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季曉還能說什麼,雖然有不同意見,但是那敢提出來,把他惹急了,止不定會如何處置他,在顧希牧的眼里,他只是一條狗,對他只能搖尾巴,討他的歡心,絕不能有絲毫的駁回,季曉真有些後悔,為了能當上警備隊長,竟上了顧希牧這條賊船,說心里話,李烷河對他很是不錯,把他當親兄弟看待,雖然對他管得過嚴,但是為了他好,李烷河雖然提升了副營長,但明顯是名升暗降,可是為了警備隊的前程,為了弟兄們的安危,不得不忍氣吞聲,屈從于顧希牧,李烷河把心里話都跟他說了,並讓他負責警備隊事務,是何等的器重他,可是自己究竟做了什麼,用江湖上的話說,真是忘恩負義,是要被五馬分尸的。懶
可是這樣下去,自己何時能有個出頭之日,李烷河是對自己不錯,畢竟不是一條出路,顧希牧是國民黨的正規軍,跟上他可以說是前途無量,雖然狡詐殘忍,但有著強大的靠山,可以混個一官半職,李烷河對他恩重如山,可是顧希牧視他有眼中釘肉中刺,一定會把他拿下,李烷河一倒,他也就沒有了生路,俗話說得好,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哪還顧得江湖義氣,現在唯一的出路只有跟從顧希牧,否則將是死路一條。
顧希牧、李烷河和康雲天來到東八里溝視察防御工事,連長賈達 介紹了工事的進展情況,看到眼前的防御工事,顧希牧的心里很是高興,他的手下還真干些事,這麼短的時間就把工事修好了,並且修得如此堅固。蟲
「李營長,你看這里的工事如何?」顧希牧問。
「這里的工事可以稱得上是固若金湯,比起警備隊來說,那可是小巫見大巫,讓我開了眼界。」李烷河奉承地說。
「老兄也是個軍人出身,熟讀兵法,對排兵布陣可以說是了如指掌,有什麼問題可以直接說出來,我讓他們改正。」顧希牧說。
「營座可是久經沙場,戰場經驗豐富,本人豈敢班門弄斧,讓人听了笑話。」李烷河說。顧希牧听了心里極為舒服,這個家伙還明些事理,自己什麼樣的仗沒有打過,什麼樣的工事沒有修過。
「李營長過獎了,只要有堅固的防御工事,即使有再多的部隊打過來,他們也無可奈何。」顧希牧說。
「營座所言極是,我們這里可說是一夫當關萬夫難開,他們不可能攻的下來。」康雲天接口說道。
「走,咱們再到後面看看,那里可是個重要地帶。」顧希牧帶著他們來到山的後面。
李烷河看了看顧希牧,這里只是一個開闊地,並沒有什麼工事,只有一些士兵在平整凹凸地帶,況且這又是在山的後面,雖然可以修建炮兵陣地,但是他並沒有炮兵,根本沒有什麼戰略用處,這些士兵為什麼要平整它,一時不明白他的意思。
「諸位是不是覺得這個地方沒有絲毫的用處?」顧希牧笑著問。人們不知道他說這話的意圖,相互看了看,誰都沒有說話。
「這里可是我最後的一張王牌,會讓共軍死無葬身之地。」顧希牧得意地說。
為了縣城的安危,確保這條交通大動脈的暢通無阻,團部決定,配置重型火炮,以阻止共軍大部隊的進攻,這些火炮可以說是威力無比,為了選好炮兵陣地,團座親自來視察,經過實地考察,把炮兵陣地設在這里。這里可以說是天險,進可以攻、退可以守,一旦共軍突破了第一道防線,這些大炮可以充分發揮它的威力,將共軍消滅在山中,完全可以扭轉戰局。
「團座想的可謂是周到,共軍完全沒有料到我們會有這一手,把炮兵陣地設在這里,完全可以輻射縣城,那縣城可以說是高枕無憂。」李烷河面色高興地說。
「炮兵陣地設在這里是不錯,可是萬一讓共軍得到確切位置,我怕。」連長賈達 說。
賈達 覺得這雖然是炮兵的最佳位置,可這里是片開闊地,一旦有人泄露了機密,那可是個彈丸之地,解放軍的武器裝備也非同昔比,重火力比國民黨一點不次,即使有多少大炮也將成為一堆廢鐵,看來團長周慶林頭腦也是一般,對兵法、戰術知識一竅不通,但是他並沒有把話直接說出來,怕引起顧希牧不高興。
「那我要你是干什麼吃的,你給我把山守住了,一只蒼蠅都不能放過去,真要是出了事情軍法從事。」顧希牧說。
「是,保證完成任務,有我在一只蚊子都別想逃過我的眼楮。」賈達 當場夸下了海口。有了這些大炮,可以前後呼應,無疑增加了他的安全系數。
「走,我們再到西八里溝看看那里的工事如何。」顧希牧說。
顧希牧今天此行的目的有兩點,一是看看防御工事情況,二是讓李烷河看看他的實力,有沒有守住縣城的能力,暫時不讓他有非分之想,還有炮兵陣地,這可都是重型火炮,完全可以控制目前的局面,李烷河也是個軍人出身,懂得排兵布陣,可以借機打消他心里的顧慮,只要穩住他的心理,才能有效地控制住他,只要他目前不敢輕舉妄動,完全可以減少對他的壓力。
回到營部,顧希牧又給每個人都分派了任務,各部一定要加強防範,嚴格對行人的盤查,發現可疑分子立即抓捕,寧可錯殺三千不能放過一個,不能讓鑽了空子。
「李營長你初來上任,各方面軍務要盡快熟悉,以便更好的開展工作。」顧希牧說。
「請營長放心,我會盡快熟悉各項事務,警備隊的事情已經安排好了,有副隊長季曉負責日常事務,他跟隨我多年,對他十分的信任,一定會把警備隊的事情辦好。」李烷河說。
「好,李營長真是雷厲風行,把事情想得比較全面,有你這樣的人輔佐我大可放心,警備隊一切工作由你來安排。」顧希牧贊許地說。
「謝謝營座夸獎,我初來乍到,對軍中之事不甚了解,如有做不到的地方還應多多指教海涵。」李烷河謙遜地說。
「李兄實在是太客氣了,大家都是同僚,你又是我們的長兄,以後長期共事,不要總是這般客套,大家相互隨便些。」顧希牧面色和藹地說。
「作為一名軍人,服從命令乃為天職,並不存在年齡之分,這一點屬下明白。」李烷河說。