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下一步的任務是?」王解放說。
「我們一是注意東、西八里溝敵人的動向,有效地將他們控制住,找準時機消滅他們,通過目前得到的情報來看,那片開闊地顧希牧一定有著他的特殊意義,要設法搞清的意圖,徹底粉碎他的陰謀。」潘順說。懶
李正方趕到縣委,把山里偵察到的情況和高萬山說了,他緊皺眉頭思索著,這是個沒有掌握的新情況,敵人為什麼佔領了那片開闊地,而且做得這樣隱蔽,想了好一會兒,他也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
「高書記,潘隊長的意思暫時還留在山里,以模清敵人的具體情況,特別是哪片開闊地,在沒有搞清具體情況之前,不便輕易驚動敵人。」李正方說。
「我同意他的意見,暫時留在山里,在干好偵察工作的同時,秘密開展群眾工作,利用當地黨組織,把廣大群眾發動起來,他們是不可忽視的力量,為解放東、西八里溝打下基礎。」高萬山說。
顧希牧消滅了特務隊以後,他的心里開始很是高興,幸虧自己覺察的快,沒有想到張峽世會和游擊隊搞在一起,可是他細一琢磨,覺得又有些不對勁,張峽世不像是那樣的人,看他的表情不像是裝出來的,難道他真的沒有和游擊隊有聯系,他和王寶軍的接觸只是為了幫助他,已解除自己對他的懷疑,畢竟是他丟失了炮樓,並且被游擊隊抓了去,游擊隊不可能會輕易放過他的,可是他是怎麼逃出來的,這些確實是令人生疑。蟲
顧希牧的大腦里突然涌起一個念頭,這是的離間之計,王寶軍只是一個誘餌,利用他和張峽世的關系,他們早已盯上了王寶軍,他的手下並不明白真相,尤其是在夜里,他們沒有認出王寶軍來。以致發生了槍戰,使他死于非命,可是高家哥倆確實是個游擊隊員,這又作如何解釋,顧希牧的腦袋又發了蒙。
他又為自己魯莽行為感到後悔,即使是張峽世真的和游擊隊有來往,也不能對他的特務隊動手,完全可以迫使他們繳械投降,他們還有利用的價值,這樣一來,等于自己砍了一條臂膀,別動隊和特務隊同時沒有了,損失最大的還是他顧希牧。真可謂是小不忍則亂大謀,可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他有些懊悔的搖搖頭,這都是他決策上的失誤,以致出現這樣的結局,通過這件事情,他有種特殊的感覺,有人已經在打他的注意,這個人就在他的身邊,一直在暗中注意他的一舉一動,想到這里,他的身上不由又冒出一身冷汗,如果這樣,不知什麼時候會中了他們的詭計,王寶軍一定是從中看出了什麼問題,只是自己丟失了炮樓,不敢和他見面,為了尋找線索不得不去找張峽世,只要找到了線索,破獲了地下黨,他就可以將功折罪,自己也真是混了心,怎麼沒有想到這些,以至不由自主的上了別人的當,借自己的手消滅了特務隊。
躲在自己身邊這個人會是誰呢?他又細細的琢磨起來。想到他身邊每個人的一言一行,覺得他們都有可疑的地方,又覺得沒有可疑的地方,這個人真是太狡猾了,以致這麼長的時間沒有發現他,這也怪自己太粗心大意了,他頹然地坐在椅子上,閉起眼楮想了好長的時間,不由得深深地出了口氣。
康雲天走了進來,知道顧希牧在想心事,便沒有打擾他,顧希牧听到腳步聲,睜開眼楮,見到是康雲天,示意讓他坐下。
「你覺得張峽世真的和游擊隊有來往。」顧希牧說。
「那天晚上我送他時,確實听到床下有動靜,當時並沒有引起我的注意,以為是老鼠在作怪,現在想起來,躲在床底下的應該是王寶軍,可是他為什麼要這樣做。完全可以直接找您說明情況。」康雲天說。
「我在問你張峽世是否真的和游擊隊有關?」顧希牧說。
「這個我也不好說清楚,可是看他的表情有不像是和有關,可是沒有想到您突然下手,我想阻止您也都來不及,要是有他的口供就好了。」康雲天說。
「都怪我當時太急躁了,沒有把事情想的全面,我這也是當時性急,這個家伙是在是氣人,一點實話都不講。」顧希牧說。
「就怕他什麼都不知道,你讓他講什麼。」康雲天說。
