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不住我的央求,墨含也終于同意我出院回公司上班。雖然手臂還得天天掛著,但總是比閑在家里來得強一些的。更何況,每天看著他這樣急急忙忙來回奔波的樣子,我亦心疼。
只是,在回家的第一個晚上。
墨含就這樣擁著我,將我扣在他懷中,低頭輕問︰「沫兒,怎麼就等我向你主動坦白嗎?」
沒想到他會主動的提及這件事,我一怔。但也隨即漾出一絲笑意︰「你不喜歡我問這些的,不是嗎?這麼多年,我也總是相信你讓我做的所有事情。相信你,我還問什麼呢?」
唯一不相信的,便是你這樣對我,會是愛。
可這話,我不忍心說出來。怕覺得對自己過于殘忍,所幸就當這是愛了。
時墨含淡淡輕笑,從我身後轉到身前,低頭,讓我正視著他的目光。看得出來,他微微的搖了搖頭,像是在否定。
「相信我嗎?」音調稍揚,是在疑問。
果然,他是在否定的。
我堅持的點頭。
只可惜,我的點頭換來的不過是他極力隱著一種叫無奈情緒的一笑。
「你摔跤的時候,我也在醫院,因為高原缺氧。大姐通知了慕容塵,所以那段時間她在醫院照顧著我。沫兒,這個解釋,你能接受嗎?」
接受?
沒有前因,只給我一個後果,便問我能不能接受?他甚至不給我一個適合這個解釋的身份,讓我以什麼樣的姿態去接受呢?
如果,只是朋友。那何必要去解釋這些?
但如果,不止是朋友,那樣的解釋,又怎麼能讓我接受?
墨含,你讓我為難啊!
「我總覺得因為我失去的那一天的記憶,使得所有的事情斷了線索。我怎麼也理不清外面發生的這一切是為了什麼。你剛才的話,記者們也許是能夠理解的。但我總還是覺得不對勁,我好像遺漏了什麼最重要的東西。」
我迎著他的眼楮,說出了心底最真實的想法。
伸手,圍住他的腰。掌心,貼在他的背上。
「可無論是遺漏了什麼都不重要,也許我應該慶幸自己都不記得的。」
避開了他的目光,我將自己帶著他的懷中。想著,那一日他跟大姐說的話,也許我也應該慶幸才是。他不想讓我知道,那也必是有原因的。
「沫兒」
他收緊了擁著的手,輕聲貼著我的耳根輕喚。
只是,這一聲沫兒,過于空洞。甚至,讓我听起來,都能在心里蕩漾好幾個來回。
「嗯?」他必定還是有話要說的,不然他喚我的時候,不應該是這樣的語調。
「勇敢一點點,無論以後再遇到什麼問題,勇敢一點點。愛也好,恨也好都勇敢一些。可在這些愛恨之間,求求你,善待你自己。我和慕容塵…」
墨含的話,似乎就頓在了這里。
雖然,我很想知道後面的話是什麼,可我也知道,急不得。
很久,幾乎站得我都快要覺得受了傷的腿在隱隱作痛,他才在我耳邊輕吐︰「只要信我,便好。」
在他胸口,我用力的點了點頭。
這條相信他的路,已經走了六七年的時間。如果,沒有意外也許未來的六七十年,我唯一能選擇的路,便只是相信他了。
有些人,有些事,這就是習慣,且與愛無關。
作者題外話︰============
知道什麼叫壓力了∼老尋昨天晚上快十二點才睡覺,結果今天早晨五點跑起來寫了這一章!
現在,很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