時墨含,我是做不到了的。所以,就算是滿月復的疑問,他不給我答案,我便只能裝聾作啞什麼都不問。再說,能這樣與他呆在一起。其他的什麼,都不重要。
可我沒想到,一個星期之後我在電視上看到了遲雪從警局保釋出來的采訪。采訪里,記者說時墨含在住院期間,慕容塵曾一度陪侍在其左右。她和時墨含離婚的真正原因是不是因為慕容塵的原因。
墨含住院?遲雪又怎麼會進了警局?還有慕容塵?
為什麼我總算得自己理不清這些事情!我摔的那一跤,怎麼就會忘記了這麼一天?
畫面上的遲雪只是以手擋住了自己的面部,一直在保安人員的護持下快步行走。
一名記者,像是不顧一切的攔住了遲雪,將麥克風遞在了遲雪面前。高揚著聲音問道︰「遲小姐,你有什麼話是想對慕容塵說的嗎?」
我以為,遲雪不會理會的。可我沒有想到,她頓下自己的步子,放下了一直舉著的手臂,也抬起了頭直直的面對著鏡頭。
天吶,那還是遲雪嗎?
我不自覺的握緊了雙拳,心里像是不住的在覺得恐懼。她的樣子,雖然比先前看起來清瘦、蒼老了許多,但那雙眼楮,還是那樣的充滿著蕭殺之氣。
「慕容塵你愛時墨含吧?愛的話,你比我慘多了!」
遲雪,話音一落。她這一次,她沒再舉著手擋著臉,也沒再低頭,而是昂首挺胸的邁步離開,走出了屬于他遲雪一貫的那種氣勢。
只是…
「沫兒!」
時墨含的出現,打斷了我正準備好好理清頭緒的念頭。我下意識的想關掉電視,但他已經走了進來。見我正在看著,只是微微的一皺眉頭,不輕不重的瞪了我一眼,來了一句︰「這樣也敢號稱是新聞?」
我低低一笑,從床上爬了起身。半跪在床上看著他把帶來的飯菜一一擺在小桌上。
「能不能不要吃這些?一點也不好吃!」我拉住了正要給我盛湯的時墨含,擺出一臉可憐兮兮的樣子,嬌嗔著。
天天都是骨頭熬的湯!
「乖乖听話,醫生說你缺鈣,所以才會摔一跤就斷手斷手的這麼嚴重。」他不予理會,掙開了我攔著的手,還是給我裝了滿滿的一碗遞到我面前。
「那我看,你給我吃點什麼補腦的好了。摔得最嚴重的不是手,不是腳,是腦子。我都摔傻了,連自己怎麼摔下來的都不記得了。」我捧著碗,嘟著嘴。看著一碗已經炖得有些泛白的骨頭湯時,從心底里冒出一種惡心感。
時墨含伸著指頭,敲了敲我的額頭︰「你還貧嘴!」
從我手中接過碗,也不管我是不是緊緊的閉著雙唇,他就這樣,一勺遞到了我嘴邊。瞪著一雙寫滿了要挾的雙眸,與我做著心理上的抗爭。
斗不過他,我只好微微的張了點嘴,閉著氣一口咽下那沒什麼味道的濃湯。
「最好再摔傻一點,省得天天跟我找麻煩。」他看著我這樣喝湯的樣子,像是實在氣不過。惡狠狠的剜了我一眼,又敲了敲我額頭。
我發現,他好像喜歡上了這個動作。每天,總是不自覺的敲上我好幾回。
「不能再傻了!」我急急的往後退了一步,拉開自己與他的距離。
他像是被我的樣子逗樂了,低低的笑了出聲︰「為什麼?是不是發現自己很傻了?」
我搖了搖頭,悄悄的將自己又移到了他面前。伸手,圍住了時墨含的脖子,側頭在他耳邊笑著輕道︰「再傻,就記不住你了。」
「所以,我不能再傻了。」
慕容塵可以一直陪在你左右,可你不能讓我忘記你。
這天中午,時墨含喂著我的湯,變成了他的雙唇。
除去,二十三歲他那帶著懲罰性質的吻。除去,二十五歲在大姐農場那似有若無的吻。時墨含第一次讓我體會到了,原來接吻應該是這樣的。
作者題外話︰@@@@@
同志們,周末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