「媽的,又上了的道,也怪我沉不住氣,下手太狠了。」顧希牧有些懊悔地說。
「事已即出,我們也沒有辦法,當務之急,必須想辦法控制目前局面,不能再莽撞形式,別動隊和特務隊先後沒了,這對我們來說是個極大的損失。」康雲天說。顧希牧現在是醒過味來,可是已經晚了,但還不能過多的埋怨他,畢竟是一營之長,有著他的尊嚴,即使是錯了也不能直接說出來,那會大大傷他的自尊心。
「我總覺得這里面有問題,有人在暗中利用我們,不然不會這樣。他們怎麼知道王寶軍會去找張峽世,這一切都是事先設好的圈套。」顧希牧說。
「您是說有人打入我們的內部,利用我們和他們之間的矛盾大作文章。這可是個大事,現在形勢不同以前,有這樣的人在身邊極為的危險,讓我們防不勝防。」康雲天說。
「我現在也是猜測,但是還沒有確鑿的證據,不能無根據的瞎說,現在正是用人之際,也不便胡亂猜疑。」顧希牧說。
「我明白營座的意思,靜觀其變,只要他在我們身邊,早晚會露出他的狐狸尾巴。」康雲天說。
顧希牧點點頭,他對康雲天十分的信任,跟了很長時間,處理事情極為有分寸,他知道自己的脾氣,有時候大腦一熱,什麼都不顧,還是他時常提醒自己,才沒有耽誤大事。這次是他太急躁了,沒能听他的話,使張峽世稀里糊涂地丟了性命。
「今天之事實在是有些唐突,讓人料所不及。」康雲天說。
「雲天,我準備把特務隊的那些槍支彈藥補充給警備隊,他們的那些槍都有些老掉牙了,一旦開起戰來,他們有些難以應付。」顧希牧說。
「這樣很好,今天您打死張峽世,除掉特務隊,很容易讓李隊長產生誤會,對您會產生戒備心理,把那些槍給他們,無疑是加重了對他的信任,也可以緩和以前的誤解。」康雲天說。
顧希牧這是在拉攏警備隊長李烷河,別動隊被游擊隊連窩端,特務隊又眨眼之間沒了,致使守城部隊的力量大大減少,目前兵員匱乏,戰線是越拉越長,這使他大為苦惱,都怪自己過于莽撞,一怒之下消滅了特務隊,這是他最大的失誤,可是沒有任何挽回的辦法,自己還不能表現出來。
現在縣城除了他的部隊,還剩下警備隊,他和警備隊長李烷河暗中有些不和,但是為了大局不敢和他發生正面沖突,王寶軍和張峽世沒了,他的力量尤為重要,不能再有任何閃失,特務隊那些武器不錯,可以送給警備隊,以示他對警備隊的重視,目前可以說是內憂外患,警備隊絕對不能出現問題,倘若他在出現問題,那麼他可是孤軍作戰,縣城難以保住,一旦縣城失守,上面不會放過他,自己的軍旅生涯也就到此為止。
想到他今後的出路,顧希牧的心里很不是滋味,戰事究竟向何方發展,這個問題誰都難以預料,自己一生戎馬生涯,好不容易混到這種地步,固守一個縣城,任他呼風喚雨,為他獨尊,也稱得上是一個人物,做夢也沒有想到會發展到現在這種局面,他早已看出來,老蔣的防御體系不像人們所說的那樣固若金湯,已被解放軍各個擊破,大片土地成了解放區,一些人已經為自己今後出路作了打算,妻子多次勸他不要濫殺無辜,為自己留條後路,自己也曾這樣想過,可是他不這樣做,上峰絕對不會放過他,想到這里他的心里一籌莫展。
警備隊長李烷河還沒有起床,接到手下報告,顧希牧血洗了特務隊,無一人生存,他听了大吃一驚,僅僅兩天時間,別動隊和特務隊全部毀滅,這個顧希牧究竟要干什麼,行為做事真是愚蠢到家了,在這種形勢下他不應該這麼干,他的心里不由有些擔憂,王寶軍丟失了炮樓,這實在是罪不可恕,可是特務隊又沒有招惹他,為什麼突然對他下手,著實令人費解,這也說明顧希牧對誰也不放心,自己和他歷來不合,說不定什麼時候會對他下手。
「你們知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李烷河說。
據外面傳來消息,張峽世和游擊隊暗中勾結,王寶軍夜里和他會了面,被巡夜的三排長郭德起撞見,結果發生槍戰,王寶軍被擊斃,從他的身上搜出來一封信,這和張峽世有關,顧希牧把張峽世抓了去,張峽世拒不承認和游擊隊有來往,結果把顧希牧失死,一怒之下血洗了特務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