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峽世不可能和游擊隊有來往,這都是顧希牧疑心太大帶來的結果,簡直是連一只蠢豬都不如。」李烷河說。
看來顧希牧現在是對誰都不放心,生怕游擊隊打進縣城,目前他是草木皆兵,發現有一點不軌行為既會采取行動,這個家伙真是個草包,干事一點不過大腦,遇見這種事情必須得思量一番,沒有確鑿的證據不能胡亂下結論,更不能下如此的黑手,那樣會失去人們對他的信任,同時也說明有人在暗章,是在挑撥他們之間的關系,利用顧希牧這個混蛋之手達到自己的目的,現在能這樣做的只有游擊隊的特工,為了早日拿下縣城已開始行動,不然不會有如此的行動,顧希牧是鑽進了他們的圈套,但這個家伙自以為是,一意孤行,即使是知道自己錯了,也不會改變他的看法,這是他最大的弱點之處。懶
游擊隊實在是太可怕了,簡直是無孔不入,顧希牧這個時候已經暈菜,干什麼事情極其武斷,並且認為自己特別的聰明,殊不知他已經被人所利用,時刻順著人們的意志走,結果被人牢牢地控制住,豈不知這樣做的後果,等于是作繭自縛,如果這樣下去,自己怎麼死的都不會知道。
這時,勤務兵進來報告,顧希牧到了,要求立即見他,李烷河一听,心里不由一陣緊張,他這麼早前來干什麼,不會是對他也有了想法,這個家伙雖然沒有什麼本事,但狂傲自大、自以為是,想干什麼就干什麼。現在找他不會有什麼好事,難道是又要對他下手,想到這里,李烷河的額頭上不由冒出了冷汗,媽的,真要是對老子有想法,便和他拼個魚死網破,李烷河隨開了手槍保險。蟲
「你讓顧營長到客廳等我,告訴他我馬上過去。」李烷河說。
「是。」勤務兵說著走了出去。
顧希牧和康雲天來到客廳,顧希牧心中有些不悅,這個家伙的譜還真大,竟然不把他放在眼里,但是他沒有表現出來,這個時候還用得著李烷河,對特務隊動手他已經十分的後悔,不應該莽撞行事,可是這個時候說什麼都完了,現在只剩下了警備隊,有二百多號人,這可是一支不可忽視的力量,不把李烷河拉攏住,對他再有其他想法,那麼縣城危在旦夕,現在地下組織活動猖獗,他已經注意到了這一點,副隊長季曉已經向他反映了一些情況,說明有人已經對李烷河下手,只是目前對形勢還有些顧慮,讓他難以做出決策。這也是拉攏他的大好時機,把特務隊的那些槍支全部給他,一是證明自己對他的器重,不要對自己有任何想法,二是可以試探一下他心里的想法。
「顧營長,實在不好意思,昨天晚上睡得太晚了,所以起來得晚了些。讓您久等了。」李烷河走進來說。
「老兄實在是太客氣了,你也實在不容易,好些事情等你去做。」顧希牧溫和地說。
「顧營長、康營長請坐,勤務兵倒茶。」李烷河說。勤務兵倒好水後站在一旁。
「昨天夜里發生了令人難以想到的事情,特務隊長張峽世竟然和王寶軍在一起,企圖和游擊隊取得聯系。」顧希牧說。
「這是不可能的事情,他倆可不是那樣的人。」李烷河不相信地說。
「我也不相信這是真的,可是我已經得到了確鑿的證據,不得已才對特務隊采取了措施。」顧希牧把特務隊情況說了一遍。李烷河顯得十分驚訝,滿臉不相信的樣子。
「沒有想到他是這樣的人。」李烷河說。
「這都怪我用人不當,以至出現這樣的結局。」顧希牧說。
「老兄,你現在是我唯一所信任的人,固守縣城只有靠咱們二人,切不可再出現任何差錯。」顧希牧說。
警備隊的情況十分清楚,雖然有著二百多號人,但是武器裝備根本跟不上,一些槍支已經無法使用,以前曾經多次向團長請示,給以補充,但是由于戰線拉得太長,難以顧及,讓他自行想辦法解決,可是他能有什麼辦法,自己的槍支彈藥都難以補充,有道是巧婦難以做無米之炊,實在是有心無力。更沒有想到特務隊長張峽世會有著如此的野心,竟敢對他下狠手,不得已才這樣做。
「老兄,我現在決定把特務隊的那些槍支彈藥全部給你,雖然解決不了大的問題,但也是我的一點心意,還望老兄見涼。」顧希牧說。
