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自己的身子,倦在被子里面,緊緊的包裹著自己,我不想听什麼我只會選擇你的話。什麼叫做,在我和孩子當中,他只選擇我。我和孩子,與他有什麼關系?就像沐亦西說的,這是我和沐亦西的孩子,他有什麼權力擅自做主,扼殺我孩子的生命?
「你想想看,你自己是怎麼長大的。你母親…」齊一鳴的話,突然停在了這里,什麼都不說。病房里,靜得像一個人也沒有。我輕合起自己的雙眼,沉沉睡去。齊一鳴話,沒錯。想想我自己是怎麼長大的,我就應該慶幸齊一鳴替我做出了正確的決定。他避免了我的孩子,重復我當年的一切。可是,他就不能等我感覺一下孩子的存在嗎?為什麼就那著急呢?
我輕咬著下唇,低頭將自己的眼淚藏進了枕間。
齊一鳴,輕嘆一聲沉聲道︰「先睡一會吧!」
等我再睜開眼楮的時候,已是第二天的早晨七點多。房間里空無一人,我輕撫著自己的額頭,燒似乎比昨天晚上好了一些,但仍是比正常的體溫高了些許。我撐起像是快要散了架的身子,掀起被角走下床,卻感覺一陣暈昡。
付常曦救回來了沒有?她是不是還活著?我跌坐在床邊,腦子里,僅剩下的卻是這樣一個問題。
「怎麼起來了?」病房的門,被推了開來。齊一鳴見我起了身,連忙放下手中買來的早點,給我倒過一杯水,遞到我手中。
我抬眼看了看這人,冒著血絲的雙眼,和昨天一樣的衣服,疲憊不堪似乎就這麼明明白白的印在他臉上。我伸手,從他手中把水杯接了過來,喝了兩口。
「還燒嗎?我讓護士過來看看吧!」他手指撫在我額頭,測了測,眉頭一皺,起了身往外走去。
又是好一陣的檢查,小護士拿著體溫計一瞧,冷漠的道︰「度,比昨天送來的時候退了很多了。」小護士收拾了一會,臨出門前又道︰「正好,把昨天開的檢查都做一下吧!現在還早,檢查的地方不用排隊,現在去做快一些。」
「我們先去把這幾項檢查做了,再回來吃早餐,好嗎?」他送到護士出門,轉身從一旁的沙發上,取過我昨天套著的大衣,披在我肩頭。
我既不搖頭,也不點頭的就這麼靜靜的看著他的一舉一動。我就像是孩子賭氣一般的,不想與他說話。怕一開口,便會講出什麼讓他更受傷的話來。無論,齊一鳴為什麼選擇那麼做,我這一時半會,都是無法理解的。
「披著衣服,檢查就在住院部的一樓,應該外面也不算太冷,披著就好。」他扶了我起身,往外電梯方向走去。頭和四肢疼得厲害,讓我不得不由齊一鳴這麼半摟半扶的走著。進了電梯,我正好避開齊一鳴的手臂,倚在電梯的一旁。
可當電梯到達一樓的時候,門一打開,我卻在抬頭之間看到了榮源和他的母親。我不自由的輕皺了眉頭,不喜這樣的相遇。我以為,至從那天之後,我與榮家人便不會再有相遇的一天。可我想錯了,這個世界就這麼點點大,抬頭低頭之間,都有相見的可能。
扶著我的齊一鳴,稍停了一下步子,但見我沒有任何的反應,便扶著我越過他們繼續往前走。如果,他們就這麼輕易地的讓我離開,那也許我會心存一絲的感激。可,榮母沒給我這樣感恩的機會。
她說,這是因果報應。她說,要是付常曦有個三長兩短,我得不得好死。
被齊一鳴半摟著的我,止住了腳步。轉身面對著榮母以及圍觀的人群,我冷冷的站在那里,就這麼眼楮也不眨的盯著她。
許久,她像是不耐煩,但又不甘的上前一步,開口道︰「你看著我做什麼?自己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東西?原本以為只是沒家教,沒想到連一點羞恥心都沒有。私生活亂七八糟,人盡可夫的東西。還好你父母死得早,要不然,羞也被你羞死了。教出你這樣的女兒,還有什麼臉面活在這個世界上啊?」
「榮太太,請您注意自己的言辭。」我身後的齊一鳴上前了一步,將我擋在他身後。
「哎喲,我又沒說錯,怎麼,她自己做得,別人還不能說了?」榮母因齊一鳴上前一步的身子,不自覺的往後移了一步,揚著手,像是在虛張生勢。
我伸手,拉住了齊一鳴,止住了他還想說什麼的沖動,上前沖榮母一笑︰「您有家教,您是高級知識分子,您也有羞恥心,您這輩子就一個男人,那怎麼您老公寧願要一個農村小保姆,也不要您啊?」說完,我轉身就走。我知道,她定是會被我氣得跳腳,但那又怎麼樣呢?齊一鳴不會讓她傷我一絲一毫。這點,我從來就不擔心。
作者題外話︰======================================
再給一次機會唄!早晨就是比我規定的時間晚了一分鐘!我這人吧,就這麼點心軟!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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