「顧營長,實在是太好了,我的那些槍支都老掉牙了,可我這是地方武裝,縣政府根本無法補充,他們哪有那個能力,現在可是非常時期,一旦和共軍正面作戰,我心里十分有顧慮,自己死了不足為惜,這會耽誤黨國的大事,會成為歷史的罪人,老兄你可以說是雪中送炭,可是幫了我的大忙。」李烷河高興地說。
「我們現在是同舟共濟,共同的敵人是,只要我們把縣城守住,待戰局扭轉,我們一定不會現在這個樣子,到那時你我都是黨國的功臣。」顧希牧說。
顧希牧讓手下把那些槍支彈藥搬了進來,讓李烷河查收,他一看,這些槍支都是新的,心里明白顧希牧是在拉攏他,怕他特務隊長張峽世一樣背叛他,已取得他的歡心,警備隊現在是他唯一可以利用的力量。
「李隊長,顧營長把一切心思都放在你這里,可以看出他的苦心。希望你一切要以大局為重,共同固守縣城,不能讓黨國失望。」康雲天說。
「那是當然,有了這些槍支可以說是如虎添翼,你們放心,我對黨國絕對是忠心耿耿,為了黨國的利益就是粉身碎骨在所不惜。」李烷河說。看來這些槍支確實是打動了他的心。
「好了,大家還有許多事情要做,不要再浪費時間,一定要完成自己的任務。」顧希牧說。
「請營長放心,你交代的任務我一定完成。」李烷河說著把顧希牧等人送了出去。
顧希牧他們回到了營部,康雲天顯得十分的高興,說︰「營座,你的目的已經達到,這樣完全可以攏住他的心,那些槍支完全可以說明您對他的器重。」
「目前我們還不能太樂觀了,特務隊長張峽世一事提醒了我,有人在暗中注意我們,利用離間之計假借我的手鏟除了特務隊,可以說是有倆下子,說明已經開始了行動,還有前山的炮樓,可以說是防備森嚴,不可能被輕易拿下,並且沒有費一槍一彈,足可以證明他們有內應,這才是最可怕的。」顧希牧說。
現在他已經醒過味來,可是已經晚矣,可是對上面還不能說這件事,那麼上面會說他無能,這杯苦水只有自己偷偷的咽下。
「會有這樣的事情,那我們要多加小心才對。警備隊是地方武裝,各有各的心思,不像正規軍隊那麼好管理,不能再讓他們鑽了空子。」康雲天說。
「我已經有了準備,他們想和我耍花活沒有那麼容易。」顧希牧說。
「趙同仁營長干什麼去了,目前形勢極不樂觀,我們應該趕緊認真研究下一步的工作,不能讓的陰謀得逞。」康雲天說。
「你說得很有道理,趙同仁去山里查看工事的改建情況,他在這方面十分的在行,你我都不行。」顧希牧說。
「畢竟他是科班出身,又有實戰經驗,這方面我望塵莫及,戰備工事方的事情全都得靠他。」康雲天說。
「待他回來以後,我們馬上召開一個軍事會議。」顧希牧說。
「那好,我到城外轉轉,看看有沒有什麼遺漏的地方。」康雲天說。
「你先看看李烷河那邊的情況,說句實話,我對他還是有些不放心,他這個人心眼有些軟,目前是沒有辦法才這樣做。」顧希牧說。
康雲天走後,顧希牧讓機要員給團部發電報,游擊隊前天夜里偷襲了炮樓,結果被擊退,但隊長王寶軍以身殉國,請求予以嘉獎,經過查明,特務隊長張峽世暗中私通游擊隊,拒捕被擊斃,為了確保縣城的安全,增加戰斗力,將特務隊並入警備隊,從目前形勢看來,游擊隊已經開始行動,他已采取了嚴格的防範措施,保證縣城萬無一失。
把情況報告團部,一是表明自己的功勞,二是讓團長周慶林知道他的處境,更重要的是讓周慶林把大炮和彈藥盡快送過來,目前形勢令他極為擔憂,特務隊和別動隊的毀滅,對他的打擊實在是太大了,然而這都是他一手造成的,顧希牧知道,上面一旦知道事情的內幕,是不會放過他的,可是不敢把實情報告,會說他無能。但是紙里包不住過火,這事早晚有一天會知道。
團部回電,同意他的意見,加緊防御工事,目前活動猖獗,一定要防止他們秘密潛入縣城,有一點閃失軍法從事。
看到團部的電報,顧希牧的心里有些踏實下來,看來團長周慶林對他還沒有起疑心,可是紙里包不住火,早晚會傳到他的耳朵里,還有,他們可謂是詭計多端,一定會利用這件事情大做文章,想到這里,他剛剛踏實下的心不由又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